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大臣看到秦桧权势熏天,就投其所好,主动上奏朝廷请求把秦桧的儿子秦熺提拔重用。秦桧假装推辞一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于是在绍兴十八年(1148年)春三月,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秦熺知枢密院事。任命文书下发之后,群议汹汹,许多学子大骂朝廷。
秦桧就找来他的同党胡安国的儿子、敕令所删定官胡宁说:“我儿子最近才除官,进入中枢,外面议论如何?”
胡宁说:“外人议论,大家都以为秦相公不必沿袭蔡京父子的后尘吧。”
老奸巨猾的秦桧看到众怒难犯,就把秦熺责备了一番。秦熺于是上奏说:“父子共政,理当避嫌。”于是在进入中枢的第二月,即夏四月中旬,就把左中大夫、知枢密院事秦熺罢为观文殿学士、左通奉大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提举秘书省。朝廷仍诏熺应干请给,并依见任宰臣例,立班左右仆射之次。
宋帝赵构虽然执政时间长了,年龄也逐渐衰老了,但是他头脑非常清楚。这一年,湖、广、江西、建康等府都说当地有甘露降临,并吹嘘说由于社会管理良好,没有人犯罪,以至于诸郡监狱已经空了。宋帝赵构就对秦桧说:“自今有奏狱空者,当令监司验实。果妄诞,即按治,仍命御史台察之。苟不惩戒,则奏甘露瑞芝之类,崇虚饰诞,无所不至。”为了进一步减轻社会矛盾,宋帝赵构还下诏说:“大理寺、三衙及州县,岁支官钱合药以疗病囚。”
宋帝赵构看到秦桧知道进退,对他的政策执行得最为彻底、最具有执行力,因此对秦桧非常优渥。宋帝赵构于是命人给秦桧绘像,他自己亲自做赞为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三十六娘在赵鼎去世之后,整日以泪洗面。现在已经到了三月底,赵鼎的儿子赵汾安排处理完毕丧事之后,就派人带着三十六娘去官府办了公文,给她准备了三百两银子的嫁妆,开始着手张罗起她的下家来。
可是,三十六娘目前已经48岁,已经人老珠黄,加之在宰相之家生活多年,早已吃不得苦了,哪个穷人家能养活得起她?可是哪个有钱有势的人家愿意娶她这么一个年届五十的女人作妾呢?
但是这样与其他儿子们生活在一起,也不是办法。就这样过来一个多月,还是没有人来提亲,三十六娘痛哭流涕,整日以泪洗面。赵汾看到这里,也是心急如焚,只得在三十六娘的故友里面去寻求帮助。这时,他想到了三十六娘经常提及的高学士、郡淑夫人,他们这里地方宽广,房间众多,又是皇城的中心繁华地带,住在这里既方便又不寂寞,于是就派人带着三十六娘来到郡淑夫人的府上求助。
这天傍晚,高忠义正和王秋莲坐在一座亭子的二层楼阁欣赏初月,把酒临风,谈诗论赋,兴趣盎然,忽然听到书童说外面有一贵妇人求见。
高忠义问道:“什么样的贵妇人?怎么能把什么人都放进来呢?”
书童说道:“看起来像个贵妇人模样,带着两个侍女,但是后面没有见到官员啊。”
高忠义、王秋莲都是吃了一惊,怎么会有妇人单独来到这里呢?会不会是“杨国夫人”梁红玉呢?于是他们都赶紧换上官服,跑下楼阁来恭候着,就让人把她迎了进来。
三十六娘进得院子,看见这里春意盎然,繁花似锦,亭台楼榭,俨然一处仙境。却见高忠义身穿一件紫色方心圆领大袖襕袍、头戴展脚幞头帽、腰间配着革带。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是依然神采奕奕,风度翩翩。
王秋莲身穿一件白色锦绣大袖衫,长裙非常修身,外面再有一条披帛,把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勾勒得非常完美。头顶配以华丽精致的首饰,发髻的下左方插着凤形簪钗,头顶戴着“一年景”荷花花冠。她虽然已经五十多了,看起来却像是四十出头,真是风韵犹存,风情万种。
三十六娘不禁触景生情,感慨万千,又是感叹自己命苦,哭泣起来。
高忠义、王秋莲赶紧下得亭台,把三十六娘迎回大厅。王秋莲说道:“不知妹妹前来,有点失礼了!”
三十六娘说道:“见过高官人、郡淑夫人!”
