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诗行色匆匆的走在路上,手紧紧拉着行李箱。轮子碾压在地上的声音无端让她心中不安。
再快点!
马上就要到机场了。
她苦苦哀求爸妈,用自杀当威胁才换来了这么个出国机会。等到了国外,换个身份她照样潇洒。
“小姐,打扰一下。”
悦耳的男声突然打断她的思绪,李慕诗警觉抬头。视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挡住,来者样貌帅气,笑容温和。
但李慕诗心中的不安感愈加浓重。她避开男人的脚步,想从旁边绕过去。
但男人不经意间向右靠一步,挡住了她的路。周围本来没留意到的行人,悄无声息的围拢过来。
“李慕诗,逃出国可不太行啊。”
男人跟其他人对视一眼,手搭住李慕诗的肩膀,暗暗使力控制住她的行动。外人看来,就是对亲密的情侣。
“你们是谁?我没得罪你们!”
李慕诗肩膀动弹不得,不甘心的质问。她大声喊,吸引其他人注意。
“救命,这里有人绑架!”
但她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这些看着是正常路人的人听到她的喊声后,转头微笑的看着她,弧度跟眼前这个人如出一辙。
这条路上所有的人都是一伙的!
这是有预谋的行动,所有的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中。
她根本走不出去,李慕诗整个人精气神一下子萎靡。她不知道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什么,是无尽的折磨吗。
李慕诗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男人微笑的看着她,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但究竟是什么人,动用这么大手笔就为了带走她?李慕诗扪心自问自己接触不到这种人物,更没胆子得罪她。
“李慕诗,做过的错事终究会回到你身上的。”
沈南箫搂住跳到他怀里的秦词,怀中女子笑的身体微微发颤,红唇被滋润的越发娇艳,诱人再度品尝。
秦词双腿缠住男人精瘦的腰,手攀上沈南箫肩膀依如攀附的藤蔓。她捧住男人英俊的脸,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一吻。
沈南箫掌心力道加大,稳稳托住女子身体。她的唇温软,传来的气息却烫的要命,勾的人心间发软。
心跳在胸膛擂鼓,沈南箫抬起另一只手扣紧秦词后脑勺,不让她的唇离开。贴着她的唇若有似无的厮磨。
轻轻顺着秦词微张的唇滑进去,她似乎是之前喝了柠檬茶,到现在都有股柠檬的清冽。
呼出的气息加重但克制,沈南箫感觉全身哪里都热,都冲着一处汇聚。
夜晚江边风大,凉凉的扑在身上一阵惬意。但这种凉意一点没让沈南箫热度下降,反而更加沸腾起来。
缠在脖子上的丝巾经过半天,本就不是很紧了,又在秦词动作幅度下松得厉害。江风又起一波,悄悄吹散了丝巾。
沈南箫吻的缠绵又热烈,视线滚烫,灼烧着秦词每一寸肌肤。蓦然,他视线死死凝在一处。
丝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雪白的脖颈露出。
红色的吻痕格外刺眼。
沈南箫浑身血液凝滞住,体内滚烫的热度一寸寸降下来,他整个人如在冰窟。
哪怕他在内心一遍遍催眠自己,想要假装没看见。但视线像不受控制一样黏在上面,提醒他痕迹的存在。
虽然已经很淡,但以他的视力还是能轻易辨别。
那就是吻痕!不是其他什么痕迹。而且还是前不久留下的。
沈南箫无法欺骗自己,他的心脏抽痛。刚刚巨大的欣喜在此刻好像都成了笑话。
他应该推开怀中的女子的,但他此刻只能僵在原地,他不知道怎么办。
他不舍得推开她,哪怕是这种情况下。
秦词蹙起眉心,不理解男人的吻怎么停下了。试探性的咬了咬对方微凉的薄唇,但沈南箫还是毫无反应。
她在吻下逐渐迷离的眸,半闭的眸倏忽睁开。看到沈南箫表情疑惑住,那是种迷茫僵硬的感觉。
顺着沈南箫的视线往下,秦词看到了自己的丝巾散开,看到脖子上刺眼的吻痕。
心下恍然,秦词松开抱住沈南箫的手,从他身上下来。
她拍了拍手,“看到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南箫被秦词的动作打断状态,看向女子漂亮的眸子。他一时表情看上去冷淡疏离,实际上他的手攥成拳,浑身都紧绷着。
“他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接着他看到秦词嘴角挂上若有似无的笑意,手指摸到散开的丝巾,干脆利落的一扯。脖子上的吻痕尽数展现在他的眼前。
“想看就看个清楚吧。”
“姚寻,比认识你晚几天。你也想问什么时候吧?今天上午。”
沈南箫手攥的更紧,血顺着手指滑下,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吻痕比他想象的还要多,这场情事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姚寻,他知道这个人。
一年前,在一场名流宴会上还见过。
他们怎么会接触到?明明毫不相干。
沈南箫咬住舌尖,想让自己清醒。此刻他恨不得将姚寻扒皮抽血。但他看到秦词平静的眼神时,心里升起不安感。
“我们分手吧。正好才刚刚在一起,直接断了更简单。”
说完这句话,秦词转身欲走。手腕被抓住,力道之大让的她骨头都发疼。
沈南箫不敢置信她就这样说出了分手,转身的动作干脆利索,没有一丝犹豫。
“秦词,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样说出了分手!为什么你连句解释都没有?我就这么不如姚寻吗?”
说到后面,近乎是低吼。沈南箫握住秦词的肩膀把她身体转过来,眸子痛苦挣扎。
“放手,你弄疼我了。那不然呢?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分手吗?我说分手跟姚寻没关系。”
秦词皱眉挣脱开男人桎梏的手,双手环胸与沈南箫对视。她眼睫扑闪,眼里有疑惑。
“或者说,你到底要不要分手?”
沈南箫此刻发现心上人的眼里没什么情绪波动,平静的让他几乎要发抖。他抓住秦词手腕的手脱力垂落。
男人眼底一片血丝,手指发颤。沈南箫胸膛不断起伏,最终闭了闭眼,问出那个他不敢问的问题。
“秦词,你喜欢我吗?哪怕一丝丝?”
一字一顿,嗓音嘶哑。沈南箫感觉喉咙里翻涌上血腥气,每一个字说出都无比艰难。
他这么容易就被抛弃了,这么容易就被分手。沈南箫只能得出秦词从未喜欢过他这一论断。他视线下移,等待着女子的裁决。
秦词歪了歪头,有点不理解。
“我当然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