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墨统领在哪里见过我?”林逸饶有兴趣地将视线落在墨统领脸上。
墨统领脸色严肃,摸了摸下巴,道:“说不上了,好像就是最近吧,也可能是我看错了。算了,今晚还要仰仗阁下。”
墨统领躬身行礼,带队离开。
外城西区,七队人马错综在街道、屋顶上来回巡视,家家户户门口贴上了押邪司的辟邪符。
林逸斜倚在鸿赫楼的脊兽浮雕旁,眼神扫视着月下的外城。
“老林,老林,听得见吗?”
林逸的通讯牌上,“肆”的符号亮起,同时传出常天星的声音。
林逸随手拿起别在腰边的通讯牌,习惯性地将其放在耳边,道:“喂,怎么了?有情况吗?”
“没什么事,就是还有点慌,要不你把白天那个什么瓷傀派一个过来,这样我也有安全感一点。”
林逸拧眉“啧”了一声,道:“你面对水匪时的勇气哪去了,再说了,我不给你不少东西了吗?放心吧,有事我肯定会及时赶过去的,不说了,挂了。”
“诶诶,我还没说完呢。”常天星看着“叁”字熄灭,再次拨打过去,被挂,再打,再挂。
常天星整个人破防了,差点将手里的通讯牌砸在地上:“靠北啦!这人怎么这样啊。”
连挂几个通讯,见对方终于不再打过来,林逸舒了一口气。
自己这里没有情况,林逸便将意识同步分出去的地魂,窥视墨统领的区域。
在林逸眼中,墨统领是一个凡人,却跟自己一起负责这次的事,林逸有些不理解,毕竟就连这所谓的押邪司丁等人员,都有一丝修为。
就在林逸分神之际,一支巡逻的队伍中,一名普通的官兵,原本跟随着队伍稳步前进,但突然间,他停下了脚步,仿佛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所牵引。
他的面容扭曲,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难以言说的焦虑。这种突如其来的异常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他的战友们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但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那名官兵已经抢先举手,声音略显尴尬地汇报道:“那个……大家稍等片刻,我……我有点内急,需要去方便一下。”
话音未落,他便如同脱缰的野马般,迅速转身,朝着远离队伍的方向跑去。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一阵无语,他们面面相觑,仿佛在彼此的眼神中找到了同样的疑惑和无奈。
领队的丙等押邪司捕头有些不放心,指着队伍末梢的一名普通官兵吩咐道:“你去跟着他,注意安全,尿完后,赶紧归队。”
“是。”
那名尿急的官兵,此时正跑到一处刚巡视过的巷子角落,利落地解开裤腰,迫不及待地开始放水。
“哦,舒坦了。”
官兵刚想提起裤子,就发现身下突然一紧,低头一看,只见一双水灵的大眼睛......
等到被陪同的官兵赶到时,那里还见尿急士兵的身影。
“老王。”官兵意识到不对,拔出佩刀,壮着胆子朝着漆黑的巷子里喊道。
无人应答。
然而,就在他毫无防备的瞬间,脖子突然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力,仿佛有什么柔软而湿润的东西缠绕上来。
他下意识地想要挥刀砍去,但那双温润柔弱的手却以惊人的速度抚摸上了他的脸颊。
那双手的触感冰凉如玉,让他的身体瞬间僵硬无法动弹。那双美丽得令人窒息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官兵手中的刀还未有所动作,便被一只脚轻轻点到手腕上,手里的刀不受控制地滑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公子可愿与小魈共度良宵呢?”