高忠义说道:“你也不提前告诉一声,我们以为是哪位官员带着夫人过来了,紧张得赶紧换上了官服。”
三十六娘说道:“本来赵汾要送我过来的,可是临时有事情就到朝廷去了。”
高忠义说道:“我们知道前一段赵宰相故去了,你家中很忙,没有再打扰你。今天你过来了,刚好叙叙旧。”
三十六娘又是一阵哭泣。王秋莲说道:“妹妹现在可以多来串一串,叙叙旧。正好我也闷得慌。”
正说话间,陪同三十六娘过来的书童拿出了官府的再嫁批文和嫁妆银两,高忠义、王秋莲看后竟然怔住了。
高忠义有点手足无措,王秋莲也是面面相觑。三十六娘看到这里,就又哭泣起来,说道:“我如今孤寡一人,没有去处。和原来的嫡子们住在一起又不合适,他们已经有儿女孙子了。我该怎么办呢!只央求郡淑夫人和高官人安排个去处,了却后半生罢了!”
高忠义看到无法安慰,只是急得直搓手连连叹气。王秋莲说道:“妹妹不要担心。我们本来就是同病相怜,一起逃难来的。我这里亏得高官人照顾,生活还算过得去。加上朝廷给郡夫人还有微薄俸禄,生活总是不差的。如果你不嫌弃,就暂时先住下来,从长计议吧。”
高忠义看到王秋莲这样说,也就顺着说道:“那你就暂且住在秋莲这里吧。我也在前面不远处,过来照顾也很方便,等到过一段时间,再帮你寻个好人家,有个好落脚。”
三十六娘看看也无奈,就点头答应了。
三十六娘整天荣华富贵奢靡习惯了,现在看到自己人老珠黄之年,却落得孤苦伶仃,不由得悲伤起来,几日竟然茶不喝、饭不吃,感冒发烧生起病来。
王秋莲赶紧差人对她精心照顾,又催促高忠义想想办法。高忠义本身对于医、道、武、禅、儒、法诸门学问样样精通,因此赶紧给三十六娘诊脉,发现她气脉虚弱,阴寒内冷,就按照“仲景当归羊肉汤”的经典配方,即羊肉一斤、 生姜五两、当归三两,再稍稍加一点葱末、食盐。
高忠义差人把当归、生姜用清水洗净,切成大片。羊肉去骨,剔去筋膜,入沸水氽去血水,捞出晾凉,切成一寸长、半寸宽、半寸厚的小块。在砂锅中掺入清水适量,将切好的羊肉、当归、生姜放入锅内,旺火烧沸后,打去浮沫,改用炆火炖1小时,羊肉熟透之后,一份上好的汤药就煎熬好了。
服用一天之后,高忠义第二天早上,又和秋莲来看望三十六娘。高忠义用手摸了摸三十六娘的额头,再把了一下脉搏,一边用手给三十六娘掖了一下被子,就对她们说道:“现在已经好转了,两三日之后就康复了。”
三十六娘挣扎着坐起来,对高忠义和王秋莲充满感激之情,说道:“给尊夫人和高官人添麻烦了。”
王秋莲说道:“妹妹说得哪里话。咱们都是苦命人,萍水相逢的,帮助一下也是应该的。”
离开三十六娘养病房间之后,王秋莲揶揄地对高忠义说道:“年轻貌美就是好,看把人魂不守舍得!”
高忠义说道:“妹妹说得什么浑话!即便是给陌生人,我们也当帮助的,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就是医家的本分,你看你多心了。”
王秋莲说道:“我开玩笑的,你竟然当真起来,还能不能在一起了!”说罢拂袖而去。
高忠义知道女人的小心事,就赶紧讨好她说道:“你几天都没有温习功课了。当初我在宫内还每天准时给皇上侍讲呢,快来再欣赏一首诗词吧。”
王秋莲一看高忠义说正事,也就赶紧过来了。
高忠义说道:“我写出来,你必须朗读出来,看看你认得字么。”
王秋莲就没有多想,满口答应了。高忠义说罢,就提笔默写出了唐代诗人陈叔达的《自君之出矣》:
自君之出矣,红颜转憔悴。
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
自君之出矣,明镜罢红妆。
思君如夜烛,煎泪几千行。
读完之后,王秋莲才觉得上当受骗陷入高忠义的圈套了。她娇羞得用锦帕摔在高忠义身上,双手捂着脸出去了。
却说三十六娘服用汤药两天之后,面色红润起来,精神也好多了,几个人也愉悦起来。
