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的想象力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
她不就是随口问问吗?至于这么发散吗?早知道就不问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祝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萧景铮怒吼:“母后,你绝对不能跟秦衍有什么,要是他敢勾引你的话我就杀了他全家!”
这倒霉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动不动就是杀全家?
人家全家招惹他了还是怎么着?
祝月直接一个暴栗砸在他的脑袋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会不会想得太多了!”
虽然挨了打,但是听到这话之后,萧景铮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继续说道:“母后,这个秦衍才不是个好东西,在朝堂之上总是跟我作对,面慈心狠,是一个表里不一的混蛋,也就那张脸勉强能看看了!”
祝月看着孩子这么一本正经的说一个人的坏话,样子实在是可爱的不得了,她没忍住笑了笑,走上前去,轻轻地揉搓了一下他的脸颊,开口说道:“我说了,我不喜欢他,没看上他,我只是随便问问,胡思乱想什么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天上地下我也就对你父皇一个人倾心,其他人不算什么的。”
先帝对她疼之入骨,她自然也是如此,所以这辈子肯定是不会爱上其他人的,只是那个秦衍的长相和气质,都跟先帝有些相似,所以祝月才会有些恍惚的。
加上自己身上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她就想着,会不会老天爷慈悲,把他也送了回来,可是现在听见萧景铮的描述之后,祝月就知道一切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回来的只有自己,那个疼她爱她的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些,祝月就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疼着!
她叹了口气,闷闷地说道:“铮儿,我想你父皇了。”
萧景铮刚刚因为母后对秦衍没意思的事情松了一口气,听见这话之后就在一次紧张起来。
直接一把抱住了祝月,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声音更是带着颤抖和恐惧:“不,不要!”
“铮儿?”
祝月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随口的感慨一句,这孩子的反应就会这么强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铮儿,别怕,我不会去找他的,我会陪着你,我说过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祝月很快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孩子当年还小,但是现在也不小了,估计是知道了自己当年为什么会做那样的决定,所以才会如此恐惧的。
“我会好好爱母后,我会听话的,母后,不要走,好不好?”
萧景铮第一次在祝月面前,如此示弱,跟小时候一样的柔软,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哀求。
几乎是那么一瞬间,祝月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她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这个样子,只觉得心如刀绞,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祝月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给孩子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
她实在不算是一个好母亲,她对不起自己的三个孩子。
“好,我不走,我怎么都不走了,乖啊。”
祝月耐心的摸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声音温柔,就像是小时候哄着他吃药一样!
很快,萧景铮就平静下来,只是平静下来之后,萧景铮有些尴尬,红着脸,不敢再去看祝月。
他也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都这么大了,还在母后面前撒娇,可是只要是一想到自己要再次失去母后,他就慌张的不得了就控制不住自己。
看着他这个可怜兮兮的别扭样子,祝月笑出声来,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开口说道:“在外面你是威武帝王,但是在我面前,你可以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孩子,你永远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铮儿,乖啊。”
“母后,我已经长大了。”萧景铮有些别扭的回了一句。
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笑出声来。
苏家。
“苏雪瑶,你怎么回来了?还是你自己一个人空着手回来的?你不会得罪了皇上让皇上不高兴了吧?”
苏乐娆看着苏雪瑶一个人回来,劈头盖脸的就是责备。
青姨娘见状,也是一阵的惶恐,拉着苏雪瑶的手开始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回来了,皇上那边怎么说,名分呢,给你名分了吗?”
“我说青姨娘,你是昏了头了吗?要是给了名分怎么可能轻易出宫啊?”
“该不会是玩腻了你,就把你丢回来了吧?真以为你是破鞋了?”
苏乐娆皱眉,不满的看着苏雪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就不明白了,进宫做皇妃到底有什么不好,你说说你是不是天生下贱,不知道好日子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一定要缠着一个臭和尚啊?”
“爹爹可是说了,你要是不能讨好皇上,让皇上开心,就赶紧滚蛋,换我过去!”
说完这些之后,苏乐娆一阵的鄙夷。
紧接着,朝着青姨娘颐指气使:“你这一身的狐媚功夫,怎么也不好好调教调教自己的女儿,伺候男人的本事,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倾囊相授吧!”
这话可以说是非常难听了,可是偏偏,青姨娘是个妾室,本质上跟奴才没有区别,所以根本不敢反驳半句,只能是乖巧的点点头,眼泪含眼圈,样子看着十分可怜。
苏雪瑶听到这话之后终于是忍无可忍了:“长姐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不管怎么说我娘也是你的长辈啊!”
“啪!”
苏乐娆一点都没犹豫,直接就给了苏雪瑶一个耳光。
“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叫我长姐,长辈?什么长辈,妾就是妾,是奴婢,是贱人,你的母亲是苏家的主母,跟这个卑贱妾室有什么关系?”
“青姨娘,你还是好好教育教育自己的女儿吧,这满嘴的胡话,出去也是丢了我们苏家的脸面!”
青姨娘面对这样的苏乐娆更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只能下跪磕头,眼泪汪汪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