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把安辰骗进来的那个大妈,原本在把风的,看到安辰打人后,就跑去报警了。
齐大齐二两人看到警察来,胸口都疼了。
他们是在抢劫,结果你报警,到底让警察来抓谁啊?
警察打着灯过来,看向这边的情况。
齐大齐二一副刚刚经历过被人摧残的样子,那脸肿得真是没法看。
另外这边站着两个年轻人,戴着帽子,口罩只挂了一边,露出一张白净软萌的脸。
眨巴着杏眼,看起来就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另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套黑色藏服,脸上不带一丝笑容。
警察立刻就锁定了打人者,看向额尔登说:“看来就是你小子把这两人的脸打成这样的了?”
额尔登:“……”他是打了不少,但脸还真不是他打的。
那位大妈立刻指着安辰说:“不是这人,是这个小伙子。”
警察看向安辰那软软的样子,还是不相信这能打人?
干脆将灯照在那两个角落里的人,问:“你们自己来说,是谁打的?”
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道:“没人打我们,我们自己摔的。”
费了一番口舌,额尔登才把警察给劝走,好在这期间安辰全程都没有指认那两人。
等警察走了之后,额尔登带着齐大齐二,让他们把安辰摔掉的东西,重新又买了一份。
额尔登看向齐大齐二,把口袋里的银行卡拿出来,塞到齐大的手里,略显认真的说:“叔叔的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这个卡里的钱,你们先用着,不够再跟我们讲,下次千万别干这种蠢事了。 ”
齐大眼眶微红着:“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大哥你这个收回去。”
额尔登说:“你们都喊我大哥了,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赶紧把钱收着,难不成你们还打算去打劫?”
齐大赶紧摇头说:“没有,我们再也不敢了。”
齐二也是一脸别扭的样子说:“不会去了。”
他们出来打劫的,结果钱一分没抢到,还挨了两顿打。
还花钱赔了一堆吃的。
“走走走,赶紧回去,看到你们这德性就烦。”额尔登催促着他们两个离开。
安辰抱着重新买好的东西,拿出一个苹果啃着,心情很好的模样。
看安辰那满足的样子,额尔登觉得这人也太容易满足了。
安辰将苹果咬在嘴里,本来想拿手机打车,发现没电了。
他抬头看向额尔登问:“我的手机没电了,没办法打车,你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吗?我让朋友来接我。”
额尔登问:“这个点打车不容易了,我送你回去吧。”
安辰点头说:“好。”
额尔登说着单手抱着安辰的腰,一下子将他抱到了马背上。
这个路段是步行街,不许骑马和开车。
额尔登就让安辰坐在马背上,自己牵着马走。
额尔登问:“你是练过吗?”
安辰:“嗯?”
额尔登说:“我收到他们两个干混蛋事的消息就赶来了。本来还担心你会吃亏,不过那时候我不知道他们要抢的人是你,但我没想到最后挨揍的是他们。”
要没有练过,好歹对面两个人,安辰看着瘦瘦弱弱的样子。
安辰咬了一口苹果,在回想着自己练过吗?
好像是练过的。
安辰头有些微微疼,脑海里再次闪过一些片段。
他想起来了。
他有学过的,而且学了好久。
傅家的家训一直是,不惹事但不怕事,遇到事情要有自保能力。
所以小时候他和大哥、二哥都学过格斗、拳击这些。
原主小时候去学,才一天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小手都破了。
那时候看得傅谦寻心疼死了,还跑去和安明佳说不让安辰学了,他自己可以练得很厉害,然后保护安辰。
安明佳看安辰那样,也是舍不得,同意这事了。
可安辰不同意,每天非跟着傅谦寻去上格斗课和拳击课。
为了这事,还跟傅谦寻闹了好几天的别扭,最后傅谦寻同意让他回去上课才和好。
上课的时候,一遍遍地被摔打着,硬是不叫一声。
每天被打得哭啼啼的回来,第二天又一副忍辱负重前去。
安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些关于原主的记忆又冒出来了。
最近老是时不时的冒出来一些以前的记忆。
安辰有时候都分不清这是书里的情节还是原主的记忆。
不过安辰主打随性,想不起来的事情就不想,搞不清楚的事情就不猜。
额尔登看安辰的表情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安辰愣了一下,默默的咬了一口苹果缓解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记忆的混乱感,点了点头说:“练过。”
额尔登点点头,像是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这时出了步行街的路段。
额尔登利索翻身上马,双手从安辰的腰两侧越过,牵住了缰绳,说:“那你要坐稳了,我要骑马了。”
“驾!!”
随着一声叫喊,黑色大马快速的疾步着。
街道上,没有多少的车辆了。
安辰坐在马背上,感觉风在耳边不断的呼啸而过,扬起他耳边的头发。
马背上两个身影难免靠近,额尔登闻到了安辰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味道清淡,很好闻。
二十几分钟左右,额尔登骑着马到了酒店门口。
额尔登想要抱着安辰下马,却被他拒绝了。
“我自己来。”
安辰扶着马鞍,慢吞吞地下马,动作不算很利落。
额尔登再次道:“今晚的事情,我再次替那两个混小子道歉。他们其实不坏,只是最近家里出事,才会想到干出这样的蠢事。”
安辰点头:“嗯,我知道了。”
额尔登还想要说什么,就看到有人往这边走来了,面色不善的样子。
段星煜穿着睡衣,满脸审视目光的看着两人,问:“还知道回来?这么晚都去哪儿了?”
————番外小剧场————
额尔登欣赏地看着安辰:“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么有意思的孩子。”
傅谦寻一脸得瑟地说:“我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