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六月的下午骄阳似火。
再次坐在三方桥的星巴克里,席忘享受着冷气,悠闲地喝着咖啡。
从北服离开后,他就按计划来到了这里,并且已经打发走了两个没有心愿光芒的求助人。
培养一支专业团队的需求越发迫切,可让希致远望投资公司去做这事好像有些别扭,单独开个小公司又嫌麻烦。
思考间,咖啡厅的玻璃门被推开,又一位刚联系过的求助人到来了。
女子穿着平底运动鞋,大概有172左右的身高,一身略显宽松的黑色运动t恤和运动长裤,封印了大部分身材,但却掩盖不住那双比例逆天的长腿。
席忘见过的几位身材绝佳的女子,不论是艾妮、于贝贝还是袁媛和王嘉奈,腿在身高的占比都非常优秀,绝对称得上黄金比例的长腿。但比起这位腿比命长的年轻女子,全略逊一筹。
她似乎在门外就确认了位置,迈着大长腿,快步走到他桌前,微微欠身。
在席忘的示意下,坐在对面,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年龄看着比自己略小,但肯定不是刚毕业的青涩大学生。
线条利落的脸部,有些营养不良的消瘦。鼻梁秀挺、唇形标准。清冷如刀的剑眉凤目,却因为疲惫而锋芒略减。神情冷冷、给人以极强的疏离感。
典型的御姐型容颜,可惜有些不修边幅。面部皮肤暗沉干燥,一看就缺乏保养,过肩长发也是干枯分叉、乱蓬蓬地毫无形象。
“你私信里求助的是给弟弟筹措手术费?请详细说明一下。”
话音刚落,席忘脊背微挺,面色忽然严肃起来。
只因女子身上腾起了璀璨的金色光芒!
他毫不迟疑,消耗精神力激发了心愿提示。
【希望能给弟弟凑齐30万手术费用。我不想回老家嫁给从未谋面的老男人,用自己的幸福换钱!】
心念电转,席忘敏锐地发现了两项要素。
第一,这个心愿不像岳永胜那样要求手术成功,大概率只要把手术费给她就算完成。
第二,它实际上是两个心愿的结合体。凑齐手术费是一个,不回家嫁人是另一个。
自己需要更多信息!
见女子正要开口讲述,席忘连忙抬手制止,补充道:“除了你弟弟的病情和手术内容,你自己的情况也要介绍。总之,与此事相关的信息,越详细越好。”
女子脸上浮现出警惕的神情:“先生,这和我求助的事情无关吧?”
嗯,声音很搭,也是那种冷冷的御姐音,哭起来一定很好听。
“针对金额较高的求助,我都会要求提供信息做背调。如果是骗子的话,提供的信息越多,越容易出现漏洞。懂?接受不了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
席忘信口胡诌,然后又冷冷地直视她的眼睛:“你的坦白和真诚将决定最终结果。”
看着女子在自己视线压迫下,有些慌乱地眼神退让,连带着清冷的疏离感都破碎了几分。他忽然感觉很有成就感。
啧~自己可不是那种高喊着姐姐踩我的舔屏狂魔。
作为队友候选人,还是老老实实地接受队长大人的调整教育吧!
女子垂首思索了片刻,终于妥协:“我叫萧见秋,24岁,巴蜀人。毕业后就留在北都,工作了两年,目前失业。”
她随后拿出一沓病例资料,递给席忘翻阅,接着说道:
“我弟弟22岁,在老家读大学,即将毕业之际确诊了白血病。目前找到了合适的配型,但30万的手术费……我家,不,是我拿不出来。”
“你拿不出来?家里只有你和弟弟吗?”席忘打断了她的陈述。
“……不是,父母都在。”萧见秋有些艰难地开口道。她本想编个谎言或者避重就轻一带而过,因为没人会在知道这种情况后还资助她。
或许是这位青年深邃的眼神让她有种被看穿的感觉,或许是他刚才的霸道击溃了她,或许是那句坦白和真诚决定最终结果……
萧见秋莫名就想到了一句话:真诚才是必杀技。
所以她最终选择了实话实说,将一切交给命运……和对方。
“我是长女,父母……父母说养育我不容易,希望我承担手术费。”
席忘已经大概明白了,什么养育不容易、承担手术费,就是重男轻女的家庭,在压榨女儿罢了。
“我只是普通大学的工商管理专业,好不容易找到的助理工作,每月一万多工资还要给家里一半。攒下的三万块钱,在弟弟刚得病时就用光了。所以……所以我真的没钱。”
“你确实拿不出手术费的话,父母能拿你怎样?”
萧见秋只觉有把尖刀在自己心中不断挖掘,誓要将所有痛苦血淋淋地取出,摆放在面前。
“他们在老家给我找了门亲事,只要我回去嫁给那个从未见过的离异带娃老男人,对方就会给他们30万彩礼!他们要把我卖了!”
情绪激动的萧见秋,看到对面青年始终平静淡漠的神情,终于彻底崩溃了。
“我不同意,他们就跑来北都,找到我公司大闹!我被开除了……呜呜……我能怎么办?他们是养育我的亲生父母……呜呜……我要钱不是为了弟弟!而是为了我自己啊!
“先生,请不要再羞辱我了!我不要了行吗……呜呜……”
席忘心中叹了口气,但表面仍然维持着原状:“我可以资助你,但你如果继续软弱,下次他们再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怎么办?继续退让吗?回去嫁人吗!”
萧见秋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含泪的凤目紧紧盯着青年那张俊朗的面容,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询问确认一下刚才听到的话,却又问不出口。
“这个资助是有条件的!我一次性给你30万,但你要为我工作两年半,期间不能辞职。
“最重要的,不许再对家人有求必应。因为你这两年半是属于我的!不论公私,任何事都要经过我的允许!”
席忘没有流露出任何同情、安慰之类的表情,始终用不容置疑的冰冷态度压制着她。
“什……什么工作?”
“私人秘书,随叫随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