自从建炎三年(1129年),宋朝廷南迁临安为行在地之后,许多有权有势的北方人都跟随着迁徙过来了。绍兴八年(1138年),宋廷正式定都临安府,增建礼制坛庙。西北方向的民众更是大量南逃,聚集在临安都城附近。因此这里也兴起许多北方大戏台和演艺人员,其中以靠近“醉仙楼”的五六家戏台最红火。这里上演的剧目有西北秦腔梆子戏、晋剧、豫剧等等。
这天是三月初三“春禊”即春浴日,是中国最古老的的情人节。这一天,青年男女在水岸边游春,手捧芍药花(古人用芍药中的“药”字代表相约),借此机会互诉心曲,表达爱情。
高忠义一行三人,也来到河边看热闹春游。这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高忠义和郡淑夫人、三十六娘一起也过来凑热闹,听到正在演唱西北传统秦腔剧目《浣花溪赋》。该戏曲主要讲的是大美女薛涛和大诗人元稹的故事。只听女声唱道:
“心似水,意空忙,
痴情原是梦一场。
天下多少痴情女,
苦为情字愁断肠。
薛涛一生多向往,
痴情极处尽悲凉。
不怨元稹去不往,
不怨诺言付海洋。
只叹生为女儿身,
任人挑拣论短长。
只叹身为乐籍女,
难以正名入雅堂。
只叹身落在异乡,
孤女有谁来扶帮。
长安故土成梦想,
万里桥边草木荒。
一生情债谁负偿。
一生幽怨谁思量,
一生思绪谁知解。
一生孤独谁相傍,
终身未嫁门紧闭,
闲与百鸟说家长”。
令高忠义没有想到的是,听着戏曲之际,他发现郡淑夫人王秋莲双手掩面,痛哭失声。高忠义手忙脚乱,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没有办法,就赶紧央求三十六娘扶着王秋莲回到府上去了。
一行几人慌慌张张回到府上之后,王秋莲的侍女就赶紧带着她洗漱去了。
三十六娘问道:“郡淑夫人怎么了?刚才出去之前还好好的。”
高忠义说道:“估计是她触景生情罢了。”
三十六娘说道:“我看你们恩爱幸福,怎么就哭了起来呢?”
高忠义说道:“娘子有所不知。虽然我和郡淑夫人经常在一起,可是我们只是兄妹关系罢了。”
三十六娘问道:“此话怎讲?”
高忠义说道:“因为郡淑夫人的丈夫李英布是我的兄长,我答应过他们父子照顾秋莲的。再说,李英布和秋莲分开多年,到现在还不知音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秋莲该怎么办呢?”
三十六娘说道:“朝廷法律不是规定‘夫出外三年不归者,其妻听改嫁’吗?朝廷也规定‘男方已经去世,女方可以在六年后向官府申请离婚’啊。”
高忠义说道:“虽然朝廷有那样的规定,但是秋莲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懂得传统妇道的。她贞洁干净,忠贞不二,在没有得到丈夫确切去世消息之前,她怎么会向官府提出离婚呢?”
三十六娘说道:“我知道你向来有闲云野鹤之志,可是你自从夫人离世之后,既没有归隐山林,也没有续娶妻室,也没有纳妾,不就是等着她吗!这对你有点不公平了吧?”
高忠义说道:“我一个大男人,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说罢,他拿起笔来,写下了大才子柳永的《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三十六娘咯咯咯笑了起来,揶揄着说道:“好一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现今的世道,哪里有如此有情有义的人呢?你们这样,让年轻人都该怎么办呢!”
高忠义说道:“我熟知周易定数。我查看了秋莲和我的八字,发现命数相奇,不能偶合。只是不知道原因在哪里。唉!或许这样红袖添香、相知相敬还好。一旦有非分之想,前进一步,恐怕就朋友也做不得了!”
