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发丝翘起几根,弯起的弧度都让段轻舟觉得可爱。龙涎香气在男人俯身拉近距离时侵入秦词肺腑。
浓烈的糅杂了林木气息,又兼有沁人的琥珀甜香,各色香气教人沉醉其中。这是一味风格极强烈的香料,与这位冠绝当世的储君殿下极配。
“你没有后悔的余地。”
唇被覆上柔软,呼吸吞没在相贴的双唇间。段轻舟青涩的吸吮着女子的唇,撬开闭合的牙齿,掠夺每一寸空气。
秦词仰头回应炽烈的吻,雪白天鹅颈延伸出好看的弧度。交缠的气息越发不稳,她攀上男人的肩膀。
玉冠不知何时被扯落,散落而下的长发垂落在软榻上,恰似重叠的人影一般纠缠不清。
储君殿下很快就掌握了门道,甚至无师自通钻研出了技巧。他沉浸在醉人的风光中,细细探索着这所知不多的领域。
胸腔心跳如擂鼓,轰鸣作响。
风雪在屋外肆虐,室内炭火旺盛燃烧。
许久,段轻舟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柔软的红唇。他与秦词额心相抵,呼吸融化在不足一指的距离里。柔情溺人的凤眸似要望进女子心灵深处,不肯挪开一寸。
此时储君殿下恨不得将心上人揣进怀里带走,藏在寝宫里好让其他人不能觊觎。
秦词眼尾被吻得晕出湿意,琉璃眸蒙上水雾,专心的与段轻舟对视,完全没意识到她现在模样有多勾人。
自尾椎骨上升的酥麻传遍全身,随之而来的是涌动的火气。
段轻舟轻咳了一声,撑着手身体远离了女子。
秦词咬着下唇笑,颇有兴味看着颇为狼狈的储君殿下。
视线落在男人下腹,打量一圈。
段轻舟被看得浑身一僵,好不容易压下的热度在秦词的目光里沸腾。他咬了咬牙,抬手蒙上女子的眼。
“乖,别看了。”
巴掌大的小脸被遮住大半,只露出红润微肿的唇,灯火下泛着潋滟水光。她状若无辜的撅着嘴,“为什么不可以看?”
段轻舟胸腔起伏不定,全身内力都在压制火气。他眸子沉沉,知道秦词故意在逗他,忍不住揉了把女子脸颊软肉。
“所以储君殿下日夜兼程赶来,除了见我肯定还有什么事吧?我可记得三月后就是你登基的日子了,这时间要忙的事可是不少。”
秦词把脸埋在男人宽大掌心蹭了蹭,卷翘睫毛刮在他薄茧的手心,让段轻舟觉得心头羽毛似的痒。
西陵现任君主段允城已经昭告天下,三月后退位。
天下人初闻这消息,还是不免惊讶。这继位人选无人质疑,只是对段允城如此早就退位感到讶异。
段允城身体康健,仍属壮年,看着还能在这位子上再干个五年。
“父皇他早已计划好同母后周游天下,干脆就退位了。其实他在我十五岁那年就想退位了,当时诏书都拟好了。不过我当时不想如此早被锁在皇宫,就转头跑去了战场。”
似是预感到秦词的发问,段轻舟干脆利落解释两句。
“这次来找你,左不过是想你。但确实有件事,嫁衣我已绣成大半,但尚不知具体尺寸,需要测量一二。”
说这话时,储君殿下偏头。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虽挡住了秦词眼神但面上仍是薄红一片。
秦词握住段轻舟手指,移开眼前遮挡。她眼神极尖,一下就瞧到了男人指腹上细密的针眼。
她眨了眨眸,“疼吗?”
刚欲脱口而出不疼的段轻舟止住话,想了想瞬间委屈的垂下头,“疼,要娘子吹吹。”
要让他相熟的人看到此情此景,怕是要怀疑他脑子被驴踢了,往日在战场上被捅刀都不吭声,现在扎了几针便可耻的求安慰。
但段轻舟才不会理睬这些,这往后半年他都会极忙碌,祭祀大典这些一项项都需要他去拍板。秦词这半年将停留在北地和大渊,新建势力的战事政务不少。
届时可是难得见一面,眼下不好好趁着闲暇多相处,当真亏损。毕竟下次见面不知什么时候了。
秦词睨了段轻舟一眼,只笑着纵容了他的要求。温热吐息吹在指腹,将好不容易平息下的火气再次点燃。
段轻舟喉结滚动暗骂一声,他这是为何要给自己寻不痛快。但抽离手指,他又不舍得。
一时间,更是煎熬。
女子将脸贴上段轻舟手背,侧头笑的娇妍明媚。
“那殿下亲自为我量量可好?”
白色里衣本就贴身,窈窕曲线若隐若现。此时秦词特意加重了“亲自”二字,落在段轻舟耳中如雷轰响。
似是觉得下的火不够,秦词在他耳边又补充了句话。
“今日殿下可想与我洞房花烛夜?”
她自是不介意这般事,也享受其中奇妙滋味。从来对于喜欢的便要得到,如今她喜欢段轻舟,那这人就一定是她的。
段轻舟只觉全身烫到沸腾,也涨的发疼。素来自制力极强的他仅仅在女子两句话下就失去了所有控制。
他眸子沉得凝水,使人看不透其中情绪到底翻涌到何种地步。食指抬起女子尖俏下巴,在下颌处轻轻剐蹭。
“你想好了?”
他不希望秦词只是出于气氛催化,或是出于感动。他希望眼前这个放在心尖的人出于自身意愿,出于对他微薄的爱意。
我不求你爱我,只求能得一分喜欢。
秦词挑了挑眉,只是笑的更耀眼了。她手指点在男人胸膛,慢悠悠画着圆圈,继而拽下了腰带。
未说一词,但段轻舟眼里的热度都要融化秦词了。
他捞起秦词腿弯,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似是觉得脱衣麻烦,段轻舟直接伸手撕碎了身上的夜行衣,盘扣崩开掉在地板上,但无人去在意。
他再次覆上秦词,深深吻了下去。
手探进掀开的衣角,爱不释手的揉了揉细腰,流连一番后顺着腰肢线条往上。
圆润肩头露出,莹白到发光。
秦词抬脚踩在段轻舟肩上,腿缠住男人精瘦腰肢。
段轻舟伸手扯下帐幔,细碎的吻从锁骨往下。
“太快了...你慢些...”
“真的?孤看娘子心口不一。”
床下细碎布条杂乱混在一起,依稀看出是白色里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