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任清风呢?”
“爸,你知道任清风去哪了吗?”
冷卿卿的连续发问,让冷光宗觉得少了点什么的内心一下就豁然开朗了。
“对呀,任清风呢?”冷光宗不禁发问。
偌大的食堂,真真就没了任清风的身影,冷卿卿转身去任清风的宿舍找他。
“这懒蛋,可能还在睡觉呢。”冷卿卿兀自说着。
“诶,人呢?”
冷卿卿在宿舍内转了好几圈,连任清风的牙刷杯还有厕所的蹲坑都看过了,愣是没有看到任清风,任清风直接消失了?
“任清风!任清风!”冷卿卿在院子里大声喊着任清风的名字。
只有略显萧瑟的秋风回应。
“真是奇了怪了”
冷卿卿边说边踱回了任清风的宿舍。坐在任清风的床上,若有所思。双脚不自觉地摩擦着地面。
“卿卿,我去找我爸妈了!”地上赫然出现几个用钥匙划出的尖锐文字。
“什么?”
“爸,爸,任清风跑了!”冷卿卿喊叫着暴跳。
冷光宗看着地上的文字,不禁感叹:“迟早的事,不过他都这么大了,随他去吧。”
“不行,我没同意。都没有跟我说,现在我找谁玩去?”
第二天。
“卿卿!卿卿!人呢”冷光宗来回在家里找着冷卿卿。
“爸,我找任清风去了。”几行冰冷的文字被冷卿卿刻在进出的家门上。
“大早上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黑暗还是那个黑暗。冷卿卿躺在地上,面色安详且惨白。
“看那。”瘸头指着洞顶的一个窟窿。
那只猕猴长老被成群的蝙蝠横冲直撞,直扰得老猴子暴跳,它挣扎着挥动长臂,驱赶走烦人的蝙蝠,不多时,被扰得脱不了身的猕猴长老,一个后仰翻身,跳到窟内,看不见了。
“走,找它去!”瘸头说道。
蝙蝠的叫声从窟内渐次消失,任清风和瘸头相互帮助爬进了一个离地近的窟内,窟中高度刚好够一个人弯腰走动,宽度则够两人肩并肩,但似乎有些勉强。
任清风走在前面,粗糙的岩壁,略有些被身体摩擦后整齐的颗粒感,但气味有些骚,是那种猴子排泄后遗留的味道。他们不禁捏了捏鼻子。
“这骚猴子,吹喇叭都会,就是不知道不要随处大小便”。任清风捏着鼻子说道。
窟内纵横交错,相互勾连,好似迷宫一样,任清风和瘸头左转右绕,上爬下跳,也不知道到哪了。
“等下,等一下。”瘸头叫住任清风,“我看看位置。”
瘸头探头往外看了看,估摸着离地三十米有余。
“再往上走走。”瘸头嘱咐道。
任清风继续往上走,不一会儿,好似碰壁了,到了一个戛然而止的地方,再往左转直行数十米,两侧来风渐渐大了起来。任清风再往右继续转,一个圆形的拱门显现在前,任清风和瘸头走了进去。
顿然一股热风袭来!
“哇,好热!”
黑暗被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是热浆洪岩淌淌而流的长河横亘断头路的前面,这路仅能落脚两人差不多,任清风和瘸头不禁眯着眼睛往远眺望。
远处的热浆洪岩上似乎有一座空岛悬在空中,在热气中影影绰绰,四边各有一条铁链相连,岛中间放着一方汉白玉四方灵蛇棺材,洁白如玉,在红光下显得熠熠生辉,细润如脂。
“看到了吗?”任清风问道。
“看到了,这里应该就是主室了。”瘸头说道。
说是主室,但是似乎也太随意了点,况且在岭南地区,这些热浆洪岩是怎么出现的?瘸头和任清风有点疑惑。
“地幔层吗?这几步路到地幔了?”
热,疯狂的热!
