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中途,霍殷回了摘星阁。
那里没有他的念念,即便喝再多的酒也还是麻痹不了自己的心。
摘星阁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春儿见他来了,让守着的丫鬟退了下去。
赵副官命人给霍殷煮了醒酒汤来。
这几年霍殷滴酒不沾,今日不知着了什么魔,把这几年未曾喝的酒都拼了回来。
霍殷躺在床上怀里紧紧抱住沈知念曾穿过的里衣,口中喃喃着。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头端着醒酒汤进去了。
赵副官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有些面熟,可自己从未在摘星阁见过此人,难道摘星阁又换新人了?
问过春儿才知道,原来先前的芬儿回家嫁人了,又从府中挑了一个丫鬟来。
芬儿把醒酒汤放在外室,柔柔的喊了一句督军。
见没人答应,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霍殷此时正醉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芬儿大着胆子来到床前,二姨太答应过她,如果她怀了督军的孩子,到时候一定会让老夫人给她个三姨太当当。
没有人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见霍殷睡的沉,她干脆脱光衣服钻进他怀里。
彩依阁的嬷嬷教过她只有这样才会怀上,可她实在难受的慌。
霍殷睡得那么沉怎么可能跟她做那件事。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拔掉头上的簪子,忍着痛在手心里狠心划了一道。
霍殷当然不知她在干什么。
赵副官疑惑,这小丫鬟都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刚想敲门问问情况,里面就传出了女人的抽泣声。
他赶紧拔出枪闯进去。
霍殷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地上一丝不挂的女人。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念念来找他了。
念念说她后悔丢下他,她安慰着自己,又一遍遍亲吻他的脸颊。
终于他受不住了,反身把人压在身下。
正当想要有所行动时,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这不是念念身上的味道。
猛然睁开眼睛,才发现身下是个有些肖像念念的女人。
他震怒,把人丢下了床。
那丫鬟眼看马上就要成功了,没想到下一秒就猝不及防被人狠狠摔到地上。
疼得她没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
恰巧菱悦带着老夫人来了。
中途他见霍殷离开宴席,立马吩咐小厨房熬一碗醒酒汤来,等着宴会结束后就拉着老夫人来了。
老夫人也只这几年霍殷一直在心里怨恨着她,她也老了,不想再让儿子怨恨着自己。
所以今日特地前来想跟儿子谈谈心,能冰释前嫌最好不过。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种场景。
“这?还不赶紧把人拉出去。”
老夫人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种深闺女人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老夫人,婢子已经是督军的人了,求你不要把婢子赶走。”
小丫鬟一边忍着痛一边向老夫人哭诉着。
哭的梨花带雨,老夫人一时也有些不忍。
菱悦也在一旁求着情,想让老夫人保下这个丫头,毕竟这可是她的棋子,可不能轻易舍弃。
霍殷烦躁的扫视了一眼众人,头又开始疼了。
起身想要逃离这里,就在她起身的那刻菱悦惊讶的“呀”了一声。
接着走到床边,故作吃惊状,马上开始了表演。
霍老夫人见床单上斑斑驳驳的血迹,也明白了。
原来这小丫鬟是真没撒谎。
“老夫人,既然都已生米煮成熟饭了,倒不如就顺水推舟,把她赏给督军,也省的外人说我们霍府没有人情味儿。”
霍老夫人沉思着,虽说富家子弟宠幸个婢子早已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呵,来人,把人给我拖出去找人验身。”
霍殷眼珠中开始蔓延出猩红,嘴角扯出一丝无所谓的笑。
想阴他,也不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赵副官也不好插手这事,找了几个府中的老嬷嬷来。
菱悦见大事不妙,也不敢再多言了。
她现在只祈祷着小丫鬟千万别把她脱出来。
“不、不要……”
见几个嬷嬷朝她走来,小丫鬟拼命后退着,不让嬷嬷靠近。
霍殷冷眼瞥了一眼,眼中分明有天大的怨气。
一个老婆子赶紧拖住那丫鬟,几人把她拥到了下人房里。
菱悦一脸紧张的站在一旁。
“不、不、不要,我求求你们了,不要……”
小丫鬟被反绑住手,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一个满脸麻子的老婆子伸手朝里探了探,心中了然。
菱悦见那老婆子出来,赶紧上前打探情况。
果然,还好她找了个理由堵住了嬷嬷。
“嬷嬷可确定?”
这话分明带着一丝警告,趁人不注意把手上上好的翡翠塞进老婆子手里。
老婆子也是个明白人,把翡翠塞到袖子口袋中。
“这事不好讲,不过倒还有另一种方法。”
老婆子恭敬的答道。
“哦?可要检查清楚了。”
菱悦故意咬中清楚这两个字。
“如何了?”
大莫嬷嬷扶着霍老夫人过来了。
老婆子换了种说法。
“老夫人,不如我亲自进去看着,省的这些婆子动什么歪心思。”
老夫人迟疑了下,菱悦又趁机赶紧解释着。
最后,老夫人同意了。
刚才菱悦还想着要把这枚棋子保下来,可现在她转变了主意。
霍殷只能是她的,谁也不能抢了去。
婆子恭恭敬敬地把菱悦请进去。
那丫鬟一见菱悦进来了,就开口让她救自己。
菱悦嫌她吵,让婆子在她嘴里塞了块布。
“东西带来了吗?”
婆子呈上验身的东西,菱悦看了一眼,站去了旁边。
婆子选了个如茶盅粗细的木棒,那丫鬟见了眼珠恐惧的如铜铃一般,拼命摇着头。
见人不肯配合,菱悦顿时怒火中烧。
抢过婆子手中的木棒,径直插了进去。
几个婆子低下头,不敢再去看。
她们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二姨太竟如此残忍。
就连有过身子的妇人都经受不住这种摧残,更何况一个黄花大姑娘。
那丫头顿时疼的晕了过去,暗黄的床单上落下几滴耀眼的梅花。
痛吗?这还不是最痛的。
菱悦似有一些报复后的快感,脸上浮起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