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点银子就想收买我?”杨清洛瞪着谈菀兮,不屑地笑了一声,冷声道:“你们这番也不过是为了收买我,以掩饰自己的罪行罢了!我不会被你们收买的,我要见我姐姐,你要是不把我姐姐送出来,那便是我姐姐真的出事儿了,那你们便是杀人!”
微雨将包袱送到她面前,她也不接。
谈菀兮眼见她油盐不进,正欲再说什么,人群里突然有人跟着喊了一声,“是啊!你们藏着掖着,不会是人家姐姐已经死了吧,所以你们才不敢如人家姑娘的愿。”
谈菀兮眸色微沉,不动声色地在人群中打量了一圈,却始终不知发声之人在何处。
看来有人同她们一样,也找人来闹事。
谈菀兮走下台阶,捏着包袱了的一处轻轻拍了拍,似笑非笑道:“杨姑娘,你今日为何闹这一出可是心知肚明的,若是我将此事捅到官府,若是杨姨娘还安安稳稳地在府上,那你便是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杨清洛瞧着谈菀兮的动作,里边似乎是不少的银子,她立马上前抢过包袱,手轻轻在上边轻轻捏了一下,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但依旧故意板着脸道:“这本就是你们该补偿我的。”说罢,她紧紧抱着包袱,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脸上的兴奋是藏不住的。
谈菀兮将她的神色收在眼底,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下。
包袱里到底有多少钱没人知道,但杨清洛是个女子,一个带着看似许多盘缠的包袱,怕是都走不出城门口。
“你是说熏香吗?”说着,谈菀随意走到屋里放着的香炉边,手指轻轻挑开盖子,微微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微启红唇,“沉檀、苏合香、豆蔻,还有一味……”
还有一味是什么她没有说出来,只随手将盖子重新合上,嘴角浅浅上扬,看着杨一柳道:“好歹也是从名楼里出来的花魁,害人就只有这点手段?未免也太蠢了些。”
从进来的时候,谈菀兮就闻到了屋内似有若无的熏香,里面掺杂着些许慢性毒药,若是闻久了便会身子无力,任人宰割了。
见她面上的自信,杨一柳脸上似笑非笑的阴狠越发浓烈,一字一顿地问:“谈菀兮,你能保证永远不会败于毒下?”
“起码不会败于你之手。”谈菀兮轻轻呼了口气,在这屋子里闷久了,倒还真是觉得呼吸不畅,不过她面上依旧不改,只轻轻笑了一下,“杨一依是前车之鉴,我不是那种缩头缩脑之人,若你下次也触犯了我的底线,我可不敢保证你会毫发无损。”
杨一柳从花楼中出来定然是费了好大劲的,她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杀人,然后将自己置于险地,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谈菀兮毫发无损地离开,死死咬着嘴角。
谈菀兮刚踏出房门,就听到屋内有物品倒地的声响,随即便是杨一柳声嘶力竭地喊叫声,“谈菀兮!我不能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有我在,你和叶氏都别想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