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景贵妃’三个字后,沈如宁一怔。
洛眠继续说:“那沈如梦小像也是景贵妃放的。”
怎么会这样?莫非景贵妃才是隐藏在暗处的大boss?原来上一世,在沈如宁看不见的地方有这么多的明争暗斗啊。
正在二人都在思索的时候。
流轻猛的从房梁上摔下。
“扑通!”
摔得结结实实。
沈如宁赶紧起身:“流轻你没事吧?”
流轻职业生涯里第二次滑铁卢……
流轻赶紧起身,立刻道歉:“对不起,王爷对不起小姐。”
洛眠眉头紧蹙:“废物,去领二十个板子!”
“毛毛躁躁的样子,怎么能保护好宁儿?”
“是,王爷。”
沈如宁早已把流轻视为朋友,她可以感觉到,流轻大概是遇到什么事了,所以才会失神。
沈如宁一把拉住自觉去领板子的流轻。
“你怎么天天就知道打人板子?”
洛眠?
“宁儿,我……”
“现在流轻是我的人,她只能听我的,才不要听你的!”
洛眠起身走到沈如宁身前,满眼春风。
“我也是宁儿的人。”
“我以后也只听你的。”
“好不好?”
沈如宁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流轻:王爷你别这样,太吓人了,我去领板子,我领四十个还不行吗?
流轻行了一个叉手礼,匆匆逃离修罗场。
二人的谈话再次回归正题。
“听说北冥国的世子已经入宫了?”
洛眠点头。
“傍晚刚到的。”提到北冥国,洛眠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
“北冥国素来不愿与别国往来,这一次,不知道是何目的?”
洛眠的心里总觉得隐隐不安。
“莫非?他们要找我们借兵?”
北冥国与其邻国A国的战争持续许久了,久到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A国的兵力雄厚,而且采用拉锯战,北冥国实在有些吃不消。
可,怎么跑来天衍国借兵?
无缘无故的,皇帝也不会贸然借给他啊,借兵给北冥那不就变相意味着站在A国的对立面了嘛?
认真想事情的沈如宁,好像一只可爱的小猫。
洛眠在想啊,怎么能把沈如宁娶到手呢?
面对沈如宁,洛眠永远打直球。
“宁儿?”
沈如宁抬眸:“嗯?”
“你愿不愿意与我成婚?”
?
你怎么不直接问人家要不要给你生孩子呢?可以打直球,但是这球是不是有点大?
烛火跳跃,仿佛映衬出了沈如宁的心思。
“嗯?宁儿,你怎么不说话?”
一双丹凤眼满眼含情,定定的看着沈如宁,那眼神恨不得立刻马上把眼前人吃干抹净。
在洛眠眼神的包围下,沈如宁喃喃开口。
“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说完就要转身逃跑。
洛眠才不会让她再次从自己身边消失。
上前一步,揽住沈如宁的腰肢,而后把头埋进沈如宁的脖颈处。
“要宁儿抱。”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但是又掺杂着一丝丝小委屈。
沈如宁缓缓的把双手放在洛眠坚实的后背上。
洛眠浑身一颤。
宁儿真的抱我了!
……
元宵佳节,张灯结彩。
皇帝在宫里设了午宴,与臣民同庆。
杜温允看到沈如宁后便一路小跑。
“恭喜表姐!”
“贺喜表姐!”
“终于脱离四皇子的魔爪啦!”
跟在杜温允身边的丫鬟,正是桃花,桃花的腿没有跛,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桃花很感谢沈如宁和杜温允。
沈如宁拉过杜温允的手,二人说说笑笑入了座。
不一会,季云和廖瑾柔也来到沈如宁身旁。
“宁儿,可真的谢谢你。”
“要不然我母亲真的要被冤枉死!”
沈如宁前几日送了一封书信给季云,把李大夫的话如实告知。
沈如宁笑道:“伯母身体最近如何?”
季云似乎心情不错:“我母亲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宁儿,你真的好厉害!”
一旁的廖瑾柔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瑾柔?”杜温允叫道:“发什么呆呢?”
心直口快的杜温允,说完才想起廖瑾一死了的事,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可她的嘴总是比脑子快,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
廖瑾柔的眼睛有些肿,但是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沈如宁看得出来,廖瑾柔对廖瑾一这个妹妹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我,我没事。”
廖瑾一一直觉得没有人真心对她好,可是如果她能够回头看看的话,就会发现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姐姐廖瑾柔。
只是,她把唯一对好的人,当成了敌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殿内的人越来越多。
沈如梦的衣着华丽了许多,满面红光,时不时还侧头与太子说话,倒是佟佳如烟,显得落寞许多。
魏九昭依旧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沈阔身边,郝川仍然会控制不住的看向沈阔,然后脑海中控制不住的浮现出沈阔女装的绝美样子。
洛眠三人一如既往的苟在角落。
殿内一片热闹。
“皇上驾到!”
“参见陛下……”
自从有了悠然贵人的陪伴后,皇帝仿佛重返十八岁。
皇帝拉着悠然贵人的手,入了座。
众人也看得出来,皇帝是真喜欢这个悠然贵人啊。
景贵妃撇了撇嘴,啧啧啧,大庭广众的,一个皇帝你怎么好意思啊?
洛训北同样也看向皇帝和悠然贵人,但是与景贵妃不同,他看的是悠然贵人。
“北冥国到!”
太监喊完之后,所有人都把目光齐刷刷的转向门口。
北冥国排外,是一个很神秘的国家。
而后两男两女进入人们的视线。
一个与洛眠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走在最前面,头发弯弯曲曲的半绾半放,配上青绿色的袍子,书生感十足,这便是北冥国世子,凌寻。
凌寻身后的男人,大概四十几岁的样子,身姿挺拔,眼神凌厉,此人便是凌寻的舅舅,楚天机。
接着便是是凌寻的妹妹,凌卉。
众人多多少少对北冥国公主凌卉有所耳闻,凌卉十几岁时就被送去A国当质子,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凌辱,所以她的心里渐渐扭曲。
两国开战,凌卉才有机会回北冥。
众人不解,凌卉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三人之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年纪不大,穿着也比较普通,看起来像一个丫鬟,这个女人一直低着头,看不太清楚长相。
站齐之后,四人行了天衍国的礼。
“参见陛下。”
皇帝得知北冥国世子要来的消息时也有一些错愕,但更多的是不悦。
都知道北冥与A国正在打仗,这时候突然来天衍国,无论为何而来,A国对天衍国都会有所不满。
皇帝并不想淌这趟浑水。
但来人便是客,堂堂大国还能把人赶走不成。
“赐座吧!”
“陛下,我身体突然不适,我就先回去了。”刚刚还在活蹦乱跳的景贵妃突然开口。
皇帝转头,只见景贵妃脸色煞白,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好,记得叫太医给你瞧瞧。”
“是。”
而后在丫鬟的搀扶下,才颤颤巍巍起身,离开大殿。
……
景贵妃如失了魂一般的走在青石板路上,眼前的事物逐渐被眼泪模糊。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