任清风和瘸头自然解开了前胸上的拉链,以排解出这热量。
“过去看看。”任清风提议两人过去看看。
但这种冒险的事情,稍稍有一点差池,就会烧得渣都不剩,瘸头不禁干咽了一口口水,“好吧。”
任清风是不在意这些的,有时候冒冒失失的另一种说法就是胆子大,任清风二话不说,估摸着铁链的宽度,左右脚横叉着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往前挪动。
前进一米,前进两米。
伴随着铁链的摇晃,任清风和瘸头极力地保持平衡,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的事,需要小心再小心。
瘸头的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里了,涨红了脸和耳朵,伴着高温的热气,额头上已经下雨一样。
任清风纵身一跃,跳到了空岛上,瘸头被剧烈的摇晃抖动失去了平衡。
“诶诶诶诶~”
瘸头拼命要保持平衡,剧烈扭动着胯部,嘴上不住地诶了起来。千钧一发之际,任清风一把扶住了瘸头,把他拉了过来。
好险!
两人从不同的方向环绕着汉白玉四方灵蛇棺材看了一圈,再细看这棺材才知道什么叫精美绝伦,高端汉白玉,通体透白,表面没有一丝瑕疵,灵蛇浮雕更是跃然鲜活。
实在是绝妙!
棺盖严丝合缝盖在上面,瘸头敲了敲,空的。
“打开看看吧!”瘸头说道。
棺盖被轻松推开了,由于这光滑的质感,两人没有用什么力气就推开了。
一匹崭新的红缎映入眼帘,新到感觉像是刚盖上去一样。
红缎的四边被玲珑的小巧的衣物和饰品填塞,几分规整又有些焦急的摆放。
任清风俯身好奇地轻轻掀开红缎的一角,速度奇慢,以防弄坏了什么东西一样。
“冷卿卿!”
任清风大叫一声!
“什么?”瘸头在另外一侧,还没有看到,已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这这这……”
任清风语无伦次……
“冷卿卿在这!”任清风终于是把舌头捋直了。
“冷卿卿跑这来了!”
“冷卿卿跑这来了?”
瘸头一把掀开了红缎,真是匪夷所思啊!
冷卿卿安详地躺在棺材里面,面色白皙好似活过来一样,身上翠绕珠围,头上凤簪龙钗,好不雍容。
“这是怎么回事?”瘸头吓了一跳!
好大一人儿,鬼斧神工般凭空位移了,而且还是老长的距离,换做是谁,都要吓一跳的。
任清风,傻眼地看着,回过神来,轻轻地把手指放在冷卿卿的鼻子前探了探鼻息,“没气,冷卿卿没活过来。”
当然冷卿卿不可能自己飞过来,那就是只有一种可能,她被人搬过来了,但是这半晌的功夫,谁能做到既要搬到这危险的地方,又要给冷卿卿打扮好呢。实在让人费解。
任清风想要把冷卿卿扶起来,瘸头阻止道,“别浪费那个力气,扶起来对她更不好。”
“说的也是。”任清风想了一下,回道。
“那现在怎么办?”任清风问道。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瘸头说。
这种时候驮着百八十斤的冷卿卿显然是不合适的,任清风想想又给红缎盖了回去。
瘸头随即也把棺盖推上,温度高了几分,热气在扭曲空间,任清风和瘸头站在这十米来方的空岛上找寻那只猕猴长老,现在的当务之急当然是把钥匙拿到手,不然手里的铁盒子就是块石头。
瘸头随即也把棺盖推上,温度高了几分,热气在扭曲空间,任清风和瘸头站在这十米来方的空岛上找寻那只猕猴长老,现在的当务之急当然是把钥匙拿到手,不然手里的铁盒子就是块石头。
“嘿!嘿!”瘸头突然高喊!
“你发什么神经啊!”任清风被吓一跳。
瘸头从背上背过背包,翻出那玄铁盒子,又高声喊了起来,然后作势在空气中展示着摇晃着。
“嘿!嘿!”瘸头继续喊着。
任清风左顾右盼,以为瘸头跟谁打招呼呢!“别叫别叫!”
不一会儿,那老猕猴已然出现在对面凸出的断头路上,背后紧跟几只跟班。
可以看出来略有几分怒气未消。
“敌在暗,我们在明,我们找它,它也找我们。”瘸头把盒子炫耀着给老猕猴看了看,然后收了起来。
“人要动脑子,我头歪脑子好,你头正脑子不好,世界还是很公平的。”瘸头笑着说了句至理名言。
“是哦,是哦。”
四根铁链在空中悠荡,每一根都连接一条断头路,而断头路后都有一个拱门,任清风和瘸头进来的只是其中一个门,另外三个门也是和那隧道相通的。
不久,四个拱门前已然站着好几只猕猴了。
任清风长吁一口气,“还真是四面楚歌啊!”
