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怔,平静的眼神里,仿佛演绎着过去的事情。
许久。
“你只要知道,你父皇绝对不会把皇位给他就是了。”
“其他的……”
“你不用管。”
太子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
“有母亲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洛眠的命嘛……”太子微微眯眼,嘴角勾笑。
“要看他自己要不要。”
皇后无奈摇头:“沈如梦荷包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皇后从头到尾都不喜欢沈如梦,可是命运弄人,最不喜欢的人竟然成了她儿媳妇?
或许,从赏花宴开始,他们的命运已经产生了羁绊。
太子没有了人前的温和谦逊,眼里皆是阴狠,眼眸看向门口的丫鬟。
“沈如梦有你的宝贝侄女治呢,放心吧,她好不了。”
太子什么都知道。
“你,过来!”太子看着门口身穿碧色衣服的丫鬟开口。
丫鬟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茫然。
“看什么?说的就是你!”
丫鬟缓缓上前,眼神闪躲充满恐惧。
“叫什么名字?”
“铃兰……”
铃兰身材高挑,一身丫鬟衣服也盖不住她的美貌。
太子上下打量,那眼神恨不得把铃兰的衣服都扒干净。
皇后蹙眉:“太子!”
太子转头。
母子二人眼神相对。
“你就不能改改你的坏毛病!”皇后胸口起起伏伏。
太子嗤笑:“哎呀,好啦好啦!我走就是了!”说完起身走向门口,临离开前又回头看了看铃兰。
皇后用手揉着太阳穴,她头疼,为她的儿子头疼。
铃兰还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去领些银子,回家去吧!”
铃兰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惊的说不出话,急忙跪下。
“谢……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
皇后摆手:“今日就出宫吧!”
突如其来的赦免并不是因为皇后她多母仪天下,而是晚一点的话,铃兰必定落入太子手中,到那时,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铃兰的造化。
沈如宁和洛墨笙得婚约作废后,京都的百姓无不拍手称赞。
重生后一件大事尘埃落定,沈如宁的心里畅快不少,但是,这并不是终点,她这一世的目的,是要他们死。
抽空把脸部按摩手法和美容方子教给了黄兰,黄兰乐得合不拢嘴。
她要赚钱,有了足够的钱才能和洛墨笙抗衡。
过了几天安宁日子后,夏至敲响了她的门。
夏至依旧是那么小心翼翼,这能怪得了谁?是她自己亲手葬送了她的未来。
“何事?”
夏至低声道:“这几日柳绵绵经常找我。”
沈如宁抬眸:“找你做什么?”
“八成是想把我送给柳文才,柳州……柳州好像对我有意思。”
随后,夏至便把那日的事如实讲予沈如宁。
沈如宁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夏至继续说道:“我经常在柳州面前讲柳绵绵在沈府的生活有多么多么好,现在柳州已经对柳绵绵不满了。”
是沈如宁告诉夏至这样做的。
嫉妒,才是最可怕的。
沈如宁知道,要拔掉柳绵绵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沈河安心太软,再加上现在沈如梦又成了太子奉仪,一般的小事不足以让她倒下。
或许,她可以差人去柳家村看看。
正想着,夏至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
“小姐,我可以嫁给柳文才,只要能复仇,我做什么都行。”夏至的眼神异常坚定。
在夏至的眼里,她的家人就是她的一切。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沈如宁准备按兵不动。
“你先和柳绵绵周转着,我需要去查一些东西。”
“是,小姐。”
夏至走后,沈如宁把流轻叫了下来。
春至看到流轻后,以‘我还有事没做完’为理由急匆匆的出去了。
流轻夜闯周聪房间,告诉他离春至远一点的这件事,沈如宁也有所耳闻。
周聪第二天就疯狂嚷嚷,虽然周聪不知道流轻的存在,但是通过其描述,知道流轻存在的人,一下子就能猜到是她。
自那之后,春至就不理流轻了。
流轻感觉的到春至的疏离。
“小姐。”
沈如宁早已把她们当成朋友,一颗八卦的心‘腾’
的升起。
“流轻,春至还生你气呢?”
秋至也在一旁竖着耳朵听。
流轻有点尴尬:“啊……可能吧……”
当事人表示对那晚的冲动行为非常后悔,本来春至是把那墨绿色发簪整日戴在头上的,自那之后,春至就把它取下了。
沈如宁看得出流轻的心思,但是一旁的秋至可是傻傻的看不出来。
“流轻,你也是的,你可不知道,春至喜欢周聪可久了!”
“你这倒好,两只小鸳鸯被你一棒子打分开啦!”
还两只小鸳鸯?周聪那人明明就是一坨屎,一坨鸳鸯屎!
“好了好了,我叫你有正经事。”沈如宁打断秋至的话:“你去一趟柳家村,找那里的人打听打听柳绵绵和柳州二人的事。”
流轻虽然感情受挫,但是并不耽误‘工作’。
“是,小姐。”
……
这几日郝川很忙,忙的来不及想和沈阔的事。
郝府,每年的新年,大家都不敢过的太开心,因为正月十一是郝家大女儿郝风华的忌日。
郝川这几日都在为他这位没有见过面的姑母忙碌。
往年有郝沫,虽然没有大用处,但是可以跑跑腿做做杂事,也多少可以替郝川分担一些,可是今年,郝沫不在。
三夫人孙艺洛,郝沫的生母,在郝沫被赶出去的时候说什么也要和郝沫一起,可是这郝将军府岂是它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她唯一的寄托郝沫离开了,她知道或许,她们这辈子都无法再相见。
嫁进郝府这么多年的委屈,加上唯一寄托的离开,孙艺洛的生活彻底崩了。
除夕那天,她寻了短见,就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人把自己吊死在了郝沫的房间内。
等到下人发现的时候,人都冷了。
郝恒山在得知孙艺洛死讯的时候,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告诉下人不要声张秘密处理,仿佛死的是阿猫阿狗。
就好像郝府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一般。
郝川问过郝恒山三姨娘去世,你不难过吗?
郝恒山的回答是:大过年的寻短见,晦气。
……
近些时日,五夫人杭云霞与大夫人魏云的关系近了许多。
可魏云不知道,杭云霞就是她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