他颤抖着抬起头,试图看清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只见一位仅被几件薄纱裹住身体的美人正骑在他的脖子上,她的私密部位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显得既神秘又诱人。
官兵惊恐地大叫起来,但他的声音却被女子温柔地压制下去。
那女子放在他脸颊上的手,此刻轻轻地移动了两根手指,轻易地夹住了他的舌头,让他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
“公子,及时行乐啊。”
女子的玉腿顺着官兵的脖子,划过胸膛,向着下身游去。女子身体缓缓下移,另一只手扝住官兵的脖子。
官兵感受着背后柔弱的触感,让官兵心生惊恐的同时,竟生出一丝欲望。
“呵呵。”女子朝着官兵鼻腔轻吐一口香气,配上银铃般的笑声,官兵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起来。
女子抽出手指,官兵立刻大叫起来:“来人啊,邪祟来了。”
“不解风情!”女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暗骂一声。
不等官兵有任何挣扎的机会,那女子舌尖瞬间伸出,其速度之快,宛如一根粗壮的麻绳骤然展开。
在她的舌尖触及官兵的那一刻,他原本想要大声喊叫的嘴巴被无情地封住。
那舌头不仅柔软而且有力量,它迅速填满他的口腔,使得他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官兵的双手本能地想要推开这可怕的女子,但他的身体却被她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他感到自己的喉咙被不断蠕动的舌头挤压。
每一次延伸,每一次蠕动都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他的眼前开始模糊,缺氧的感觉让他几乎快要昏厥过去。他努力想要挣脱这可怕的束缚,但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
女子的舌头不断探进,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让他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诡异在官兵的喉间来回蠕动的声音。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官兵的生机也随着蠕动而不断流失,头发变白,脸上肉眼可见浮现出皱纹。
女子那细长的舌头如同一条贪婪的毒蛇,正肆无忌惮地在官兵的消化道里游动。
她紧闭的双眼中流露出一种诡异的享受,仿佛正在品尝着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而官兵,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惊恐,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颤抖不已。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一道银色的光芒划破了夜空,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女子虽然警惕性极高,但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依然没有躲闪过去。
只听“噗呲”一声,那细长的舌头被箭符瞬间斩断,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女子痛苦地尖叫了一声,剩下的舌头迅速缩回她的嘴里。她原本紧闭的嘴巴因为疼痛而微微张开,露出了猩红的伤口。
鲜血如同泉水般从她的嘴角涌出,染红了她的薄纱衣裳。
随着女子舌头的缩回,官兵的身体也随之一松,他痛苦地瘫倒在地。
他挣扎着伸手去抠嘴里的舌头,但那舌头仿佛有意识一般,依旧不依不饶地向着他的肠道深处钻去。
他用力地抠着、呕着,但那舌头就像是扎根在他的体内一样,怎么也抠不出来。
林逸突然从天空中坠落,他低下身子,目光如炬地对着那名被舌头困扰的官兵说道:“我来。”
林逸毫不犹豫地拉开官兵的手,用两个手指轻轻伸进官兵的嘴里,准确地钳住了那条正在蠕动的可怕舌头。
他用力一提,竟然将整条舌头从官兵的嘴里抽了出来。
这一举动无疑是对官兵的巨大解脱。
他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轻松感传遍全身,胃和食道仿佛得到了释放。
然而,这种剧烈的抽搐也引发了他剧烈的咳嗽和呕吐。他弯下腰,痛苦地吐出了堵塞在胸口的污秽物,直到感觉肺部都快要被挤压出来一般。
女子那双原本充满媚惑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她死死地瞪着突然出现的林逸。
鲜血从她的嘴角不断溢出,但她仍旧挣扎着,用那已经变得含糊不清的嗓音,断断续续地吐出了几个字:“臭道士,敢坏我好事。”
她的话音刚落,她身上的气息便开始发生剧变。
原本娇小柔嫩的身躯,突然开始扭曲变形,白色的绒毛迅速从她的皮肤下钻出,身体也在迅速地膨胀变大。
