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词拍了拍青郁的侧脸,“小狐狸这么迫不及待?”她勾上花狐狸脖子,轻轻在他狐耳边吹了口气。
“那你现在把我身上的兽皮裙解了,我们一起。”
狐耳呆滞的动了动,唰的一下竖起来。
青郁轻松把少女抱起来,咧着的嘴怎么也收不上。
看似淡定的清了清嗓子,实则脑子里疯狂闪现小剧场。
哥的眼睛等会怎么放?一直盯着看是不是不好?
哥要怎么展现魅力?精心锻炼过的肌肉怎么展示才能被小雌性喜欢?
兽人正式结侣是怎么做?早知道偷偷摸到其他兽人窗户那里看看了
......
秦词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这又是想到什么奇怪的了。眸子浮现玄奥符文,将青郁所思所想尽数读取。
她嘴角抽了下,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碎碎念。
青郁不知道他的所有想法都被读取了,现在还在继续联想,而且方向越来越奇怪。
要是知道就算以他的厚脸皮也要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他脸上神情越发严肃正经,但解衣服的手都在颤抖。
怎么解衣服来着...哥怎么忘了?
清晰的咽口水声响起,莹莹光辉晃了花狐狸满眼。
脸颊边被少女抚上,“小狐狸我可要看看你是怎么讨好我的。”
“词词...我...我手有点抖...”
秦词忍俊不禁,这看着都要抖成帕金森了。
羽厌贴心将门带上,把旁边一脸幽怨的夷则扯过来。指着地上他刚收拾的石料木材吩咐起来,“表情收收,现在开始干活。”
“哦...”
小狼崽子沮丧地跟着羽厌整理要用的材料,不时委屈巴巴地看着紧密的石屋,讨厌的狐狸精。
狐狸果然很讨厌一来就把词词抢走了。
呜呜他好想进去...
水只及到青郁腰间,狐尾缠着少女撒娇。
氤氲着情欲的嗓音低哑,“词词,你咬得我好*”
“词词我这样你舒服吗?”
“词词......”
秦词手抓着青郁臂膀,话语在喉咙间碎不成调。
“闭嘴...”
忍无可忍地把花狐狸的嘴捂上,说出的话越来越过分了。
将肩上扛起的一根圆木放下,夷则一边按照羽厌给的图纸制作奇怪的物品,一边回头试图用目光穿透墙体,看着跟被抛弃了一样。
怎么还不结束!
这都什么时候了!天都亮了!
少女撑着软毯稳住身形,腰间狐尾依然缠着,在主人的心意下灵巧的扫过敏感处引得一阵轻颤。
耳边是他缱绻的轻唤,“词词词词,我好喜欢你...”
雾月森林叶片窸窣地响着,比之往常似乎有少许不同。
一双眸子疑惑而又思索地观察着石屋,折射出银光。
那个狐狸为什么能进去?他在做什么?
饥渴难耐的感觉从胸腔升腾,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凶猛。
好想要她...
他躁动不安地甩动了下尾巴,强横的力道直接把地面拍击出一道深坑。
秦词隔着虚空看了外头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颈边毛茸茸狐耳蹭来蹭去,“词词...你怎么这么可爱...”
“词词...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青郁抱着少女不放,细心用干净水流清洗。
眼皮下垂看到凌乱的情景,从耳朵一路红到脖子。
“脸红什么?这不都是你*进来的嘛。”
秦词撩起眼睑看了眼无所适从的花狐狸,抬手揉了揉青郁的脸逗他。
青郁脸更红了,支支吾吾起来。
“词词...”
“现在都快中午了,你不是说要去马萨部落收拾吗?”
青郁把少女抱到床上,挠了挠头。
“好像是哦,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秦词翻了个身踹了脚花狐狸,“还不快去。”
青郁恋恋不舍地又缠着少女要了个抱抱,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出门,乍一接触到耀眼阳光他才对经过的时间有了实感。
对了他昨天跟谁一起来篝火大会来的?
青郁一拍脑门,对了马萨祭司去哪里了?他是不是忘了跟那老头说声了?
此时此刻回到马萨部落的祭司打了个喷嚏,他看了看外面的好天气,这就怪了。难道有谁在暗中念叨他?
