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五长老,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难以平静。他一直认为大师兄是天赋异禀、人中龙凤,但现在目睹我竟然能够跨越整整一个大境界与强敌对抗,甚至超越了这个界限,这种情况实在是前所未见,令人震惊不已。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妖孽”所能形容的了。此刻,他下定决心,即使要付出自爆的代价,也要全力保护我的安全。
但如果五长老得知我实际上只修炼了不到两年时间,恐怕会惊讶得下巴都掉下来。经过一番激烈战斗后,我才逐渐意识到这个渡劫三重的对手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样难以应对。
而这位渡劫三重的修士名为焕均,他刚刚晋升到这个境界还不到半年,目前境界尚未完全稳定。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连一个元婴一重的年轻人都无法战胜,这不禁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因为自身功法存在问题,还是因为自己的灵力等级过低呢?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开始自我怀疑起来:“难道真的是我的实力太弱了?”回想起自己当年结丹期时,凝结出来的只是一颗白色灵丹,若不是后来机缘巧合得到一些奇遇,恐怕此生最多也就止步于元婴期了。想来想去,他认为问题出在自己的根基上,毕竟根基不牢,地动山摇啊!但仔细想想,似乎又不太对劲,就算自己的根基再差,也不至于差到这种程度吧!肯定是那小子故意隐藏了修为,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可能。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那只白色小兽正被柳絮狠狠地压在地上,一顿胖揍。然而,无论柳絮如何用力,每一拳都如同打在了棉花上,毫无着力点。那白色小兽的身体仿佛有着一层神秘的防护罩,将所有的攻击都轻易地弹开、化解。
柳絮不禁感到十分纳闷,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小家伙怎么回事?我攻击它的时候,感觉它的力量简直微不足道,就像是在给我挠痒痒。但是,当我试图按住它并反击时,却发现我的攻击对它毫无作用,仿佛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瞬间就会被弹开,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加大力度,但结果依旧如此。那白色小兽的毛发似乎具有神奇的魔力,能够轻易地抵挡住任何攻击。
我不小心瞥见姬大胆又被打得吐血,而且模样痛苦。我一时有些心急如焚,别他娘的第一天认老大,就当着我的面被人打死,而我这边也被缠的一时无法脱身。一个分神之下,被焕均瞅准机会,一掌拍在我的肩膀,被打的倒飞出去撞在一棵腰身粗的树干上,强大的撞击力把树干撞的拦腰折断。我则是摔在地上,肩膀处骨骼好像碎裂一般疼痛。
白色小兽看到我分心被打,立马传音给我:“老大,别担心我,这孙子伤不到我的,我只是为了配合他才憋出几口鲜血,让他看到点儿希望而已,你只管安心应敌。”
靠,又来那一出,这家伙不是在演戏,就是在演戏的路上。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它被别人惦记,还能牵制住一个强敌。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感慨,如果没有它,怕是五长老那边会压力倍增啊!
我站起身,强忍着疼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一幕被我自己这方的人看在眼里,也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我已经没事了,于是便放下心来,专心对敌了。
“渡劫三重,你这水份不小啊!没吃饭吗?”我嘲讽道。
那焕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陷入了自我怀疑中。而我则是趁着他愣神的功夫,运足灵力,王霸拳法运转到极致,四拳瞬间叠加到一起,猛的朝他胸口打去。
就在拳头已经撞击到他胸膛的时候,他还看着自己的手掌愣愣出神。我这蕴含着混沌之气的强势一拳,瞬间打的他倒飞出几丈远,人在半空中喷出几口鲜血,然后落在地上,砸的尘土四起。
然而他好像还陷在自我怀疑中,看着沾满鲜血的手掌,更是觉得自己几十年的修炼屁都不是。
“你这几十年的修炼,怕是修炼到狗身上去了,渡劫三重,连我一个元婴一重都打不过,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这句话就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焕均定定的看着自己带血的手掌,听到我所说的话,自嘲一笑,摇了摇头,然后脖子往前一伸、又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萎靡了。
不远处的冯大大,发出一声尖锐的怒吼,然后骂道:“焕君,你个白痴,他在乱你道心呢!你给我振作起来。”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同样深深的怀疑起来,这渡劫三重为什么打一个元婴一重都这么费劲,难道不是翻手为云就能镇压的吗。
焕均失神落魄的说道:“他说的没错,想我焕均修行至今七十余年,虽然渡劫三重,但我自己知道,我向来资质平庸,要不是有大机缘和大量资源堆砌,也断然不可能突破到渡劫的。呵呵,如今竟然被一个元婴一重的黄口小儿击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焕均越说越失落,到最后竟然无声的泪流满面。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的花白。他抬起手掌,运足仅剩的一些灵力,猛的朝自己的天灵盖击去。
旁边那些战圈的同伴们,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只能摇头叹息,却也分不出手去制止他,或者说就算制止了也没用了,这个人算是废了,道心已破,轻则修为尽废,沦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泯然于众。重则失去性命,化为尘土。
那耗尽了焕均剩余灵力的一掌,直接把他自己脑袋拍的稀碎,红白之物溅的满地都是,至此我的第一次独自对战渡劫三重的高手,没被我打死,好像是被我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