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北齐太子要回北齐去了,皇上为表诚意,请文武百官在宫里举行送行宴,希望燕无缺也能一同前往参加。
听到这个消息后,燕无缺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并没有打算参加这场宫宴的意思。
传话的小太监,一脸为难地看着燕无缺,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轻易开口。云羽兮明白,这小太监不过是个传话的工具人罢了,实在没有必要为难他。
于是她礼貌地回应道:“公公辛苦了,我家王爷近日身体不适,确实不便出席宫宴。还望公公回宫后向皇上转达我们的歉意,并替王爷美言几句。”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五两银子,轻轻地放在了小太监的手中。
小太监心中十分想要收下这笔钱,但又害怕被发现,只能慌张地推脱道:“宫里还有事等着奴才去办呢,干爹柳大太监那边离不开奴才啊!”说完便落荒而逃。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太监吗?你何必对他如此客气。”燕无缺看到云羽兮如此客套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不悦。
““王爷,您可知晓,越是这种看似平凡无奇的神色,伤人却是最为厉害。太监们常年生活于宫中,仅仅一言一语,便可能令一人万劫不复。切不可轻视他们,毕竟人性本恶啊!”云羽兮极为耐心地解释着,实际上她心里也清楚,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实在无需对一个小小的太监这般客气。
“王妃所言极是,倒是本王有些自负了。王妃如此为本王着想,本王甚是感动。今夜,定要好好犒劳王妃一番。”燕无缺言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云羽兮自然明了燕无缺话中的深意,自从二人圆房之后,燕无缺几乎夜夜纠缠不休,每晚都将她折腾得筋疲力尽。而燕无缺却犹如一头不知疲倦的蛮牛,精力旺盛异常。
燕无缺望着云羽兮那红透的耳尖,心中愈发欢喜。于是,他伸出那双有力的大手,猛地一揽,云羽兮便毫无防备地被他紧紧按压在腿上。
紧接着,他那放肆无忌的吻如同密集的雨点般纷纷落下,云羽兮顿时被吻得娇喘连连。
此时赤焰十万火急的冲进暖羽阁,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禀告,燕无缺抱起云羽兮准备放在床上,就听到赤焰咚咚咚的敲门声。
二人你侬我侬的深情,瞬间没了情趣。
“赤焰。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报告,不然本王让你脱层皮,坏本王好事!”燕无缺一肚子的怒气,声音里也带着浓浓的警告。
赤焰心里清楚自己打扰了主子的好事,但他也是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向燕无缺禀报。
“爷,此事关系重大,还是回书房再说吧。”赤焰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燕无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歉意,看向一旁的云羽兮,温柔地说道:“羽儿,恐怕是出了什么紧急情况,你早些休息,本王先去处理一下。”
云羽兮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明白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便随手拿起一件风衣披在了燕无缺身上,然后推着燕无缺走出房间。
赤焰连忙接过轮椅,推着燕无缺匆忙朝着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燕无缺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赤焰深吸一口气,紧张地回答道:“爷,出大事了!王妃的外祖父在回京的途中,遭到不明势力的截杀,目前,木家的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们该如何应对?”
“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件事先不要让王妃知道。否则唯你是问,”燕无缺焦急的时候,又怕云羽兮知道着急上火。
“往生楼传来消息,景公子安排我来通知您,他已经亲自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传来。”
“本王知道了,别再王妃面前露出马脚,等找到木家的人。平安到京都再给王妃一个惊喜,明白吗?”
“一切听从王爷的安排”随后赤焰推着燕无缺去了暖羽阁,自己则被罚去校场跑三圈,他也是很无语,怎么就打断了王爷的好事呢。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半夏也慢慢的接受了那次洛锦绣的意外,她心里是有赤焰的,只是一想到洛锦绣,就气的不得了。
皇宫里,皇后安排的井井有条,大臣们早早去了上阳宫,他们清楚,今日的送行宴,说白了就是肃文帝摆的局,他们作为大燕朝的臣子,当然是和肃文帝一条心了。
北齐的太子,萧逸晨心里恨的牙痒痒,原本自己下午就可以离开了,愣是被肃文帝扣留了,死活给他弄个送行宴,而且他还没有理由反驳。
“晨儿,今晚宫宴,义父怕是不能陪你去皇宫了。我们的情报传来了消息,我们的人一路追杀七皇子,可是暗中有人保护,别一次次逃了。我想亲自去追,你明日再启程,我先出发。”巫溪担忧地说道。
“义父,今晚你就走吧。孤明天一早就启程,你路上小心,务必要除掉老七。不然事情败露,父皇饶不了我。”萧逸晨一脸阴沉地说。
“好,你今晚千万别喝酒。记住,你的身体喝多了酒,明天就走不了路。这大燕摆明了不想让你轻易离开。”巫溪叮嘱着,一边快速地收拾行李。
送别了巫溪后,萧逸晨阴沉着脸回到房间,精心打扮了一番,展现出一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模样。
尽管三月的天气并不炎热,但他仍骚包地手持一把折扇,故作优雅地轻轻摇动着。
大臣们偷偷纷纷交头接耳,交流着皇上的意思,他们假装同僚之间扯淡,实际上在揣摩着肃文帝的心思。
“明浩啊,今晚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不能给你父皇留下任何把柄。近期你母妃正受宠,你也刚刚恢复声誉,摆脱了痴傻的形象,那些有心之人必定会死死地盯着你。”洛首辅苦口婆心地劝诫道。
然而,三皇子却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气得洛首辅直吹胡子瞪眼。他心里明白,这位三皇子自认为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不再愿意听从他的劝告。
“父亲,依儿臣之见,这三皇子似乎并不具备那份才能。不知父亲如此为他谋划,是否最终会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齐老爷,也就是齐月的养父,小心翼翼地凑近洛首辅耳边轻声嘀咕。
“我又何尝不清楚他并非那块料子,但我洛家已别无选择。如今他已经变得骄傲自大,自以为是,恐怕只有栽了大跟头,才有可能幡然醒悟。
你先离开吧,赶紧进去,千万别让人听到我们的谈话。”洛首辅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不远处,洛路看到自己老父亲和齐月的养父亲密交谈着,心里涌起了一股嫉妒之情,他的老父亲对他更多是贬低,总是觉得他不能撑起洛府,这让他很挫败。
“舅舅,走吧,我们进去吧,”三皇子刚好走过来,看到有些失落的洛路喊道。
“嗯,好的,”洛路急忙收回情绪,跟在三皇子的后面,朝上阳宫走去。
上阳宫,已经上好菜,萧逸晨才一身白衣,姗姗来迟,他那俊丽的容颜,很难不让人不注意到他。
大臣们吸了一口凉气,感叹道,北齐太子确实风度翩翩,大燕除了京都四公子还有那瘸腿的摄政王,剩下几乎没人比得过萧逸晨,就是年轻时的肃文帝比起来也逊色几分。
柳大太监扯着嗓子喊道,“宫宴开始,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