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欠揍的方缘,林逸双眼冒火,他现在非常想把方缘丢出去,奈何,自己打不过。
菜,就是原罪。
“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去帮我照看一下方澈,我去偷刚给金无晨脱下的皮相。不会让你白忙活的,呐,《聿怀练气诀》。”
......
一处庭院外,金凌天高兴地将方澈从车上扶下来:“小澈,咱们好久不见,今日一定好好聚一聚。”
方澈也很高兴,可瞥见金凌天身后的人影时,方澈笑不出来了。
金凌天察觉到方澈的异常,扭头一看,却见林逸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
金凌天也被吓了一跳,而方澈则是赶紧上前,道:“李大哥,好巧啊,你怎么在这。”
林逸也起了玩心,用做作的语气说道:“哎呀,关窗子的时候,看到一个像小澈的家伙上了一辆马车,本打算通知一下方缘的,但自己好奇,还是过来看看。现在看来,我真的得去找方缘了,毕竟他的乖徒弟不乖了。”
听到要找方缘,方澈直接蔫了,央求道:“李大哥,求求你千万别告诉我师父,我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喝一次酒,师父知道了,我就惨了。”
“你还喝酒?”方澈“乖乖娃”的形象也在林逸心里塌房了,“难怪上次一点肉串,你馋成那样,这次一桌美食,你反而吃得不多,我还以为你胃口不好呢。”
方缘、方澈师徒俩,都......唉,一言难尽呐。
方澈有点急得说不出话,而金凌天则是赶忙上前为方澈解围:“李兄不要难为小澈了,这样,我准备了不少美酒,不如一同品尝一下。”
林逸瞥了一眼献殷勤的金凌天,阴阳怪气地说道:“世子大人终于知道我姓什么了,白天我救了你,你确实应该请我一下。”
林逸对金凌天没什么好感,他总感觉金凌天哪里不对,但说不上来。
金凌天被说得有些发汗,确实是他缺了礼数,忙解释道:“本来打算明天宴请李兄的,只是这次与小澈许久未见,便打算先聚聚,怠慢了李兄,还请恕罪。”
金凌天听过方缘喊林逸为“同道”,想来林逸也是那种脾气古怪的修士,自己只得将姿态放低一点。
在金凌天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一处房间,只有几碟小菜,但重点却是那几坛美酒。
两个人打算喝这么多?
三人坐下,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宁静,如果没有林逸,两人或许会聊得很活泼,但林逸坐在这里,谁也没有先讲话。
方澈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向着金凌天问道:“对了小天,白天你怎么穿着女装掉进水里了?”
林逸一整个人直接无语了,方澈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金凌天不是你发小吗,上来就驳他的面子,你情商怎么这么低。
可金凌天仿佛丝毫不在意,解释起当时的情景。
原来金凌天包下一艘花船,几日来一直与各院的花魁们饮酒作诗,却不行男女之事。
虽然作为武王世子,却极少露面,因此船上的姑娘并不知道金凌天的身份,只以为是一位愿意大把烧钱的富家公子,且追求文雅,因此十分敬重。
而就在今天,一位花魁调笑道,金凌天与另一位花魁有几分相像,两人便换了衣服。
金凌天身着华美的女装后,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艳丽而不失典雅。原本秀气的脸庞在精致的妆容下,更显得婉约动人。
结果在吟诗作乐时,脚底一滑不慎落水。
“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然后就遇到你们了。”金凌天讲完故事,林逸和方澈都“哦”了一声。
方澈就是知道事情经过,简单“哦”了一声,而林逸则是带着怀疑的语气“哦”了一声,他能感觉到,金凌天撒谎了。
方澈像是想到什么,问道:“小天,你不是成亲了吗?怎么能去花船?”
“呵呵。”林逸只感觉方澈还是太年轻了,亲爹都病成那样,依旧在花船上嬉戏,还管老婆介不介意。
不过出于礼貌,林逸也接上话茬,替金凌天想了个理由。
“小澈你就不懂了,帝王之家里,手握兵权之人往往受到猜忌,因此不少勋爵,以及皇亲国戚的后人,装着纨绔的模样,骗骗上头罢了。”
这是皇家的基本套路,林逸本以为自己的说法很完美。
可没想到,金凌天接下来的说法,让林逸有点猝不及防。
“李兄说笑了,我只是为了好玩罢了。”
金凌天一副实诚的模样,气得林逸想打他。难怪他和方澈能玩到一块,敢情都是没有情商的家伙。
好玩?他怎么能说得这么自然?
林逸突然想到,别的穿越者装逼打脸,秒天秒地秒空气,自己却不是在吃人,就是在可能被人吃的路上。
现在还要像保姆一样,照顾一个“小孩子”。
想到这,林逸直接破防了,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方澈被这一幕吓到了,道:“小天,你下药了?”
“怎么可能,李兄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
两人将林逸扶到一边的床上后,便高高兴兴地喝酒去了。
身体虽然醉了,但林逸的元神意识还是清醒的,仔细检查了一遍全身,林逸发现,身体确实醉了。
这样的结果让林逸感到诧异,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酒上栽了跟头,仔细回想穿越以来,自己确实没有喝过酒,就连之前请张总督吃饭,喝酒的也只是张总督,自己是压根没沾过。
任林逸考虑不知道多少突发情况,他也不会想到是自己的身体不争气。
为了避免方澈发生意外,林逸赶忙出窍地魂,查看两人的情况。
没了林逸的“干扰”,方澈和金凌天推杯交盏,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林逸的元神像一个保镖一样在旁边看着。
“敢情自己多余了呗。”
此时的两人都有了醉意,就在方澈讲完一段自己和师父的经历时,金凌天给方澈讲了个故事。
“从前有一户富商,家里的主母始终不曾有孕,婆婆始终抱有怨言,想给儿子纳妾。
“为了避免自己的地位被动摇,同时也为了留住丈夫的心,那位主母假装怀孕,私底下偷偷花费大量银钱,请一位隐世的瓷人师傅,为自己烧制了一个瓷人。
“这瓷人与常人无疑,有呼吸心跳,喜怒哀乐,甚至身老病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瓷人受伤后,伤口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黏土。
“就在主母即将生产之际,却发现家丁带回来的瓷人婴儿,是一个女婴。
“此时的主母只能将错就错,将女孩伪装成男孩,作为未来家族继承人培养。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主母将瓷人关在家里培养,而瓷人知道自己是女子,却不得不扮成男子生活,只有在无人之时,才能换上女装,真正为自己活一次。”
林逸觉得这个故事漏洞百出,瓷人婴儿?毛病还这么多?还不如自己买一个普通人家的婴儿。
况且一个女婴,在一个家族里,不可能长大成人的过程中,没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而方澈却被这个故事吸引,忙问:“后来呢?”
话音刚落,方澈就因为醉酒晕了过去。
林逸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两人可以各自乖乖睡觉,却没想金凌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吻上了方澈的唇。
我尼玛,这是什么辣眼睛的场面,眼看着方澈被金凌天抱走,林逸再也坐不住了。
方澈要是在这失了身,方缘知道了,不得宰了自己。
林逸也不管别的,地魂带着七魄除秽一起出窍,跟了上前。
只要金凌天这个断袖敢行那种龙阳的腌臜事,林逸就敢直接把他给点了。
ps:关于皮相,人皮,人脸等词汇,大家可能看得有点乱,作者在此总结一下。
方缘画的是人脸,取下来的叫皮相;而画皮坊画的和取下来的都是完整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