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现在身上只披着一个床单。
现在正是炎热的时候,她本来就只穿了件薄衣而已,派出所的人进来的太快,她没时间找自己的衣服。
她不敢看周围的景象,只是闭着眼蹲在地上默默抽泣。
但众人的话语还是进到她的耳朵。
那不堪的语言狠狠的攻击着她的心灵。
好似将她说的一文不值,跟胭脂胡同里面的女人一样的货色。
“于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是不是这易中海强迫你的!”
阎解成的大喝传来,于莉不敢看他的脸色,只是低声埋着头在地上默默哭泣。
阎解成见她这个样子,就想上前狠狠的教训这个背叛他的女人,却被阎埠贵拦住。
“解成,民警同志和街道办的同志都在,你别动手,让亲家说!”
于父于母看到这个情况,心中将阎埠贵骂个不停。
他们就知道阎埠贵不会这么好心请他们吃饭,原来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刻!
不过该说不说,自家女儿做出这种事也怨不得阎家算计他们。
这搁谁家都受不了自己的儿媳妇出去乱搞。
何况对方还是个五十来岁老头!
“于莉!你抬起头看着我,你这么做,以后让我和你妈怎么做人!”
于莉听到这句话浑身却是一震。
她没想到自己的父母都来了。
终于是抬头看去,果然见到自己的父母还有妹妹站在一边痛心疾首的看着她。
于莉瞬间就仿佛天塌了。
自己的丑事被父母亲眼所见,这种羞愧感瞬间填满她的内心。
只见她不断摇头道:“不是的,爸,妈,不是这样的,你们快走啊,不要看我!”
阎埠贵冷笑道:“怪不得易中海说要个打扫屋子的人来找上我,原来目的是为了你俩方便鬼混,于莉,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媳啊!”
这冷嘲热讽的语气使得于莉想要反驳,却不知该怎么说。
事已至此,任她怎么解释也没用。
不过她不解释,别人却解释了。
只见那易中海一脸淡漠道:“同志们,乡亲们,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的?”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易中海,事实就在眼前还能狡辩?
派出所的民警也是皱眉问道:“你怎么被冤枉了?”
易中海那是丝毫不虚。
“我一个人生活,年纪大了,白天上班太累,就想找个人早晚各收拾一次房间,顺便给我做个饭,每个月我给十块钱,阎埠贵跟我关系不错,家庭也困难,我就想找他家。”
“本来我是想三大妈闲着也是闲着,挣这十块钱也算帮帮阎家,但没想到阎家过来的人居然是阎家的大儿媳于莉。”
“本来这也没什么,谁知道这于莉开始还挺勤快,但言语中各种暗示我给钱就能怎样,我一个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
“不过这于莉却是开始脱起了我的衣服,这还不够,还脱了自己的衣服,威胁我如果不给钱,她就去告我!幸好各位同志都来了,这才及时戳破了她的阴谋。”
他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听的众人不禁感慨万千。
这是啥意思?
难道是真的?
唯有提前知道消息的阎埠贵眼中很是不屑。
还有于莉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目光,仿佛看见了世界上最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她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居然颠倒黑白,将自己处于受害者的位置,就好像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一时间她的嘴唇颤抖,指着易中海说不出话来,那模样简直要多愤怒有多愤怒。
“你,你,你,你就是个禽兽人渣!”
易中海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恶毒的看着于莉,冷哼一声道。
“你这个女人坏透了,阎家派谁过来我哪里知道,我看这就是你蓄谋已久的,目的就是看出我有钱,想要榨取钱财!”
“噗!”
于莉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只见她指着易中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吐出一口鲜血。
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神情低迷的很。
这是被气到吐血了啊!
于母一看,这还得了,连忙走到自家大女儿面前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
随后便对着易中海喝骂道:“你枉为这个院的一大爷,敢做不敢当,诱骗我家于莉做出这种事,你还要不要脸了。”
易中海却是说道:“这本就是你女儿想要从我这里骗到钱,想要毁坏我的名声,我是受害者,你女儿才是元凶。”
于莉缓过神来,身体颤抖着缩在于母怀里,那里似乎有些温暖。
只听她有气无力的说道:“昨晚易中海拉我去小胡同里面强奸了我,我不敢不从……”
她似乎是对于母解释,但也是对大家说明情况。
易中海闻言更是轻蔑道:“各位,你们听听,强奸一个人容易吗?昨晚我好好的在睡觉,怎么会碰到她,就算强奸她她就不会喊吗?大家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看到众人的神色有所动摇,易中海接着说道。
“再说今天,她一共才进来多长时间,我就算用强也脱不光她的衣服吧,不是她主动的又能是什么?”
易中海的话说的有理有据,似乎这就是事实,也在情理之中。
民警这时也犯了难。
这易中海的话不无道理,于莉既然不是自愿的又怎能轻易的让他得逞?
民警最终还是说道:“易中海,这件事怎么定性还得你们跟我回到所里面。”
随后便让于莉进屋先穿上衣服。
街道办的同志也是感觉头大,所谓捉奸在床,这两个人还没发生到那一步就被抓了,自然是怎么狡辩能将自己摘出去怎么来。
不管是街道办或者派出所都明白易中海不是什么好鸟,但如果之后的审讯没能攻破易中海的心理防线,恐怕还治不了这老货。
易中海心理素质极强。
想要制裁他,恐怕没有证据是不行了。
随着民警将两人带走,众人也都散了。
在他们看来,这事不仅没影响到他们的心情,还可以充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阎家和于家却是没这个心情。
于父冷着脸看着阎埠贵,那眼神似乎想刀人的心思都有。
“我说老阎,这事非得做到这个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