“哈哈,那老猴子还真是执着啊。”瘸头笑着回道。
“毕竟是我们拿了它的东西,当然也可以说是借了它们的东西,但是想把我烤了祭天这个账就平了,所以这个东西现在就是我们的了。”任清风分析了一下。
“你还真是个大聪明啊!”
两人好似没事人一样议论,殊不知,两只小猴子已经悄无声息顺着背身的铁链攀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猴子跳到瘸头的头上就是一顿猛捶,一只猴子往后使劲拉扯着瘸头的背包。
“哎呀!”瘸头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捶得发昏。
任清风转头看去,忙不迭去帮忙,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猴子,猴子灵活地抓着铁链荡了过来,他们身轻如燕,窜到任清风和瘸头的身上,然后拉扯,抓绕,使用着如同女人打架的动作。几番下来,任清风和瘸头被抓得伤痕累累,而这空岛更是门庭若市,快没了下脚的地方。
“给你们,给你们。”瘸头跳到棺盖上,手里抓着一个被油布包着的盒子。
“瘸头,你这就屈服了啊?”任清风被猴子狠狠地压在身下,上半身躺在棺盖上,呜呜呜地叫。
“去你妈的吧。”随着瘸头声嘶力竭的声音,那盒子被抛出一条完美的弧线,然后精准地落在了一个刚好可以夹住盒子的缺口上。
“歘!”
突然齐猴并进,每一只猴子都唯恐落后抢到那只盒子。
他们狰狞地咧开大嘴,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去,仿佛满目的海胆形成的浪花。
任清风终于是被释放出来了,他挥动着臂膀站在一边,看着争先恐后的猴群,有点不知所以。
淡淡地对瘸头说道,“它们真是拼命啊!”
任清风嗤之一笑。
热, 空气有点猴子的骚热。
“噗嗤!”“噗嗤!”“噗嗤!”
猴子掉进岩浆里,变成了气。
“不过是一群被训练到位,但还是本能驱使的动物罢了。”
“哦喔~哦喔~”
一只猕猴拿到了盒子,在岩壁上手舞足蹈。
群猴相争,麻麻杂杂簇拥在危如累卵的岩壁上,被踩得石子噼里啪啦直往下落,这种场景无外乎超市大妈抢鸡蛋般壮观。
拿到盒子的猴子被推搡,盒子失手落在石头上,又蹦跶着掉到猴群的夹缝里,猴群又呜呜喳喳抢了起来。
老猕猴在下面急得跳脚,瘸头倒是看得很开心。
“哈哈”
“你笑什么?”
“咯~盒子还在这呢!”瘸头拿出玄铁盒子。
“那个是什么?”
“是那猴面佛像的脖子,当时我顺手抓的。”
“真有意思!”
“有意思个鬼,上啊!”
任清风这才反应过来,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况且还是猴拳,还是老猴拳,那不是分分钟拿捏的吗?任清风的腚眼的仇还没有报呢,说着腚眼有点热情燃烧的味道。瘸头都好像闻到了。
“腚眼之仇不共戴天!”
任清风呜呀呀地要上去揍一顿老猴子,嘴里叫着要为自己的腚眼报仇。但是猴子的虽老,灵活不减,看任清风三步并作两步就从铁链上窜了过来,架势还挺雄风,猕猴长老转身沿着拱门爬到了门顶上,但有落脚的地方,任清风嫩是一下子都抓不到它。
“有本事你下来啊!”
这自然是对牛弹琴的无用功,老猴子根本就不搭理任清风,这让任清风极为恼火。
另一边的猴群已然把危险置之脑后,这种抢功的事情,它们似乎被训练得有点过于功利了,什么命不命的,哪有拿到头功重要呢。
“唧唧嘎嘎,”,“哧哧。”
显然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它们不需要去考虑有没有道德,一些猴子掉进岩浆里,冒个泡就化成了烟。
这蔚为壮观的场景在老猴子眼里似乎是已经司空见惯了。
终于一只满脸张力的的壮年猴,迅雷掩耳般飞跃到老猕猴跟前,然后掩饰不住地高兴举起呜呜喳喳的小手,正想献表忠心,任清风却也跌跌撞撞爬了上来。
去你的吧!
