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握住攸华的手:“孩子,一家人哪有隔夜的仇,也许他会改过自新的。”
攸华没有回应,只是微微咬了咬嘴唇。
这顿晚饭在略显沉重的气氛中结束。尽管有着这样的波折,亲情的纽带依然坚韧。晚上,攸华躺在母亲的身边,母女俩又说了好多贴心话,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缺失的陪伴都弥补回来。
在这看似简单的家庭场景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和攸华那未曾言说的经历。
肖攸刚的状况成为了这个家庭中一个敏感而沉重的话题,攸华的愤怒和沈星的暗自决定,似乎都暗示着肖攸刚所犯下的过错以及因此带来的家庭矛盾。
然而,尽管有着这样的曲折,亲情终究是很难割舍的。未来的日子里,他们或许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努力,去化解心中的结。
沈星躺在客房稍显简陋的床上,琢磨着这房子需要翻新一下了。
在京城之中,大族张家威名赫赫。家主张天明身为朝中大员,手握重权,更是一位达到洞虚境的强者,其地位尊崇,令人敬畏。
为了实现其深谋远虑的布局,张天明派遣了他最为宠信的三儿子张飞虎前去接洽神女宗。
其隐藏的意图昭然若揭,便是要借神女宗之力牵制沈星所领导的除恶联盟和麒麟军。他担忧沈星及其势力功高震主,威胁到自家的地位与利益。
神女宗,坐落在津城郊外的一座秀丽山坡之上,楼阁殿宇错落有致,薄雾缭绕间,透着宏伟而庄严的气息。
这一日,阳光明媚,北风微寒。神女宗宗主林燕盛装以待,亲自率领一众弟子在山门前恭迎张飞虎的到来。
张飞虎坐在一辆豪华的加长版轿车内,这辆车作为车队的领头者,展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和气势。
而紧随其后的则是十几辆漆黑如墨、崭新发亮的高级轿车,每辆车都由专业司机驾驶,车上载满了身着黑衣、手持长枪短炮的保镖。他们的存在不仅给人以安全感,更散发出一股令人敬畏的气息。
张飞虎身穿一套剪裁精致、面料华贵的西装,手中握着一根金柄手杖。他的面容英俊而坚毅,但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狡诈的表情。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透露出无尽的野心和自信。
随着车辆缓缓停下,张飞虎推开车门,优雅地走下车来。他的身姿挺拔,龙行虎步,仿佛带着无尽的尊贵和威严。
他的眼中闪烁着自信与傲慢,略带轻蔑而肆无忌惮地扫过神女宗的众人。
林燕款步上前,躬身行礼,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道:“张公子大驾光临,我神女宗真是蓬荜生辉。”
张飞虎大剌剌地说道:“嗯,林宗主,本公子此次前来,可是代表我张家与贵宗商议要事。”
林燕连忙应道:“张公子里边请,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众人来到神女宗的会客厅,厅内布置得奢华典雅,珍馐美酒摆满了桌子。林燕亲自为张飞虎斟酒,娇声说道:“张公子,这是我宗珍藏的美酒,您尝尝。”
张飞虎端起酒杯,浅尝一口,淡然赞道:“酒还行!”
林燕趁机说道:“只要张公子喜欢,以后这酒随时为公子奉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燕对张飞虎百般奉承,不断介绍着神女宗的实力和资源,试图赢得张飞虎的欢心和信任。
张飞虎则是一边享受着美酒佳肴,一边听着林燕的吹捧,心中颇为得意。
到了晚上,林燕更是献上几名宗内绝色女弟子,当然正中张飞虎下怀,陶醉于温柔乡中。
第二天夜晚,张飞虎与林燕在商谈一项意义重大的合作协议。神女宗内的密室灯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显得格外诡谲。
张飞虎身着华服,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傲慢与自信。他率先开口道:“林宗主,今日你我在此商谈合作之事,若能达成,必是双赢之局。”
林燕身着艳丽的长裙,妆容精致,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微微欠身说道:“张公子所言极是,还望张公子多多提携我神女宗。”
张飞虎轻抿一口茶,缓缓说道:“我张家自会全力支持神女宗在江湖上招兵买马,所需的人力、物力、财力,皆不在话下。但神女宗也需有所表示。”
林燕连忙应道:“那是自然,神女宗愿按照三成的比例向张家进贡财富,且将获得的修炼资源中的五成进贡给张家。”
张飞虎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有了张家的支持,神女宗定能迅速崛起,成为江湖上的一方霸主。”
林燕脸上堆满笑容:“全仰仗张公子的扶持,日后神女宗必当唯张家马首是瞻。”
两人又就一些细节问题进行了商讨,直至深夜,方才敲定了所有细节,对这个结果均是志得意满。
然而,就在这看似皆大欢喜的局面中,被拜为神女宗太上护法的翟箫悄然出现在密室的屋顶上。
翟箫穿了朴素的长袍,身形修长,须发花白,目光中透着坚定与正直。他方才施展“听花语”之法术,已了解张、林二人的交谈内容。
翟箫深知张飞虎与林燕此次合作的本质,并非是为了维护江湖的和平与安宁,而是出于满足各自的私欲。
在他眼中,这种合作表面上的繁荣美好不过是一层虚幻的面纱,背后实则隐藏着无尽的危机与祸端。
他摸了摸插在背上的剑穗,在心中暗暗思忖:“这等自私自利的合作,定会让江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百姓们将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而那些所谓的各大门派,也将为了权力和利益,不择手段,江湖的道义与公理将荡然无存。”
“看来,这林燕说的话水分很大!”
