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靳来的时候,洪老也随着一起来了。
给苏小武看胳膊的时候,洪老也是心疼得不行。
苏小武忍着疼,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还想着安慰别人,“洪爷爷,你别担心,我不疼。”
梅花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想到和萧亓在一张桌子上,就连忙擦干眼泪,强忍着。
有师父给苏小武上药,苏茉就离开,招呼陈云一起,在关押苏三斤的教室外面,摆了张桌子,给李捕头上了一桌菜。
李捕头阻止道:“苏姑娘,这吃不完,快撤下去吧。”
在苏三斤来之前,李捕头也是在吃饭的,吃一半被打断了,满桌的好菜没吃尽兴,他也是遗憾的,还以为就这样到回城呢。
苏茉笑道:“李捕头,这可不是给你一个人吃的。
王爷的护卫们也没吃呢,正好搭个桌。”
李捕头这才没说什么,王爷身边的护卫都是有身份的,他能一起吃饭也算是福分。
来的是留守在苏宅的四个暗卫,坐下就拿起筷子招呼着吃菜,还给李捕头倒了酒,李捕头也不敢拒绝,浅浅喝了一杯。
就埋头吃菜了。
接下来,不管苏茉她们要做什么,他也是当看不见的。
王爷的护卫都在,有什么也不需要他担责。
苏茉贴心地给他们上了一坛西瓜汁,李捕头更放心了。
关押苏三斤的房间是用来给孩子们上课的教室,苏茉直接开门进去。
缩在角落里的苏三斤被开门声惊了一跳,见是苏茉,拖着一条腿行到苏茉面前。
“是小茉吗?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苏茉眼里寒意再也掩饰不住,一把攥住苏三斤的手臂,在他叫出声之前往嘴巴里塞了一块破布。
下一刻毫不犹豫地扭断了苏三斤的手臂。
那一条手臂瞬间耷拉着垂在身侧,苏三斤冷得冷汗直流,在地上呜咽打滚。
苏茉拿下苏三斤嘴里的破布,揪着他衣襟,“以后知道不能随便动手动脚了么?以后能学会好好说话了么?”
苏三斤连忙点头,苏茉送开了手。
“你若安分守己,我看在小文小武的面子上,供你吃喝也不是不行,你就非得一次一次作妖。
你记住,你伤害他们的每一次,我都会加倍还给你。”
苏三斤艰难挤出一句话,“我……我是你……你爹。”
苏茉冷笑,“爹?断亲了,就不是了。”
苏三斤还想说什么,苏茉不给他机会,反身出了门。
门外,李捕头和四个暗卫还在吃。
苏茉径自离开,也去跟帮忙的人一起吃饭了。
苏小文和林长生是在酒席会结束时回来的,两人到主桌打过招呼之后就去跟帮忙的人一起吃饭了。
其他人基本都吃完了,也就帮忙的人在最后才吃。
苏小文在吃饭的时候才从别人嘴里知道苏三斤来闹事的事,苏小文捧着饭碗隐下了对苏三斤的厌恶情绪。
饭后,萧亓旁观,周县令主审,就在孩子上学的教室里,审理苏三斤的状告案。
梅花,苏小文,苏小武,梅靳,苏三斤都跪在堂中。
苏茉因与苏三斤断了亲,不必出面。
阿坝村林村长,今日来的几个村村长,还有阿坝村本村苏家人,孙阿婆及苏三斤原来的几家邻居参与旁听。
没有人在意苏三斤突然断了胳膊,只以为是之前魏红英折断的,人家是王妃,可不敢有人说什么。
鉴于苏三斤主动认错,承诺以后不会再找梅花母子的麻烦,这桩不在公堂上的案子不费什么事就结案了。
此后,参与旁听的人这才知道去年梅花就由苏家族里做主与苏三斤就和离了,正式过了府衙,还是周县令给办的。
这事有苏四爷爷的儿子,苏灿作证。
苏三斤以前的邻居还作证,苏三斤以前就对三个孩子非打即骂,与苏茉断亲的事当时也是闹得村里人尽皆知。
而且苏三斤外出做工已经七八年了,一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家里田地,孩子都是梅花照顾的。
因去年苏三斤参与赌博并打伤人赔偿的事,卖了家里所有的田地和房子。
害得孤儿寡母的没有房子住,没有粮食吃。
是被赶出家的苏茉收留了她们母子三人。
这事村里人都是人证。
村长说到苏三斤与苏茉的关系时,特意提了,“当时断亲文书是苏三斤执意要求,我亲自写的,也是我亲自拿到镇上过了衙门的。
你们说说,哪有要断亲的女儿养他的道理,起初他回来时,我就不同意他去找小茉。
我叫村里人家有余粮的就拿出一点儿助他过这一关,还叫儿子给他拿了菜种种在他住的地方。
他嫌弃村里给的是红薯土豆,还不想费力气去种点菜。
出路都给他了,他不肯走啊。
烂泥都比他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