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黎疏是不是故意为之,专门挑一个地方咬,吸血时咬的脖子,说话也咬的脖子。
而且……
这人还恶趣味到……随时随地都咬她!
被咬的桑榆心里如同万马奔腾,脑子里就一个想法,那就是——古代有狂犬疫苗吗?
再来便是……黎疏也忒不正常了!
说实话,好好的一个正常人怎么会一天到晚!一天到晚就想咬人!你说毒发咬也就算了,那现在是怎么说呢?
这分明是得了狂犬病!!!
饶是再胡思乱想,桑榆也难以忘却脖子被咬带来的疼痛,她一脸愁容地叫唤道,“嘶……我疼……”
可黎疏充耳不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桑榆无奈只能继续求饶道,“哥哥,我真的疼……”
黎疏这才松开她,察觉到嘴角有血,黎疏下意识舔了一下,在外人看来极具魅惑,可在桑榆看来……
真他妈的病娇!!!
桑榆疼的动都不敢动,用手虚晃着伤口,嘴角一直瘪着,“嘶……”
这时,黎疏十分欠揍的来一句,“娇气。”
桑榆气不打一处来,“娇气?你说娇气?”
黎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点了雷区,他轻描淡写道,“难道不是?”
桑榆突然一本正经地问道,“哥哥,你小时候是不是被狗咬过?又或者小不点有没有咬过你?”
没等黎疏回答,桑榆又自言自语道,“不对啊,小不点都不爱咬人……那肯定不是它传染给你……”
黎疏不解地问道,“传染什么?”
桑榆下意识脱口而出,“狂犬病啊?”
这下,桑榆的词汇超出黎疏的认知范畴了,他带着好奇询问道,“什么是狂犬病?”
桑榆不敢置信问道,“古代没有狂犬病吗?就是那种被狗咬了,然后一天到晚想咬人,而且怕水的人!”
黎疏挑眉,“你在内涵我?”
看似询问,实则肯定!
桑榆摆摆手,“哪有!我这是在求学,不懂的就要问嘛!”
黎疏突然很认真地回答她,“你说的狂犬病没听过,但是我知道有一种病症跟你形容的很像。”
桑榆一脸好奇地看着黎疏,“什么病?”
黎疏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来,“恐水症!”
桑榆喃喃道,“恐水症?估计是叫法不一样吧!”
就在桑榆神游之际,黎疏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桑榆惊叫出声,“你干嘛!很痛耶……”
黎疏老实回答道,“惩罚你啊!”
桑榆气结了,“大佬……请问我做了什么?让你一天惩罚我两次?”
桑榆本想抬手去摸自己的额头,一个不小心扯到脖子处的伤口,她疼的嘶哑咧嘴,“嘶……”
黎疏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你诅咒我有不治之症还不够吗?”
桑榆一脸不认同地反问道,“我什么时候有诅咒你得不治之症了?”
黎疏,“就刚刚啊?你不是问我有没有什么狂犬病?还说狂犬病和恐水症一样,恐水症就是不治之症啊。”
桑榆有种无处申冤的感觉……
此时此刻,她只想高喊一声,你病娇你有理!
说话间,黎疏的手不自觉抚上桑榆的伤口摩挲着,似喃喃自语,又像是对桑榆说着。
“你说它要是永远这样鲜活明亮该有多好……”
桑榆下意识推开黎疏,就差直接大骂一句,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
被推开的黎疏冷不丁抬头与桑榆对视,他的眼里多了一丝桑榆读不懂的气息,但她能察觉到那气息是执拗的……
不多时,黎疏率先移开目光,像是无意提起,“你刚刚说你想知道什么?”
桑榆呆呆傻傻的,“什么?”
黎疏嘴角一勾,“八卦啊?现在不想听了?”
桑榆下意识应声道,“想听的,想听的……”
黎疏轻敲桌面,“想听什么?”
桑榆一脸贼兮兮道,“我想听……男宠!”
黎疏不带感情说道,“六楼主素问惯会养男宠,也极易喜新厌旧,一般的男宠在她手底下最多一月便会杀掉重换。”
桑榆不由地感叹道,“姐姐真是女王,不,是女海王,九亿少女的梦啊……”
黎疏嗤之,“看来你很羡慕啊?”
桑榆连忙摆手,“呵呵……纯纯的感叹。我们这种敢想不敢做……”
霎时间,黎疏的一记刀眼让桑榆立马换了口风,“不,不,不敢想也不敢做……”
闻言,黎疏这才将目光移开,劫后余生的桑榆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这年头在病娇手底下不好混饭吃啊……
桑榆抬手示意,“接着说,接着说……”
黎疏又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个奉祁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自打他来了以后,素问身边是常换男宠,但男使就他一个。”
聚精会神的桑榆很快便找到黎疏话里的漏洞,“哥哥,不对啊,不是说你男使或者女使是楼主们独一无二的解药,怎么能随意换。”
黎疏嗤之,“安生的解药独一无二的是解药配置药方的顺序,而不是药人,就如同你……”
“我?”
桑榆下意识指了指自己,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黎疏冷冷地说道,“虽然每位楼主都中了安生的毒,可是这安生又都不一样,不一样之处是在于毒药配置的先后顺序,所以四楼的毒,五楼不能解。”
桑榆不解道,“这明白了,可是这和随便换女使有什么关系?”
黎疏一脸嫌弃地说道,“正常的解药并非你们的血,而是你们被分配到楼内时饮下的药水。”
桑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点头,一会儿眉头的皱起能夹死苍蝇,“还是……没明白。”
黎疏一脸无奈地点醒她,“楼主三年一选,而且个个都是拔尖的人才,女使又那么弱,要是一个不小心死了,让一楼之主陪她一起,你觉得可能吗?”
黎疏随口毒舌补了一句,“你以为是集体殉情啊?”
桑榆,“……”
这人怎么句句话都带着刀刃啊!
桑榆一下来了脾气,“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想告诉我,我不重要嘛,随时可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