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你大爷,你别跟着我,有多远滚多远!”零一生气地大吼道,他的脸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随后,他翻身骑上马背,用力抽打马鞭,马匹疾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哎呀,小娃娃不经逗呢?这么容易就生气了,真是没意思。算了算了,老头子我好累啊,我还是进城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整整半个月了,都没好好睡过一觉呢。”
天山老头自言自语道,他看着零一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妃娘娘,零一回来了,买回了蜡烛。”月兰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轻声对正在用餐的云羽兮说道。
“嗯,辛苦他了,让大家都好好休息吧,从明天开始我们要全力医治王爷,这段时间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能有任何疏忽。”
云羽兮放下碗筷,严肃地吩咐道。她的眼神坚定而专注,心中充满了对燕无缺康复的期望和决心。
零一回房后,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他太累了,一路上奔波劳累,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事情。
而且他觉得天山老头就是个怪老头,没必要跟他计较。所以,他没有把在路上遇到天山老头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云羽兮。
大家都非常紧张,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充满挑战,但同时也充满了希望。
客厅里,天山老头点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尽情享受着美食和美酒带来的满足感。他一边吃着,一边品味着美酒的醇厚滋味,心情愉悦。
不一会儿,几坛美酒已经被他一饮而尽,他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只是这酒后劲大,不一会天山老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店里的掌柜知道老头子有客房,于是叫来了两个伙计,抬着老头去了他的房间。
不知为何云羽兮心里总有点七上八下,于是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下心态,才沉沉睡去。
清晨,云羽兮命令零一务必警惕着一切,不得出任何差池,推着燕无缺走进来了所谓的手术室。
坚持不打麻醉的燕无缺,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体内有虫子乱闯一般。
云羽兮带着口罩,小心翼翼在燕无缺的两脚底各划了一个十字的伤口,喜老头从头到尾都是认真的看着云羽兮的手法。
云羽兮将燕无缺的裤腿剪开,露出他那已经青黑双腿,她皱起眉头,心疼地看着他的伤口。
然后,她开始按照自己所学的医术知识,小心谨慎地用银针刺破燕无缺的腿部皮肤,并轻轻挤压,试图将毒液从小十字口中挤出来。
这个过程需要非常耐心和细致,因为一旦操作不当,就可能会对燕无缺造成更大的伤害。
整整过去了两个时辰,云羽兮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她仍然没有放弃。
终于,那原本青黑色的双腿逐渐恢复了正常肤色,肿胀也消退了许多。
此时,云羽兮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只冰蚕。这只冰蚕通体雪白,看起来十分可爱。
它似乎闻到了燕无缺腿上的味道,便迅速爬上燕无缺的脚腕,紧紧咬住不放。
随着时间的推移,燕无缺那条被冰蚕咬住的腿渐渐从青黑色变回了白皙红润。
云羽兮和喜来乐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暗自松了口气。他们知道,燕无缺的伤势正在好转。
又过了一会,冰蚕爬到了燕无缺另外一条腿,同样也是咬住不放,这时候的冰蚕长大了,不再是通体雪白,而是身体慢慢变成了红褐色。
云羽兮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只是并无选择,于是深深叹口气,手握紧燕无缺的手。
客栈里的天山老头,终于睁开眼睛,惬意的伸着懒腰,慢慢悠悠走下楼,悠闲吃着早餐。
突然,他一拍脑袋,惊慌的说道“怀了,那丫头,到底还是给那小子治疗了,”于是天山老头丢下碎银子,骑着毛驴飞奔而去。
任谁也想不到,此刻小毛驴比马都要速度快,不一会,天山老头就奔出城外,朝云羽兮所在三面山飞奔而去。
这时候随着冰蚕的吸收,燕无缺的脚底钻出来很多芝麻黑色小虫子,而且还蠕动着身体,让人头皮发麻。
而躺着的燕无缺,也是痛苦的呻吟着,云羽兮整个人有点慌乱了,想到那个噩梦,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燕无缺你要撑住,蛊虫都被引出来了,等蛊虫全部引出来。你就好了,再也不用坐轮椅了”云羽兮紧张地看着燕无缺,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和焦虑。
燕无缺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云羽兮的脸,声音低沉而温柔:
“我没事,我会好好的,答应我,等我好了,羽儿再也不要离开好吗,我们做一对真夫妻可好,我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还作数吗?”
云羽兮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她用力地点点头:“做数,一直都做数!”她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看到燕无缺如此痛苦,她感到无比心疼。
然而,燕无缺的表情却越来越痛苦,他的额头布满汗珠,嘴唇也变得苍白。云羽兮心急如焚,只能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此时,从燕无缺的脚底不断冒出蛊虫,数量之多令人咋舌。云羽兮惊恐地看着这些蛊虫,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无法想象,燕无缺的身体里竟然隐藏了这么多可怕的虫子。
就在这时,喜来乐的声音打破了沉重的氛围。他笑着说:“丫头,你别哭了,你们两个人。放我不存在嘛,哭哭啼啼的,搞得生死离别一样,真烦人,看个病还得被你们酸,年轻人就是不一样。”
喜来乐的调侃让云羽兮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燕无缺体内的蛊虫越来越多被引出来,而冰蚕还是咬住不放趴在燕无缺的腿上。
冰蚕身体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深,仿佛随时爆炸一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