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
她的声音如同空谷幽涧,虽然悦耳动听,却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冷漠与疏离。
裴峥却直接忽略了她的拒绝,走到她身侧,与她并肩,“我答应了长安,要把你安全送回去。”
冉曦眸光转冷,退后了一步,“裴先生,真的不用了。”
她是有些生气的,被冒犯到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但良好的教养又叫她发不出什么脾气。
裴峥侧头看向她,眼镜下的眸色逐渐幽深,悠悠解释,“可是这里距离京禾湾很远,司机赶过来也需花费一个小时以上。”
回答他的,是冉曦静默的目光,以及,默然的态度。
好像不管她怎么说,这人总能找到理由来堵她。
冉曦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即便这个人是顾长安的朋友。
她的不喜欢表现得太过明显,裴峥也看出了她的疏离与不情愿,心头难免涌上一股无以言表的烦躁。
他握了握拳头,克制着自己想把她抓回去关起来的冲动。
白糖看着这一幕,警铃大作,突然有种大人要出大事的预感。
裴峥低头,直勾勾地盯着她,话里又多了几分认真:“冉小姐,我没有恶意,只是长安一再嘱咐,让我务必送你回家。”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和他交代。”
清冷淡然的眸子,平静地与他对视。
思来想去,尽管冉曦再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裴先生了。”
裴峥打开车门,把手抵在车门上,防止她撞头。
冉曦道了一声谢,弯腰坐进了车里。
裴峥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也坐了进去。
副驾驶上,冉曦只用一只手懒懒的支着额头,眼眸微磕着养神。
她皮肤很白,一身红得耀眼的长裙衬得她更白肌肤透出的光华,让夜色的繁星都黯然失色。
侧脸安静又美丽,少了些以往的冷淡。
两人一路,缄默无言。
冉曦是觉得和一个刚认识的人没什么好聊的,裴峥是不知道找什么话题,也怕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对她的心思。
京禾湾。
车子缓缓驶入,裴峥把车停在了一栋独立的复式小洋楼前。
繁星点点,夜空如织,前院的玫瑰花丛在夜幕下更显妩媚,花瓣边缘被微弱的灯光勾勒。
冉家也在京禾湾,但她在这另买了一套房子。只因她暂时还不想回到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开车门的手顿了顿,
“谢谢。”说完,冉曦打开车门,下车。
“冉小姐。”裴峥喊住她,她转头看去,男人也打开了车门,从驾驶座上下来。
“嗯?”
冉曦微微歪头,表示不解。
“再见……”
男人有些紧张,声音略带着小心和期盼。
冉曦没理解他这句话的含义,但还是礼貌地回应了,“再见。”
裴峥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小洋楼里,卧室的灯光亮起,他才回到车上。
冉曦透过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那辆车还停留在原地。
【他还不走?】
白糖“贴心”地为她做了解释,【估计是舍不得大人,想多看大人几眼。】
冉曦没理它,转身进了浴室。
她不在这栋小洋楼时,就会雇人来照料前院那一片玫瑰花丛,养得比她还好。
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是谁,裴峥早就“垄断”了她这的生意。
两人虽是雇佣关系,但因时间是错开的,所以也不曾见过面。
至今为止,他们唯一的联络就是转账。
啧,纯爱的力量。
冉曦洗完澡出来,那辆车还停在那里。
她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和顾长安说一声。
【你朋友还停在我家楼下,需要我叫他走吗?】
顾长安很快回复了她,【不用,估计是他犯傻了,我打电话和他说。】
冉曦没再回复,她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抱着膝盖,看着窗外开得正艳的玫瑰花。
没过几分钟,那辆黑色的车子终于缓缓驶出了她的视线。
冉曦收回目光,起身拉上窗帘,挡住了窗外的夜色。
第二天一早,冉曦是被沈故里的电话吵醒的。
“冉曦!昨天怎么样?对不起,对不起,我喝多了,把你一个人抛下了。”
沈故里依旧在忏悔,“我下次再也不喝这么多了,我保证!”
“呜呜呜,我罪大恶极!”
冉曦还眯着眼,意识混沌,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没事。”
沈故里听到她的声音,立刻问道,“你是不是还没醒?天哪,昨天不会是你一个人回的家吧?”
冉曦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不是,有人送。”
“谁啊?”
“你男朋友的朋友。”
沈故里惊呼,“顾长安的朋友?你见到裴峥了?!”
“嗯。”
沈故里八卦之心熊熊燃起,“怎么样?怎么样?!他帅吧?有没有一种想和他谈恋爱的冲动?”
冉曦无语,“没有,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
“想你铁树开花!孤寡了二十多年,就没见你对哪个男人上过心。”沈故里恨铁不成钢,“你要出家啊,裴峥总可以吧?人家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你总得试试啊!”
冉曦:“……”
搞不懂为什么这本书的男女主那么致力于拉皮条。
难道这就是小说的配平定律?
一但男女主在一起了,就会致力于把身边的朋友也撮合在一起。
比如女主跟霸道总裁在一起了,女主的闺蜜就得跟总裁秘书或者助理在一起。而在古言里面,女主的丫鬟就得和男主的侍卫在一起。
恐怕两人的信鸽来了都得配对,以后都别送信了。
天道(羞涩,扭捏):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好这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