她的双眼变得赤红,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獠牙从嘴角露出,显得格外狰狞。
林逸可不给她任何变身的机会,那龙头触手瞬间从林逸的背部伸出,宛如一条巨龙在空中盘旋。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径直向女妖扑去。女妖显然没有料到林逸会有如此强大的手段,她一脸震惊地看着那龙头触手向自己咬来。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龙头触手一口咬住了女妖的身体,锋利的獠牙瞬间撕破了她的皮毛和血肉,身体像漏水的水壶一样,鲜血直流。
女妖惨叫一声,身躯被咬得四分五裂,连她的原形也不能彻底显现。
然而,就在龙头触手打算吞下这只女妖时,异变突生。那些挂在龙头触手外的血肉组织,竟然在瞬间变得灵活起来。
它们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动从龙头触手上断裂开来,化作一道道血红色的流光,向着远方逃去。
林逸见状,心中一惊,赶忙用通讯牌联系三人:“找到邪祟了,不过他分裂成七块跑了,有些跑向你们的区域,分开追。”
说完,林逸毫不犹豫地追向最近的两块。
姗姗来迟的小队,只能抬走了已经暮暮老矣的官兵和一具变成人干的尸体。
林逸一身轻功在此刻发挥到极致。他身形一动,犹如一只矫健的飞燕,在屋顶之上腾挪飞跃,每一步都轻盈而准确,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他背后的龙头触手也在空中舞动,如同一条真正的巨龙在空中翱翔。
那触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能够洞穿虚空,直达那逃走的血肉组织。
终于,一块逃得稍慢的血肉组织被龙头触手捕捉到了。只见触手猛地一伸,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掌,一口将其吞下。
至于另一块,林逸突然一个急刹车,冲着那块血肉喊到:“唉唉,别往那边跑啊。”
对方怎么可能听从林逸的话,在林逸停下后瞬间加速,在两栋建筑之间化作血雨洒在地上。
林逸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地走上前,收起被血雨染红的金丝,这正是从水寨那名僧人那里缴获的。
“可惜了,好好的血肉浪费了。”
在城市的另一隅,所有人收到林逸传来的消息后,立刻行动起来。
一支小队成员们身手敏捷,配合默契,他们利用手中的符篆,精心布置了一个法阵。
当那团血肉组织逃窜至此时,法阵立刻启动,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成功将其中一个血肉组织牢牢地困住。
与此同时,城市的某个角落,老瞎子也开始了他的行动。他手持二胡,闭目凝神,手指在琴弦上飞快地跳动。
随着他的演奏,美妙的音符从二胡中飘出,化作一道道锋利的利刃,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集的网。
那两团血肉组织毫无察觉地闯入其中,瞬间被利刃斩灭,化为一阵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而在城市的边缘,墨统领正率领着一队精锐的士兵追赶另一个血肉组织。
他们手持特制的机关网,时刻准备将其捕获。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墨统领终于用机关网成功抓住了一个血肉组织。然而,就在此刻,另一个血肉组织却趁机逃窜,向森林的方向疾驰而去。
墨统领深知一旦这团血肉逃入森林,再想找到它将会变得异常困难。
然而,就在他奋力追击那团血肉时,一股黑色的飞虫潮突然从森林中涌出,将那团血肉瞬间吞没。
“苗姑娘,多谢了。”墨统领走上前去,向那位蒙面人道谢。
蒙面人轻轻一挥手,那些飞虫便化作一个巨大的手掌,飞回到了她的身边。她戴上手套,微微点头。
“就解决了,敢情我还是来打了一趟酱油。”常天星收到所有血肉尽数处理完的消息以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莫名有一丝不痛快。
就他什么贡献也没有。
常天星把玩着林逸白天交给他的锦囊,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现在能打开了吧。”
就在他打开锦囊的瞬间,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然袭来。
温热的血液滴落在锦囊上,常天星心中一惊,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却感到一阵剧痛。他试图抬头查看,却发现脑袋无法动弹,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住了。
一根从暗处伸出的触手,它悄无声息地穿透了常天星的后脑,尖端从他的鼻梁处伸出,带着一丝刺目的红白混合物。
这时,通讯牌里,传出墨统领焦急的声音:“错了错了,这是一只狸魈,不是昨天杀人的那只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