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颜从头到脚的打量他一眼。
还真是一名勇猛的汉子,就这样被黄有弟毁了,挺可惜的。
铁家武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同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跟在他身后的三儿子,说:“爸爸,她就是白蛇妖!”
“是不是我昨晚打轻了?”
铁家武铜铃般的大眼瞪向铁柱子,厉吼一声,“再敢说这些迷信的话,我就把你们全部送回老家去。”
又在心里嘀咕一句,她就是司正砚的婆娘啊,长的不赖嘛。
跟在他身后的五个孩子,还有孙连枝被他的话,吓的一哆嗦,紧紧闭了嘴。
铁家武望向孙连枝,“你送孩子去上学,我去师长家坐坐。”
孙连枝怕他,唯唯诺诺的点点头,领着五个孩子走了,她还要去饭堂做临时工。
铁家武一路往后,远远看到那一大片紫蓝色的花海,嫌弃的笑起来。
“这是谁家老娘们搞的,屋里喷喷香的能睡人吗?”
等走到地方,他还是忍不住侧目看了看,经过大门时,听到司正砚在跟孩子们聊天,讶然笑了。
“呵,原来是副师长家。”
是刚刚被儿子叫白蛇妖的女人种的吧。
他又忍不住往那一片花看去,觉着正常了。
只有漂亮的女人,才能配漂亮的花。
想到陆朝颜不在家,他敲响了大铁门。
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男的,司正砚不悦的皱起眉,打开门,见是他,烦中藏着怒。
“进来吧。”
正好他要跟他谈谈黄有弟在罗竹那放钱的事儿。
铁家武进来后,看到那花棚子,牙疼似的吸一口气,然后望着三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怪羡慕的。
难怪都想娶漂亮娘们,这生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
他抬手摸摸陆泱泱脑袋,“你家这娃长得真不赖,咱们结个娃娃亲吧。”
“你家那几个混球也配!”
司正砚毫不掩饰的讽刺他,拿来毛巾给宝贝女儿头顶擦了又擦,仿佛上面沾了脏东西。
“司正砚,你什么意思?我家那几个娃咋了?你不就是沾了慕家的血,凭啥看不起我?”
铁家武搬来椅子坐下,十分不服气。
司正砚看在两人并肩作战一场,并且,铁家武这人还不错,是个有真本事的,不想他前途毁了。
便提醒道:“回去看看你家的存折上有没有钱?”
“你什么意思?”铁家武拧起眉头问。
司正砚还没有查,也没有实质证据,自然不会明说。
“你一个月津贴不少,你媳妇也在挣钱,孩子上学看病不花钱,你娘身体没病,家里应该不缺吃喝,为何你的那些混球们跟逃难的一样?”
“什么混球,他们要是混球,那我是什么?”
铁家武望着院中围着司正砚转的三个漂亮娃娃,感觉他家的不是混球,是黑球。
“司正砚,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的。”
“话已至此,剩下的你自己去查。”
司正砚说完,打开院子门,“快走吧,我媳妇快回来了。”
铁家武气的站起,“你有病吧,我又不是来跟你偷情的,你媳妇回来怎么啦?我脏了她的眼?”
“对,你不配入她的眼,快滚!”
司正砚面色冰冷,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铁家武很无语,抬脚出去了,想着司正砚不会无故提醒他,本想去曲师长家的心思,又打住了。
他回到家,屋里并没有人,便自己在家里到处翻找起来,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连吃的粮食,都是最次等的。
陆朝颜这边,送石海燕坐上了去市里的长途汽车,又嘱咐她到家后,给她发电报来。
回来路上,她把空间里的水果,给余巧英和姚雪,各拿了十多斤。
自己带回家十多斤,荔枝菠萝火龙果龙眼枇杷橙子这些,一样拿了一斤多,又提回一个大西瓜和两个榴莲。
“妈妈,妈妈!”
“妈妈!”
“妈妈!”
三个孩子的语言能力越来越好,步伐稳当的跑过来。
司正砚先一步,接下篓子,“这些活,该我去做,还有什么需要的,我去买。”
“又不重,我放车座后面就驮回来了,你若有什么事,赶紧去忙,我来看着他们。”
陆朝颜边说边把水果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今天拿出来的全是剥皮的水果。
空间里的都很干净,她也懒得洗,直接拿出切水果的木板和刀具,准备切开。
司正砚接过刀,“你去歇会儿,我来切。”
陆朝颜也没有跟他争,拿起一串枇杷,坐在桌旁,悠闲地吃着。
司正砚垂眸看着她的脸,徐徐笑开,“那些事都不急,这三天,我在家陪着你们,哪里都不去。”
即便暂时不出任务,一旦忙起来,那也只有夜里才能回到家,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六个小时,甚至更少。
所以,这三天假,比黄金还珍贵。
“嗯。”
陆朝颜到底是凡俗女子,也和大部分女人一样,希望喜欢的人,常在身边陪伴。
“喂,陆朝颜,我阿砚哥哥才回到家,她就让他干活!”
半遮掩的门,被人大力推开,曲向南跑了进来。
她来到司正砚跟前,甜腻腻的喊,“阿砚哥哥,你才回来应该多休息嘛,这些活,我来给你做吧。”
“滚出去!”
司正砚把刀往木板上一插,瞪着曲向南,“我不是警告过曲向北吗?不要来打扰我们,你怎么又来了?”
“阿砚哥哥,我不是来打扰你,我妈妈今天买了烤鸭,还炖了牛肉汤,你去我家吃吧。”
曲向南对着司正砚俏皮的眨眨眼,“我爸爸想见你呢。”
“我在休假期间,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曲师长要有工作上的事谈,等我假期休完再说,请你离开。”
这次,司正砚的怒火更大。
“阿砚哥哥,你就去嘛,求求你了,就去我家一次啦!”
曲向南眼里噙着无辜的泪,想过来拉司正砚又不敢。
“曲向南,你不要在我家恶心我的妻儿孩子,现在给我滚!”
司正砚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杀人犯法,他真想一刀攮死她。
到底是小姑娘,被一个男人这么大声的吼,曲向南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着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