青郁那死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他,现在高兴的都找不到北了吧。
“词词你饿了吗?我已经准备好了食物。”羽厌推开门进来将手里端着的食物放下,温柔的询问倒在床上的少女。
“我不饿。”
秦词埋在毯子柔软皮毛里闷闷出声,翻了个身朝羽厌伸手,“陪我休息会吧,我现在有点困。”
羽厌笑意柔和,他就知道时刻洗干净自己是有好处的。
“好。”
夷则此时劳心劳力的在雾月森林收集材料,他和羽厌按时间段分工好了,要是让他知道羽厌现在抱着小雌性休息,怕是气的尾巴都要飞起来了。
睁开眼睛,少女看着天花板怔愣片刻。
秦词伸手盖在眼睛上,现在真是越发懒散了。
潮湿气息愈发浓郁,古老的歌吟缥缈。
她枕在羽厌手臂上,侧眸看到陷入深度沉睡状态的大蛇笑了笑,这种手段倒是跟灵魂法术有异曲同工之处。
醉人的魔力在空气中发酵,如同地底沉淀多年的酒引诱人。
比她想的沉得住气,直到现在才动用种族天赋。
秦词舒展了下肩颈,从羽厌臂弯钻出来。
少女赤脚踩着兽皮踏出门,但要眼力惊人的话就能看到两者并未接触,好像隔着层空气薄膜。
她打开房门,出了石屋范围。
歌吟在耳骨处回荡,自血液中振动着传递至全身。
微凉晚风扑打在面上,撩起鬓边吹起的发丝。
一根玉色手指犹豫着停留在少女脸颊边,宛若天籁的吟唱悠悠,空灵妙曼足以使人醉倒其中。
潮湿咸凉的海风浸润全身,明明身在遮挡严实的高大林木旁闭眼却使人以为在幽深海域,溺人的黑暗拉着人沉入海底。
但空灵歌吟音调越发诡异,情绪逐渐转为狂热激动。
黏人的侵吞和占有愈发明显,缠连在踏出屋门的少女皮肤上。
肩颈上...足踝上...
破坏了这场神圣的吟唱...
秦词笑出声打碎了歌吟,伸出手握住了那根玉白手指。
“这是在找我吗?都特意做出让其他兽人陷入沉睡的大动作了。”
被碰触到的手指轻轻颤抖,来自深海的冰凉温度透过指腹传递给秦词。
“......”
一串杂乱无序的音节从胸腔传递出,嗡鸣的无意义字符听不真切,但从中的狂热崇拜情绪不消说也能感受到。
“还不会说人类的语言呢。”
秦词挑眉嫣然一笑,顺着握着的手指视线延伸,落在冷玉色的结实胸膛,皮肤不似人类泛着独特的莹润色泽。
一个个都长这么高。
少女蹙起眉心,刚想开口让他降低视线高度。
“忘了还不会人类语言。”
秦词懒得开意识交流,直接隔空抬手压迫在宽阔肩颈上。
陷进一双洒满碎银似的眸,而这双眼正如饥似渴地盯着少女。
似乎听懂了眼前少女的话,他歪了歪脑袋盯着秦词唇瓣,贪婪地嗅闻着空气中独属于少女的甜美气息。
“......我......你......”
唇形优美饱满,现在微微张开,吐露的气流也是冰冷的。
秦词轻轻摩挲着人鱼手指,区别于人类的皮肤坚韧,犹沾染深海潮湿气息的奇异触感使人莫名流连。
她听到人鱼自胸腔震荡出依稀能听出意思的词笑了,“真聪明,这就学会我的发声方式了。”
少女没有吝啬表扬,夸赞了声这聪明的过分的生物。
音节仍是模糊不清,但随着字词吐露的增多越来越接近人类音色,只依靠听就能轻松学会其他族群的天赋真是惊人。
听懂了少女的表扬,银眸愉悦地眯起。
好开心,
她在夸我。
她是喜欢我的吧...
“我...想要...你...”
