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把事情大致理一遍的元起好奇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赵简之的精品筑基丹关注的人可不少,今年我刚闲下来回到宗门听说这事,没几天就打听的清清楚楚。”言珑刺有些自得自己的八卦能力。
“我的意思是这事你怎么这么清楚,你讲的这些事让我感觉你就在现场一样。”元起又强调一下自己的问题。
言珑刺明白了元起的意思,顿时有些不好意起来,略微尴尬的回答道:“是赵简之亲口告诉我的,为什么他愿意给我说得这么清楚,当然是我也使用了了一点小手段。
具体什么手段,元起你就别问了。”
元起一脸无语,这他妈你做好事还是摁着别人的头强行去做是吧。
看着元起关爱智障的眼神,言珑刺赶紧补充道:“我就是看不惯吴梦寒这种人,也看不上这种事。
所以想帮赵简之一下,我当然知道我自己不行,还要靠元起你,所以我更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搞得清清楚楚,免得你答应帮忙之后让你踩坑了。
赵简之想息事宁人我理解,他害怕事情朝更坏的方向发展,最后害了周小艺。但是我不怕,我知道元起只要你出面事情绝不会变得更糟。
当然,最后帮不帮还是要看你的意愿,我也不会勉强你,更不会有什么怨言什么的。
不过,元起我还是希望我们帮一下他,哪怕让事情变得好一点点也行啊。”
说到最后,言珑刺装出一副小可怜的样子,让元起摇头苦笑。
“你都这样说了,我能不帮忙吗?但是我提前给你说好,吴梦寒背后站着的可是于堂主,能给我父亲几分面子真不好说,我只能保证事情不会变得更糟,能好几分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了。”
元起决定帮一下,不仅是因为言珑刺的原因,元起或者说徐坤本身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他的身体也装着一颗侠义之心。没能力的时候就不说了,有这个能力的时候他还是想做一些打抱不平之事。
“我就知道元起你肯定会帮忙的,你是个好人,我一直都知道。”
看着一脸兴奋的言珑刺,元起也笑了,还给自己发上好人卡了。
随后言珑刺发了一张传音符给赵简之,想让元起先见一下这个人。不久之后,一个身形消瘦,面带愁容的黑袍弟子来到两人面前。
元起敏锐的注意到有两个身影跟着赵简之来到丹事部大殿,一直监视着赵简之一举一动,与身穿青袍的元起目光交汇,立马慌张地低下了头。
赵简之看到言珑刺身旁的元起目光一缩。入门这么多年他也知道炼气期的内门弟子意味着什么。
朝两人行了一礼,赵简之看着言珑刺真诚的说道:“言师姐,我知道你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但是这件事我真的想到此结束了。
我已经失去过小艺一次,我真的不想失去第二次,求求你别再为难我了,丹堂堂主真的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我现在只想等两年之后用筑基丹换回小艺的试丹人契约,不敢再有其他非分只想。”
元起看着说话语气中都带着三分卑微和七分惶恐的赵简之,心中也难免生出些怜悯之情。
“赵简之,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元起可是有大背景的人,他愿意为你出面,事情绝不会变得更糟。”言珑刺脸上一脸自信。
“我是元起,家父第一长老。也算是有些背景的人,尽力帮你讨几分公道回来。”
元起没有再看一脸震惊、随后神情几度变化的赵简之,而是朝监视赵简之的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两个过来。
“吴梦寒执事派你们来的?”
“不是!我俩来这就是随便转转。”
“是不是都不重要,我是元起,执法堂内门弟子,家父第一长老。有事想和吴执事商量一下,麻烦你们帮我通禀一下。”
两位黑袍弟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向大殿外走去。
丹堂灵植部,一处偏殿内。
“拜见于堂主,见过吴执事。”元起没想到丹堂堂主也在。
“元公子,赵简之确实想要用精品筑基丹换取周小艺的试丹人契约,堂主大人一开始是拒绝的,毕竟门规就是门规,不是一颗筑基丹就能改变的。
后来堂主知道了他俩的事,感其是一对苦命鸳鸯,想要网开一面,又苦于宗门利益受损,左右为难。
妾身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我们吴家有一族人孑然一身在宗门当杂役弟子,愿意替周小艺当试药人,我也不能说让族人白白牺牲,所以打算把颗筑基丹用在吴家在宗门的炼气期弟子身上。
妾身说得句句属实,经得起宗门执法堂彻查。”
吴梦寒知道元起来找来的目的,所以先声夺人,说明这件事的是什么情况。
“宗门哪有什么‘公子’?吴执事称呼在下元起或者元师侄都可以。”元起就朝吴梦寒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与她多说什么。
随后转头看向于堂主,恭敬的说道:“于堂主,这件事宗门上下关注的人不少,就是做得再天衣无缝,也是很不体面。
有些事不上称不到四两重,上了称一千斤都打不住,如果把所有事都扒拉开大家都不好看,宗门也蒙羞。
于堂主,我也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但是一张一千灵石的试丹人契约换一枚精品筑基丹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生命是无价的,不比一枚精品筑基丹的价值低。”吴梦寒插话说道。
“这也是于堂主您的意思吗?”元起没有理会吴梦寒,看着丹堂堂主继续说道。
“那元师侄,你今天来这里是你的意思还是第一长老的意思?”于堂主脸上古井不波,没有回答到元起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是师侄自己的个人行为。但是上一次见父亲,他对我说了一句话‘做事不要怕,梁国我罩得住。’。
师侄此次到来既不是为非作歹,也不是惹是生非,只为求取几分公平。那怕父亲知道,应该也不会怪罪于我。
若是于堂主觉得元起做事太唐突,或者说没资格在您面前谈‘公平’二字,那元起马上告退。
待来日求父亲他老人家亲自向于堂主您求几分公平。”元起语气恭谨,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