任清风一脚飞了过去,猴子连滚带爬10来米来远,踉踉跄跄跌了下去。
虽说这老猕猴远看挺威严的,凑近来看,实在是猴老色衰,毛发都分叉了。
任清风左右横叉,双手像螃蟹一样张开,逼得老猕猴往后缩了缩。
嘿嘿,钥匙拿出来!
任清风没好气且得意地谄笑!这模样活脱一个看见美女的老色痞了。
钥匙,挂在老猕猴的脖子上,晃荡得有点晃眼睛,让人一下就注意到了!
任清风一个猛虎下山,话都没有多说,就飞扑过去了。
什么!
老猕猴闪开了!果然是老当益壮啊!
任清风而后一招蝎子摆腿挑桃神技,想挑到老猕猴的裆,但是又被老猕猴躲开了,这流畅的动作都被老猕猴躲开了,实在有点能耐。
“任清风,快点,那些猴子过来了!”
“拦住它们!”
“明白!”
瘸头的挡住技能,竟然是滑稽的甩链子,那连接的铁链被瘸头甩得虎虎生风!那些猴子要落脚是真的没有地方!
“哈哈,过来啊!”瘸头笑得起劲!
“我抓住它了,”任清风大叫。
任清风用一套标准的巴西裸绞把老猕猴死死地锁住了。
我看你往哪跑!
但是猴子不是吃素的,正经猴子是吃素的,但是这只老猴子不知道吃不吃。老猴子一个提臂弯膝,滴溜往任清风的胯下挣脱了,不过任清风手拿把掐,顺手就把老猴子的尾巴抓住了。任清风直往前拽。
老猴子直往前蹬。
任清风抓得并不轻松,甚至说有点吃力。老猴子猛劲挣扎,似乎这根老树根般的尾巴不是它的。
“吧嗒”尾巴断了。
真是眉毛上挂钥匙——开眼了。
星驰电走之间,任清风又一把把老猴子的后背毛给薅住了。
老猴子这下有点吃痛了,毕竟寥寥稀稀的几根毛,实在吃不了什么力,老猴子“渣渣渣”开始炸毛,扭头就想咬任清风!
诶,诶,诶。
任清风俏皮地左右换手抓着那稀疏的猴毛,老猴子狂躁地左右扭头找咬。
哈哈哈。
任清风兴奋地笑了出来。
然后迅雷之间,任清风终于瞄准了机会。
一把把那钥匙链抓住了!
任清风用力地往后拽,老猴子踉跄得“咳咳”往后倒,差点没给任清风勒死过去。
然后,老猴子一个回马枪扭头,链子在脖子上转了一圈,任清风猛地一惊,老猴子已经犹如饿狼一般扑了过来了。
这一边,瘸头还在摇晃着那铁链,直叫得开心!
哈哈哈。
老猴子一个抱脸杀,正想啃任清风的耳朵,任清风拨浪鼓一样摇晃自己的脑袋,双手紧紧压制着老猴子的嘴。
“这老猴子的力气也太大了!”
啊!!!
瘸头,来救我!
瘸头还在哈哈哈呢。
瘸头这是找到童真了!
“谁?谁在喊我?”
瘸头是终于听到了呼救!
稍一迟疑的功夫,猴群聒噪得就想挤上链桥。
“我这忙着啊,走不开啊!”
任清风难得有这近距离的机会跟一个陌生的对象脸贴脸。
闻着略有些陈年牙垢的骚味,任清风着实有些上头了。
“你是吃什么了啊?这么骚!”
任清风,猛地一甩劲,差点跟老猴子来了个舌吻,这幽蜜的滋味,任清风都后怕。
“接着!”
瘸头突然大吼一句!
一个圆圆的东西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稳稳被任清风接住了!
任清风狐疑地一手抓着,一手推着老猴子的大嘴!
“什么东西?”
