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你没事吧?”刚刚坐在季辞边上的年长女性关切的问道。
甚至还用的是蹩脚的中文。
给秦思宿听傻了。
季辞笑着摇了摇头,见到吉塞拉的酒杯中的酒丝毫没有变过,杯身上却凝聚了些小水珠,于是重新在酒杯里加入冰球,给吉塞拉换了一杯酒。
“没事的,只是可惜了公主殿下刚刚给我的钱。”季辞似乎有些苦恼的说道。
吉塞拉用着蹩脚的中文,季辞却好像说德语很长时间了一样,十分割裂的感觉。
“钱吗?那不重要的,只要你开心就好。”吉塞拉换回了德语,还让跟着的执事直接把装钱的箱子塞给季辞,说要给季辞点香槟塔。
“香槟塔吗?不用的啦。”
季辞连连推却。
只是一边抹泪,一边说起了自己《烂赌的爸》《生病的妈》《打工的妹妹》还有《破碎的她》……
“实在是太可怜了,辛,你简直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短短半个小时已经学会了可以用来交流的德语,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推荐你来大使馆工作。”
季辞故作卑微又坚强的道:“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吗?”
“哦,辛——”
“当然可以,不过还请不要这么说自己,我会心疼的。”
季辞身边的白人女性都被季辞讲哭了,也道:“我们也会心疼的。”
秦思宿:这样的季pd让我觉得好陌生啊。
这个世界也让我觉得好陌生啊。
其中打工的妹妹也就是林歆瑶适时的出现在吉塞拉前面,收走了空酒瓶,同时递给了秦思宿一杯白水。
季辞凑到秦思宿的边上道:“自己人,放心喝。还有我现在的花名是辛黎晅,可不要叫错了。”
秦思宿:?
“诶?”
“诶诶?”
花名?
辛黎晅?!
这样玩的吗?
秦思宿大脑过载了。
吉塞拉问道:“辛,这位是?”
季辞叹了口气:“是来德国劝我回去干正事的朋友。”
“她很正确啊!”吉塞拉拍手感叹道。
秦思宿就这么简单的获得了吉塞拉莫大的善意,同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还获得了吉塞拉家族和大使馆的指名庇护,关于刚才那三个流氓,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就是德老牌贵族家中的实力。
季辞挑人的时候可是极为的眼光毒辣。
吉塞拉亲切的和秦思宿交谈了几句之后又转回了季辞的身上。
季辞于是便道:“那么公主殿下,请允许我继续用我的母语为你讲述我身边的故事。”
吉塞拉早就被季辞绅士的举止和风趣幽默的话语迷的神魂颠倒五迷三道了,毕竟从来没有人会不会关注她吃了吗吃得啥,穿的暖不暖,此时自然是季辞说什么是什么,哪怕她对中国话只是一知半解,还是认真的听着季辞讲述。
季辞身边的其他人也下意识安静了下来,在这个喧嚣的牛郎店中,这里是少见的一片净土,因为所有迷恋季辞的人都在静静的听着季辞讲述她“悲惨”的一生。
只是秦思宿不知道为什么季辞的“妹妹”也就是林歆瑶要捂住耳朵。
季辞回想了一下林景深那被称为天籁之音的嗓子,然后找了找那种感觉,开始缓缓讲述。
紧接着秦思宿就听到了季辞用着那极为深情的音色开启了——烂赌的爸生病的妈打工的妹子破碎的她的加强版本——
“我二舅姥爷他假牙,强吻了隔壁的舅妈。”
“八十岁老太蹦极后,找到了还活着的爸妈。”
“蚊子强吻霸总腚眼子,怀上了她的八十八个娃。”
还有“身为他老公男朋友的他,被摩托车骑着回了家。”
大袜子,这还是中文吗??
季辞她到底是怎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话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