三十六娘说道:“那你还不去抓紧时机,免得她另觅高枝了。”
高忠义说道:“你岂不闻‘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吗?这一切都看缘分吧。你看看李纲的《寄内》诗吧。”
这时,郡淑夫人从室内走出来了。她已经听清楚了高忠义和三十六娘的对话,就随口说道:“李相公的诗词我早已经背诵过了,我给你们朗诵一下吧。”说罢,就朗诵起来。
寄内
李纲
南迁道远不相携,锦字还嗟雁到迟。
玉臂云鬟同夜月,绣屏金鸭独香帷。
诸儿应解勤修习,稚女遥怜弄喔咿。
何日得归同隐志,孟光举案定齐眉。
当王秋莲朗诵到“何日得归同隐志,孟光举案定齐眉”时,高忠义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了。
三十六娘说道:“唉!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王秋莲这时也有点害羞了,就对三十六娘说道:“妹子休要胡说,别开老妇人的玩笑了。”说罢,就引着三十六娘一起去花园赏花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很快三个月时间过去了。六月九日这天,王秋莲看到高忠义对她的赤诚之心,也非常感动,于是差人准备诉状,准备去向官府说明丈夫李英布的失踪情况,然后申请牒文,还她自由身份,就准备答应高忠义的结婚请求。
第二天,为了让三十六娘从丧夫的悲痛中尽快走出来,高忠义和王秋莲经常带着她出去散心、游玩、看戏。
高忠义这天心情大好,就坐在一间雅座,喝着小酒,眯着眼睛,用手拍着大腿面子,跟着台上的曲目《下河东》哼唱起来:
无一日王不哭先行。
王好比轩辕黄帝哭苍圣,
又好比尧舜哭众生。
夏禹王哭父死非命,
夏桀王又哭关龙逢。
商汤王哭的老伊尹,
纣王天子哭商容。
周文王哭的伯邑考,
周武王又哭姜太公。
成王哭的周公旦,
康王也曾哭召公。
郑庄公哭的考叔勇,
齐王又哭老晏婴。
赵王哭的廉颇将,
魏王又哭孙百灵。
吴夫差哭的名辅将,
哭王翦本是秦子婴。
吴广哭的是陈胜,
楚霸王乌江岸边哭范增。
汉高祖被困荥阳哭纪信,
汉文帝痛哭周勃老陈平。
汉武帝哭的霍去病,
王莽又哭徐世英。
汉刘秀哭的姚子况,
汉献帝宫院哭董承。
曹孟德哭的典韦将,
江南孙权哭吕蒙。
刘备哭的是关公,
小阿斗又哭诸葛孔明。
隋文帝哭的太子勇,
杨广被困哭杨林。
唐李渊哭的元霸勇,
李世民又哭小罗成。
李克用哭的打虎将,
黄巢寺外哭柳空。
斩黄袍王哭郑三弟,
下河东王哭御先行。
耳内忽听得有人声禀。
王秋莲对这些武戏兴趣不大,就站起来伸腰舒展一下身体。这时,她猛然发现远处一个角落,有一老一少两人也在卖艺唱戏,只是没有戏台这边人多。她想起了自己当年一家人逃难卖艺的情形,不禁同情起来。他看到高忠义正在沉醉看戏,三十六娘也忙着斟酒添菜,也就没有打扰他们,仅仅带着贴身侍女离开座位,去看那两个在角落卖艺的。
这个一老一少听口音还是西北人,乡音很是亲切。老者胡须花白,左脸颊有块刀疤,左眼已经失明,佝偻着身子在拉二胡;一个女子在唱秦腔《牧羊卷·哭坟》:
朱春灯跪坟园泪如泉涌,尊一声年迈的母你阴魂来听。
天不幸我的父早已丧命,娘为儿守寡居孤苦伶仃。
娘为儿顾不得雪积霜冻,娘为儿顾不得烈日烘烘。
娘为儿忍饥渴犹如染病,娘为儿日夜里坐卧不宁。
养育恩比天还高更比地厚娘啊比泰山还要重,老娘啊,儿杀身难报娘尺寸之功!
这都怪西地里蛮贼犯境,欺压我天朝无能缺少英雄。
非怪儿列家规违尊娘命,还念着祖国疆土锦绣的河山万万生灵。
幸喜得擒蛮贼旗开得胜,主恩厚赐官诰耀祖荣宗。
实想说回家来吧娘伺俸,回家来不见我娘面却留下了两堆黄土冷清清。
再不能听娘的声音见娘的尊容,再不能娘把你儿叫几声。
再不能夫妻们双双来把老娘来孝敬,再不能早进茶膳夜点灯。
再不能出门做业对娘来问禀,再不能回家来听娘的声。
朱春登直哭得昏迷不醒,要相逢除非是南柯梦中。
在这段唱词使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剧本讲述的是唐代西凉节度使黄龙造反,朱春登代叔从军征讨,由朱春登代叔从军,由其婶母内侄宋成陪伴,宋成垂涎春登妻赵锦棠,中途暗害春登未成,回来谎报春登战死。朱婶谋占长房家财,逼赵锦棠改嫁宋成,锦棠不从,备受折磨。朱婶又将锦棠婆媳赶至山中牧羊。春登立功,封侯归省,杀宋成,听朱婶谎言母妻已故,痛去坟台哭祭,舍饭七日,适锦棠婆媳乞讨至此,认出坟茔,惊痛间朱母误碎饭碗,朱春登唤锦棠进棚问话,因锦棠手上有朱痕,夫妻相认,骨肉团圆。
王秋莲走近一瞧,不禁大惊失色!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晕倒了过去。她的侍女赶紧把她扶住,王秋莲对侍女说道:“我头晕得厉害,先回去一下。你悄悄送给这对父女五十两银子,打听一下他们的来历,回来悄悄告诉我。然后去告诉高官人一声我回去了。”
说完,就在另外一个侍女的陪同下昏昏沉沉向家奔去。
王秋莲回到家里,自己锁在屋里嚎啕大哭!她一声声责问道:“苍天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我难道永远逃脱不了悲惨的轮回吗?!”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