南意做的吃食,若是别人送来盛长柏会觉得有股怪味。
起初王若弗还有些怀疑,但看着盛长柏这么难受的样子又打消了想法。
长柏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孩子。
王若弗没有办法,只好让南意每天来回跑,将她的工钱翻了两倍。
南意没有什么意见,盛长柏借来回太累让她现住在自己院子里,每日让人将饭菜送到葳蕤轩就好。
看南意想要拒绝,盛长柏补充道:“工钱不变,我再给你单独发一份。”
“等我好了,我便送你回去。”
当然,他是不会好的。
看着南意点头,盛长柏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病不过是盛长柏装出来的,为了逼真他一口饭都没有吃。
盛长柏给她安排了除了他的房间之外最大的一间屋子:“我这没有侍女,这间屋子便留给你了,其他都有人。”
公子对下人可真好,其他屋子都是两人或者一人一屋。
就连屋内的被子都要比她自己的软和。
半年多,结果盛长柏还是除了她做的东西其他都吃不下去。
南意也有过怀疑,但看着盛长柏平静的面容,又觉得对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她拿起铜镜,满意的看着自己画的妆容。
估计是她做的东西太好吃了,南意自信地想。
就她画成这样,有人喜欢才怪。
南意出门去买东西,结果刚才还十分晴朗的天瞬间下起了暴雨。
她没有带伞,好在离盛府也不远,南意咬咬牙直接冒雨赶了回去。
因为下着雨,南意走了一条近道,和盛长柏派来接她的人正好错过。
尽管南意回去后喝了姜汤,但第二天还是受了风寒。
头昏沉沉的,她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了。
盛长柏今日没看到南意,询问后才发现她一直没有从屋子里出来过。
他敲了敲南意的门,并没有听见她的动静。
喊了许久都没回应,盛长柏怕她出什么事,只好喊了一名嬷嬷进了南意屋子查看情况。
得知对方发了高烧,他连忙派人去找了大夫。
大夫开了药后,盛长柏让人煎好药,挥退所有人进了南意的屋子。
一口一口喂她喝了药,随后拿帕子沾着凉水不停地放在南意额头上。
看着洁白的帕子变了颜色,盛长柏看向她的脸。
只见对方脸上一片白一片黄。
盛长柏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脸,随着盆中的水变浑浊,她真正的面容露了出来。
和她平日里完全是相反的模样,高烧让她原本白皙的脸颊遍布红晕。
盛长柏觉得自己本应该讨厌她这副柔弱模样的,但他此刻心跳的十分快,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他换了盆清水,继续给她冷敷着。
南意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喂她喝药,药很苦。
那人怕她吐出来,喝几口就喂她喝一口糖水。
帕子放在额头,让南意感觉十分冰凉。
对方的动作十分轻柔,像极了母亲在照顾孩子,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南意的嘴一撇,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盛长柏见状,连忙给她擦掉眼泪:“怎么哭了?”
看到南意的嘴微微张开,盛长柏将耳朵靠近,只听对方用细微的声音说道。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