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晟宇见她面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顿时没了耐心,“看来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真是个废物……
冉莹颖眸色认真的将资料来回翻看,双唇微启,喃喃出声,
“毛发纯白的北极狼……”
北极狼,
北极狼! ! !
她记得,冉曦身边就有一头毛发极好的北极狼。
难道说……
想到某种可能,冉莹颖瞳孔骤然紧缩,她猛地扑过去,双手紧紧抓住纳兰晟宇的右手手臂,神情带着些惶然,“晟宇哥哥,我明白了,是冉曦,一定是冉曦搞的鬼!!”
“她身边就有一头北极狼! !”
“她身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然她自己怎么可能屡屡碰壁??!
纳兰晟宇脸色猛地一变,用力甩开冉莹颖,厉声吩咐道:“立刻去给我查! !”
他倒要看看,那个贱人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竟能一再坏他好事!!
“还有,把陈大师也请过来。”
“是。”助理应了一声后,立刻转身离开。
冉莹颖见状,连忙说道:“晟宇哥哥,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
可纳兰晟宇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离开前说了句:“不必了,你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掌控,在没查清楚之前,他谁也不会信。
很快,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头出现在雅致的茶室。
他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纳兰先生,好久不见啊。”
纳兰晟宇看到他,面色稍霁,“陈大师,您来了。”
这位陈大师是G城有名的玄学大师,据说精通奇门遁甲,颇受人追捧,同时也最是高傲不过。
“听说你最近又遇到了一些小麻烦?”陈大师也不跟他客气,干脆利落地坐下,笑呵呵地问道。
纳兰晟宇也没有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他的讲述后,陈大师掐指一算,看了眼天上的烈日,随后又拿出龟壳,嘴里念念有词,随后将龟壳往空中一抛,落地。
他脸色微微凝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口中那个叫冉曦的小姑娘,恐是个变数啊。”
“变数?”纳兰晟宇眉头紧锁,“您的意思是……”
“她本不该存在于此,却又真实存在,且还一再打乱你的计划,”陈大师嘴角还带着充满趣味的笑容,缓缓说道,“不是变数又是什么?”
纳兰晟宇脸色猛变,双眸里全是阴霾:“那依大师之见,我该如何是好?”
“亦或者说,可有化解之法?”
陈大师抚了抚胡须,笑得高深莫测:“你可知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便受天道宠爱,拥有大气运加身,这样的人,我们一般称之为气运之子。”
听到这话,纳兰晟宇感觉自己好像拨云见日一样通透,眼中也闪过一丝了然,陈大师说的不正是自己吗?
思及此,他看向陈大师的眼神更加炙热了。
会云多云。
可谁知下一秒,陈大师接下来的话却将他从天堂打入地狱。
“年轻人,别太得意忘形。”
陈大师将茶一饮而尽,那双浑浊的眼里透出点不曾有过的精光来:“你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天选之子,但,事无绝对,当气运之子遇上变数,那就难说咯。”
陈大师将他的异彩纷呈表情尽收眼底,“陈某直说无妨,这是一场死局,无解的死局。”
“死、死局?”
怎么可能是死局?!他的人生,一路走过来,明明一直都顺风顺水的,怎么突然就变成死局了?
陈大师却不再看他,反而有点兴致缺缺,起身径直离开,“言尽于此,年轻人,好自为之吧。”
“以后,没事就别找我了,当然,有事也别来找我。”
回到家。
陈大师连忙翻出揣在怀里的那块玉佩,原本纯净的白玉,已出现几条细小裂痕,裂痕处呈现出狰狞的暗黑色,而且那黑色雾气,入侵得毫无声息。
扒开衣襟,低头看去,只见贴着玉佩的那一处胸口,泛着青紫。
他心中大惊,又将玉佩翻来覆去地查看,才发现那上面竟然隐隐浮现出一匹狼的轮廓。
陈大师正准备开坛做法,突然脸色一变,脱力般跌坐在地上,下一秒口吐鲜血!
他连忙盘腿坐下,用内力去压制那股暴虐的气息。
但始作俑者好像只是为了给他一个警告而已,他胸口那青紫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就连那枚变得诡异的玉佩,也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好、好强……
硬生生折去了他一半寿元和功德。
他擦干净嘴角的血迹。
……
今夜格外漫长,晨光熹微,光线暗淡的卧室里,冉曦沉沉的睡了一觉。
肉体凡胎经受不住太多次的施法。
尤其是昨天,她一下子动用了两次,虽然第二次借助了媒介,但对她依旧有不小的损伤。
纳兰梵羽早早醒来,见冉曦还在睡,懂事安静地趴在她身旁,只是大尾巴却有些按耐不住,晃来晃去。
冉曦迷迷糊糊间感觉脸上痒痒的,闭着眼睛就将大狼抱紧了,侧了身,毫无保留的接纳它入怀。
声音还带着一丝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微微沙哑:“别闹,我好困……”
与女孩来了个亲密接触的纳兰梵羽愣在当场,一动都不敢乱动。
软……软软的。
纳兰梵羽现在连呼吸都不敢放得太大,因为稍稍一动就能感受那存在感极强的软白。
耳朵尖尖渐渐变得滚烫,消散不去。
“嗷呜~”他尝试着小声地叫唤了一声。
冉曦却毫无所觉,只感觉抱着的“抱枕”似乎变得僵硬,于是迷迷糊糊的又用力搂了几下,将脸埋在它毛发里,嘟囔道:“乖,别动……”
纳兰梵羽彻底僵住,女孩身上的香气不断萦绕着他,就连尾巴都僵成了一条直线……
冉曦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但纳兰梵羽就惨了,痛苦又快乐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冉曦才睡眼惺忪的从睡梦中清醒,入目便是一片雪白,毛毛茸茸的,看起来就很好摸。
这般想着,她也这么做了,伸手揉一揉,又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是她家大狼的肚皮。
“早呀。”她直起身,下意识伸手揉它的脑袋。
纳兰梵羽感觉自己的耳尖还烫着,有些狼狈的别开脸,声音低低的:“汪~汪~”
她有些兴奋的将北极狼举在面前,落下一个稍纵即逝的吻:“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纳兰梵羽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脸愈发热烫,却又不敢反抗,只耷拉着耳朵,任由她捏扁搓圆。
他甚至有些情不自禁地想道,既然小姑娘亲了自己,那就应该对他负责。
或者他负责也可以。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总之就是,谁都不能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