然而,翟箫目前孤掌难鸣,深知以自己当下的力量,若贸然挺身而出,不仅无法阻止这场阴谋,反而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只能选择以隐藏身份的方式来执行自己的行动:在暗中观察着事态的发展,默默地收集着证据,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予以致命一击。
翟箫为探寻神女宗真相,时常在民间走访。一日,他行至一繁华小镇。镇中百姓聚集于集市,交头接耳,神色惶恐。翟箫心生好奇,便驻足倾听。
只闻一老者颤颤巍巍地说道:“这神女宗,简直无法无天!强占了咱们的良田,还打伤了不少村民。”
旁边一中年汉子接着道:“可不是嘛!我家那闺女,只因路过她们的地盘,就被强行掳去,至今生死未卜。”
翟箫闻此,眉头紧皱,继续向众人打听。又有一妇人哭诉:“她们抢夺咱们的商铺,还逼得好多人家破人亡。我们是敢怒不敢言啊!”
翟箫又走访了周边的村落,所见所闻皆是神女宗的恶行。
有村庄被神女宗强行征收高额赋税,百姓们食不果腹;有商户被神女宗逼迫关门停业,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更有甚者,听闻有一处武林世家,因不愿屈服于神女宗的淫威,惨遭灭门之祸。
翟箫所见,皆是百姓们的悲苦与无奈,而这一切的源头,皆指向那飞扬跋扈的神女宗。
翟箫念及神女宗主林洁尚无大恶,仍心怀一丝善念,意欲劝说林燕迷途知返,去跟除恶联盟求和,以求得和平解决之道。
他马不停蹄地赶往神女宗,求见林燕。林燕正与张飞虎饮酒作乐,听闻翟箫求见,不耐烦地说道:“让他等着!”
过了许久,林燕才在偏厅召见了翟箫。翟箫义正言辞地说道:“林宗主,神女宗近日在民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天理难容。”
“还望宗主能够收手,与除恶联盟求和,以免酿成大祸。老朽愿前往相议!”
林燕却端坐在宗主宝座上,冷笑一声:“翟箫,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神女宗有张家撑腰,怕什么?”
见她如此反复无常,翟箫怒目而视:“林洁,你如此执迷不悟,必将自食恶果。”
林燕毫不理会翟箫的警告,挥手让他退下。
林燕自认为有了张家这座大靠山,便有恃无恐,对翟箫的劝说充耳不闻。
不仅如此,她为了进一步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使出卑劣手段,用沈一鹤夫妇来要挟沈星。
她命人各剪了他们夫妇一绺头发,去八苗山送给沈星,规定沈星一个人前来神女宗,且不得携带任何武器。
翟箫得知此事后,心中怒火中烧。他决定暗中营救沈一鹤夫妇,不能让林燕的阴谋得逞。
是夜,翟箫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将面容也用黑布遮掩,只露出一双坚定而锐利的眼睛。他身背长剑,悄无声息地向着神女宗地牢进发。
神女宗地牢四周戒备森严,但翟箫凭借着以往对这里地形的熟悉,如同鬼魅一般避开了一波又一波巡逻的弟子。
他沿着墙根的阴影前行,每一步都轻盈而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