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李济站在大营之外等候,他的眼神坚定而又透着一股王者的威严。
营帐两侧的士卒整齐地排列着,他们一个个威武霸气,手中紧握兵器,紧紧盯着乌鸦首领的一举一动。
乌鸦首领手捧武器,每一步都带着沉重与谦卑,他一步步跪着来到李济身边。
粗糙的地面摩擦着他的膝盖,不过多时,膝盖便通红一片,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终于,经过一段时间,他来到了李济跟前。
李济看着眼前这个臣服的人,缓缓拿起被乌鸦首领捧起的武器,这一拿,便是接受了他的投降。
随后,李济伸手扶起首领,两人一同往内帐走去。
进入内帐,李济安排他坐在自己的下边。
李济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有了自己的盘算,对着他说道:“既然你已投降于本王,那就是我的人了,首先赐你一个名字吧!”
乌鸦首领惶恐不已,连忙起身跪了下来,声音带着敬畏:“多谢大王赐名。”
李济摆摆手示意他起来,然后将目光投向大帐外面。
那里有一棵树,那棵树与周围其他树木不同,整体看上去黝黑,就如同乌鸦的颜色一般。
李济心中一动,随后开口说:“从此以后你就叫乌木归一郎。”
乌木归一郎赶忙说道:“多谢大王。”
李济对这个新归顺的人该给的面子都给了,接下来便是一番客套话,营帐内一时间欢声笑语,仿佛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
突然,乌木归一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虑,他对着李济说道:“大王,四国军八万人即将到来,我的人数不够,恳请大王助我一臂之力。”
李济心中早已知晓这件事情,就等着他开口呢。
他清了下喉咙,故意做出一副大度而又有些嗔怪的样子说:“你若有难,何必扭捏呢,直说便是,你可是我的人!”说完,他摸了摸下巴的胡须,陷入沉思。
这八万人马对于戍边卒就是土鸡瓦狗而已,帮肯定是要帮的,不然寒了心,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防止做大。
他思考片刻后说:“你回去先带人迎敌,本王派子亨将军带领三千人跟随其后,助你一臂之力。”
乌木归一郎一听,知道李济这是在帮他,当下跪谢叩谢,感激涕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擦了起来。
“你且放心去准备,子亨将军的军队会尽快出发,本王相信你定能有所作为。”李济说道。
乌木归一郎站起身来,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大王之恩,归一郎没齿难忘,定当拼死作战。”
从内帐出来后,乌木归一郎带着李济的承诺回到自己的营地,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有了李济的承诺,乌木一身轻松,他亲眼见过两千人的戍边卒的实力,如今三千人足矣。
回到大营的乌木归一郎,宣布一系列事情,给几万人打了一针强心剂。
李济大营内一处角落内。
四国将领缓缓地睁开双眼,意识如同潮水一般渐渐涌回他的脑海。
他只觉得全身无力,伤口处还隐隐作痛,但比起之前那濒临死亡的感觉,现在已经好了许多。
他木讷地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屋顶,思绪还停留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
这时,墩子带着李济的命令来到了这里。
墩子一进屋,便捂住口鼻,满脸嫌弃地挥了挥空气,那模样好像屋里有着什么极为难闻的气味,他没好气地说道:“好好养着,你死不了了!”
四国将领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睛微微转动,看向墩子,轻轻说道:“你们是谁?为何会救我。”
墩子呵呵一笑,带着几分得意:“我们?我们就是所谓的神秘部队啊!”
四国将领听到“神秘部队”这四个字,顿时愣住神。
在他们四国部落里,神秘部队是个很强大的敌人,落入他们手中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墩子看着他那副惊恐的模样,不屑地说:“瞧你那样,动脑想一想,如果要你死,我们会费那么大劲救你?”
四国将领听了墩子的话,想了一下,确实如此。
如果真要自己死,在战场上就可以任由自己死去,何必还花费精力救治。
墩子接着说:“大王让我来跟你说一声,你们首领早就被抓住,现在已成为一个奴隶,四国部落是必须要亡的。”
四国将领听到这个消息,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阵猛烈咳嗽。
这咳嗽引发了一阵连锁反应,扯得全身疼痛,他的脸也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
墩子却没有丝毫同情,只是淡淡地说:“淡定点,如果你想做新的首领,大王可以助你,前提你先养好,亲自去见我们大王。”
墩子说完就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话,转头说:“从此以后你就叫松下渡一郎。”
墩子走后,屋内只剩下一脸懵逼的松下渡一郎。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换了个名字,而且自己的部落首领竟然成为了奴隶,四国部落即将灭亡。
他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之中,一方面是对自己部落的忠诚,一方面是摆在眼前重生的机会。
如果按照墩子所说,自己成为新的首领,那四国部落还能算是原来的四国部落吗?可要是不答应,自己又能有什么别的出路呢?他望着屋顶,仿佛想要从那破旧的房梁上找到答案,然而只有无尽的迷茫回望着他。
过了许久,松下渡一郎才缓缓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先把伤养好,才有精力去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他就像一片无根的浮萍,而那名大王,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掌控着他的命运。
他只能在命运的旋涡里,等待着下一次抉择的到来,而这个抉择,或许将改变他的一生,也将影响四国部落那残存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