他话语开始流利,努力地表达出在心里流转的想法。
被握住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勾了勾,碰了碰少女温热掌心,覆盖这细密鳞片的鱼尾兴奋地拍打了下旁边高大的树木。
重物砸在地面发出沉闷响声,力量强劲的鱼尾直接把直径达两米的树木拦腰抽断。
秦词抿唇有些无奈,粗壮的树干将地砸出个巨大深坑,溅起一片水花,水珠四射开来。
原本整洁干净的石屋前现在混乱糟糕。
漂亮到失真的眸子无辜的眨了两下,鱼尾把将要飞溅到少女的水珠尽数挡下。
秦词决定等会训一顿这不通规矩的人鱼一顿。
似乎意识到自己犯错了,人鱼乖顺将侧脸贴在少女手背上。
他背脊先前有股奇怪力量,不容抗拒的将他压低。
现在消失了。
犹沾染水汽的长发垂及足踝,微卷的发丝凝聚了世间最皎洁的色彩,比月华更多一分华美。
“呀你在向我求偶吗?”
秦词半抬起眼微笑,指尖撩过人鱼姣好侧脸。
细微的吞咽声响起,仰眼看着少女的绝美生物悄悄吞了口水。
她好甜...
深达千米的幽暗海域他就嗅闻到了她的气息。
她是他的伴侣。
“我想要成为你的雄性...”
浓密睫毛眨动将少女话语转换,人鱼似害羞的垂眼,比人类显得尖俏的耳朵边镶着蓝色鳞片。
此时悄悄红了。
“真是意外的纯情,你有名字吗?”
少女笑声清悦,任由人鱼小心蹭着她的手背。
滑腻肌肤没有一丝瑕疵,犹如上好的艺术品。
“总不能一直叫你人鱼吧。”
秦词手指转而抬起他的下颌,在月色下打量这近乎完美的传说生物。
兼杂中西方的混血气质,深邃精美的轮廓恰如大理石雕塑,雪色睫毛下的眸子讨好的看着她。
每寸都生的没有一丝缺漏。
他思索了几秒,“我的族人都称我为银奈。”
人鱼温顺的如同家养宠物,这位来自深海的顶级捕猎者凭着直觉收起凶残天性讨好他认定的雌性。
他长达两米的鱼尾强壮有力,鳞片流动着彩色光华。
“这个名字和你很适配,银奈。”
手心触感依然滑腻冰凉,并未被传递热度。
不过从碰触的肌肤底下,似乎在诞生不同寻常的热意。
秦词看着这位诞生自深海的生物,张合的殷红唇瓣并不是真正用来呼吸,更多的用途是吞食撕咬猎物。
掩藏在美貌外表下的是同样出名的残忍天性。
如今人鱼将自己放在猎物位置,利用示弱以求达到目的。
“但本质还是把我当成猎物吗?”
少女似笑非笑,抬起银奈下颌的手收紧,在光洁皮肤上留下红痕,除外看不到一点毛孔瑕疵。
人鱼焦急地翘起鱼尾,“你不是我的猎物,你是我认定的唯一伴侣,一旦被你抛弃我就会自裁。”
秦词收手转身向石屋走去,“跟上我。”
她扯了张藤椅坐下,羽厌依然在沉睡。
人鱼的吟唱具有独特的魔力,可以引诱着猎物坠入美梦,然后他们会将猎物一点一点被撕咬啃食干净。
银奈低下头钻进屋门,虽然这石屋高度已经适应兽人身形,但相对于人鱼高大健美的体型还是不够。
毕竟光是鱼尾就两米了。
他拘束地立在屋子,鱼尾乖巧不敢乱动。由于进来了个人鱼,这石屋一下子面积看着小了不少。
“秦词,我的名字。”
少女翘着腿看银奈,“下次用鱼尾要控制力道,这些东西很脆弱的。等会你去把自己抽断的树收拾了去。”
“对不起。”
银奈沮丧地垂下脑袋,手指不安地乱动。虽然犯了错,在美貌的加持下看着人瞬间心软。
但在想到得知少女名字时情绪一下子雀跃了,银眸闪着细碎的光悄悄描摹着秦词面部轮廓。
好好听。
想要占有她只能被他看到。
人鱼低垂的眼闪过顶级掠食者的光,尖利森白的牙齿若隐若现,咬合力足以断开钢筋铁骨。
但不行,银奈否决了这层。
先前脊背传来的奇怪压力至今都让他难忘,强势的碾压妄图抵挡的意志,没有任何回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