在毛糙地看了一眼之后,任清风也顾不上是什么东西了!
“给你吃!”
任清风七上八下塞到老猴子的嘴里。
老猴子的表情从疑惑,再到震惊,最终像被烈火灼烧了一样,瞬间通红。
“噶噶噶啊啊啊!”
老猴子发出痛苦的暴叫。
这是一种被辣到的表情和动作。
“诶,还真有神效!”
任清风不禁嘿嘿笑出了声。
趁着老猴子呛神之际,任清风锵锵两下手刀。
老猴子干着嗓子咿呀一声,晕了过去。
尽给我折腾。
任清风没好气地把钥匙从老猴子的脖子上取了下来。
向着瘸头晃了晃,奇怪的是,那猴群顿时老实了起来,乖巧地原地伫立着甚至有两眼放光的服从感。
咦?
任清风放眼看去,煞是君临天下啊!
“哦豁,原来这个才是玉玺啊。”任清风掂了掂钥匙。
“猴子猴孙听我号令,解散!”
猴群貌似能听懂一般,姗姗散去。偌大的地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任清风跳到瘸头旁边。
“什么东西啊?哪来的辣果啊?”
“辣的吗?““哈哈,你在那烤火的时候,在那洞顶顺手摘的。”
“滚滚滚。”
寂静的溶岩洞内,驱散着热气和猴子扎推后的臊味。
任清风举着钥匙就着红艳的岩浆光亮前后翻转观察着。
“把那玄铁盒子拿出来。”
瘸头从包里把盒子拿了出来。
任清风稍微有点紧张,缓缓地转动钥匙,只听“哒哒”的声音从盒子内传来。一切的冒险都为了此刻的窥视,为了冷卿卿。
盒子被打开了,七横八纵的结构内,镶嵌着一颗拇指大的圆珠。
规整的球体状,透露着玲珑的血色。
这就是优昙花圣血凝珠!
走,看看冷卿卿去。
巨大的棺盖从棺椁上移开,一股冷气袭来。
冷卿卿还在安详地睡觉。
“直接给她吃吗?”
“试试!”
任清风抠下凝珠。
巨大的震颤感从天灵盖上直转而下!
卧槽!卧槽!
怎么了?
这凝珠似乎是洞内一切的启动键和关机键。
“快呀!”
“没用啊,她吃不下去啊!”
任清风手忙脚乱地往冷卿卿嘴里塞凝珠,但是冷卿卿根本吞咽不了。
“我来我来!”
瘸头正想接过凝珠,剧烈的震颤让瘸头趔趄地没有接住,凝珠滑落,直直下坠,刚刚好落在冷清清头上的凤冠的圆孔内,那是一个绒球、明珠、玉石包裹的圆孔。
霎时间,刺眼的光芒照射开来!
熠熠的光辉闪得两人睁不开眼!
“小心!”
一块巨大的石头从洞顶砸下来。任清风差点被砸到!又来一块!
“来不及了!”
“快进去!”
瘸头推着任清风钻进棺椁内,两人竭力一起迅速地拉上了棺盖!
棺外“轰隆轰隆”巨石倾泻而下,岩壁在坍塌,悬岛开始破碎!
“拉紧了!”
棺椁被碎石冲进岩浆里!悬浮着顺势漂流!
“你们在干嘛?”声音幽幽地传来!
冷卿卿醒了!
棺内的空间挤着三个人,略显得狭窄了些!
“冷卿卿,你醒了啊!”
“等下再跟你解释,睡好了,正坐船呢!”
棺椁内通明如白昼,寒气森森。在岩浆上似乎就是一叶小舟。
突然,棺椁竖立起来,倒插葱一样直栽而下!
一个岩浆瀑布!
啊!!!!
三人被强力倾倒出来!
在空中螺旋转体!哗哒!他们落在了那条暗河上。岩浆坠水冉起的硫烟,让他们呛鼻!还好这水刺骨寒冷!不然给他们烫死!
激流冲刷着他们的身体!还有些许眩晕的他们终是清醒了起来,就这样在白日直射他们的眼睛的时候。
他们被冲到了入口处!
走吧!回去吧!凝珠没了,还有一身嫁妆呢!
任清风和瘸头看着冷卿卿,哈哈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