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皮上是螣蛇一族的神旨,那是最古老的蛇族,右上角的这个圣纹是他们的徽记,象征变化和不测之事,即使是现在,某些蛇族中也供奉着他们的神像。”
“神旨上写,螣蛇一族是灾祸和困厄的信使,为天道所不喜,所以没有族人能够登临仙界,蛇族老祖已臻至造化之境,却始终被困在尘世之中,寿元将近却无法再进一步,于是……”蛇妖的声音小了下去,这些都是绝世辛秘,说出来等于背叛老祖宗啊!
“继续!”王老一脚踩在蛇妖尾巴上,痛得蛇妖仰天大叫,不敢再犹豫。
“于是,蛇祖决定……决定化龙。”
“什么意思,这螣蛇一族和龙族有什么关系?”一会儿是蛇一会儿是龙,这螣蛇当属蛇族,与真龙一族相比,乃是云泥之别啊。方长老想起地宫中那些又像龙又像蛇的雕塑,难不成这蛇族和龙族真的存在密切联系。
蛇妖咳出一口血沫,愤恨道:“别瞧不起我们蛇族,远古时期我们蛇族称霸的时候,你们人族只是万兽附庸,地位还不如负甲鼠。”
“少说废话!”王老又踢了他一脚,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是真实的历史,也是人族无法忘却的血泪史。
“咳……咳,在我们蛇族有一则传闻,真龙消失之后螣蛇才出世,螣蛇是真龙后裔,蛇祖是最接近真龙的一个。”蛇妖眼中闪烁着向往,他对那蛇祖自是崇拜无比,今日竟然能见到老祖亲自留下的神纹,死也无憾了。
“传闻真龙一族早已举族飞升,逍遥界外,若真的留下后裔,也该是龙才对,怎么可能是蛇。”有长老质疑道。
“这兽皮上真实记载着化龙,难道这不是证据吗?”蛇妖激烈反驳。
孟方海冷冷瞥了他一眼,道:“继续。”
“蛇祖凭借天地间一缕气息,找到真龙祖地……螣蛇族中血脉最纯的一支追随他来到此地。”
“这里真的是真龙祖地!”长老们震惊,这个消息放出去一定会震动四海八荒,整个修仙界都要抖三抖。
“关于真龙举族飞升一事或许与某种仪式有关,蛇祖在真龙祖地发现阴阳两座祭坛,于是他决定效仿真龙,举行祭祀仪式。他在龙池之中挖出一只宝盒,这就是祭坛图腾上最重要的东西,不可或缺。”
“竟然有两座祭坛,我们只发现一处太阳祭坛。”方长老掏出一张地图,上面标注了此方世界的概貌。
“宝盒取出后,龙池翻涌,险些酿成大祸。于是他们在龙池中修了一根通天柱,镇压龙池之祸。之后,蛇族屠尽此地生灵,万灵成为血祭的祭品。吾儿……这是蛇祖写给他孩子的神旨!”
孟方海与王老对视一眼,那枚蛇蛋很可能就是蛇祖后裔!
“若是成功,蛇祖即将飞升仙界,这张神旨是他开始祭祀前,留给孩子的祭祀之法,后面的文字用了秘法,我也无法读懂。”
祭天成功了吗?众人不敢肯定,通天石柱上的图腾记载,祭祀之人全部死亡,宝盒进入云层,然后引来恐怖的天罚,整个世界遭受毁天灭地的一击。很可能是螣蛇冒充真龙,妄图飞升仙界,此举触怒了天道。但通天石柱上还刻画了一条飞天巨龙,那是成功飞升的蛇祖吗?还是蛇族美好的期望?
神旨到这里结束了,也是揭开了绝世辛秘的一角。真龙一族真的举族飞升了吗?时间太过久远,连真龙祖地都坍塌成一片废墟,留下信息的是螣蛇还是真龙,没有人能确定。
“还真叫那小子说对了,通天石柱和废墟都是蛇族造物,只有祭坛是龙族留下的。”
王老捋了捋他的胡子,“已经派人查过那小子的真实身份,竟然真的是散修,步入仙途两个月,已经晋升到锻体七重,这种速度,连宇文都赶不上。这小子身上一定有些奇遇。说不定蛇蛋和宝盒都被他藏起来了。”
孟方海却摇头,淡淡道:“他不曾说谎,只是巧妙地隐瞒了一些事情。让我的洞悉之眼无法看穿。”
“真是小滑头一个,我直接将他抓来搜魂。”王老眼珠子一转,发现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李南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鬼头,却身怀重宝之谜,着实该死,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没人敢说什么。
方长老很不赞同,反对道:“不过一个十岁小童,你的决定太过残忍了。”
伤员营帐中,李南星没由来地得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不明所以,继续自己的修炼。
“先不要动他,我们先去所谓‘龙池’一探究竟。”孟方海作出最后决定。
蛇祖在龙池中挖掘出宝盒,或许他们也能再次寻得宝盒。
……
正当大人物们围着宝盒团团转的时候,弟子营地中也发生一件怪事。
玉壶宗的营帐前,执法堂的弟子都来了,将“案发场地”牢牢围住。
李南星和纪风等人也在旁边凑热闹,只见玉壶宗弟子端出几个空盆,里面装着一些灵土,这是养殖灵草的好东西,不知他们端出几盆来是何用意。
\"如诸位所见,这是我玉壶宗种的灵草,上午还健在,下午便只剩下空盆。不知那位道友‘借’走了,明日之前还回来,我玉壶宗不再追究。\"
玉壶宗的人都穿白袍,腰间配有灵草香囊,女修占了大多数,说话温温柔柔的,没有太多戾气。
玉壶宗大多都是医修,但实力并不输于其他宗门,对种植灵草很有心得,很多大宗门都在玉壶门购买丹药和灵草,不是能轻易得罪的宗门。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偷玉壶宗的灵草?”
“谁啊,这么想不开去偷玉壶宗的东西,玉壶宗长老可是归海境实力!”
“那个穿的像乞丐的,瞧你那鬼鬼祟祟的模样,不会就是你偷的吧。”有人故意指向人群之中,人们纷纷转头去看。
李南星原本是凑个热闹,没想到又有人无端地将矛头指向他。他身上穿的还是从玉带城里带出来的凡布麻衣,背后还有几个补丁,比起周围这些大宗门的弟子来说确实有些寒碜,可是也称不上乞丐吧!
李南星看向说话的人,是风火门的弟子,果然是范胜师兄的同门,一天不找麻烦身上就皮痒。
“空口白牙就污蔑人偷东西?你这么迫切地站出来,不会是你偷了灵草吧?”纪风知道风火门是什么货色,直接站到李南星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