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广佛华严经》第六十八卷（白话译文）入法界品第三十九之九
入法界品第三十九之九
那个时候，善财童子，大智的光明照耀开启他的心，思考观察见到诸法的本性，获得了知晓一切言音的陀罗尼门，获得了受持一切法轮的陀罗尼门，获得了能给一切众生作所归依的大悲之力，获得了观察一切法义理的光明门，获得了充满法界的清净愿，获得了普照十方一切法的智光明，获得了遍庄严一切世界的自在力，获得了普遍发起一切菩萨业的圆满愿。
一步一步地游行，到达险难国的宝庄严城，到处寻找婆须蜜多女。
城中有人不知道这位女子的功德智慧，这样想：
“现在这个童子，各种根性寂静，智慧明白清晰，不迷惑不乱，仔细看一眼，没有疲倦懈怠，没有获取执着，眼睛看东西不眨眼，心没有动摇，很深广，就像大海；不应该对于这个婆须蜜女，有贪爱心，有颠倒心，产生清净的想法，产生欲望的想法；不应该被这个女子的美色所吸引。
“这个童子，不行魔的行为，不入魔的境界，不陷在欲望的泥潭里，不被魔束缚，不应该做的地方已经能够不做，有什么样的心意而寻求这个女子？”
其中有人预先知道这位女子有智慧，告诉善财说：
“太好了太好了！善男子！你现在竟然能够推求寻觅婆须蜜女，你已经获得了广大的善利。善男子！你应当决定追求佛的果位，决定想要为一切众生作所依怙，决定想要拔出一切众生贪爱的毒箭，决定想要破除一切众生对于女色中所有的清净想法。
“善男子！婆须蜜女在这个城内集市的北边自己的住宅中居住。”
那个时候，善财童子听到这些话以后，欢喜踊跃，前往她的家门。看到她的住宅宽广博大庄严美丽，宝墙、宝树以及宝堑，每一个都有十重围绕；那宝堑当中，香水充满，金沙铺地，各种天宝花、优钵罗花、波头摩花、拘物头花、芬陀利花遍布在水面上；宫殿、楼阁处处分布，门、窗相互间隔排列，都设置了网铎，全都放置了幡幢，用无量的珍奇作为庄严装饰；琉璃作为地面，各种宝物间隔交错，烧着各种沉香，涂着栴檀，悬挂着众多宝铃，风动就形成声音，散落诸天花遍布在地上；种种庄严美丽无法言说，各种珍贵的宝藏有成百上千，十个大园林作为庄严。
那个时候，善财看到这位女人，容貌端庄，色相圆满，皮肤是金色，眼睛头发是绀青色，不长不短，不粗不细，欲界的人和天都不能相比；声音美妙超过诸梵世，一切众生不同的言音，全都具备，没有不理解的；深深通达字的意义，善于巧妙地谈论演说，获得如幻的智慧，进入方便之门；众多宝璎珞以及各种庄严用具装饰她的身体，用如意摩尼作为宝冠戴在头上；又有无数的眷属围绕，都共同有善根同一行愿，福德的大宝藏具足没有穷尽。那个时候，婆须蜜多女从她的身体发出广大的光明，普遍照耀住宅中一切宫殿；遇到这光的人，身体得到清凉。
那个时候，善财前往那里，顶礼她的脚，合掌停住，说道：“圣者！我已经先发起了无上正等正觉的心，但是不知道菩萨如何学习菩萨之行？如何修行菩萨之道？我听说圣者善于教诲，希望为我说！”
她随即说道：
“善男子！我获得菩萨解脱，名叫：离贪欲际，根据他们的欲望和快乐为他们现身。如果天人见到我，我就是天女，形貌、光明殊胜无比；像这样乃至人、非人等见到我，我就为他们显现人女、非人之女，根据他们的快乐欲望都让他们得见。
“如果有众生被欲望之意所缠缚来到我这里，我为他们说法，他们听闻法之后，就会远离贪欲，获得菩萨无着境界三昧；如果有众生短暂见到我，就会远离贪欲，获得菩萨欢喜三昧；如果有众生短暂与我说话，就会远离贪欲，获得菩萨无碍音声三昧；如果有众生短暂抓住我的手，就会远离贪欲，获得菩萨遍往一切佛刹三昧；如果有众生短暂登上我的座位，就会远离贪欲，获得菩萨解脱光明三昧；如果有众生短暂观看我，就会远离贪欲，获得菩萨寂静庄严三昧；如果有众生看到我伸展身体，就会远离贪欲，获得菩萨摧伏外道三昧；如果有众生看到我眨眼，就会远离贪欲，获得菩萨佛境界光明三昧；如果有众生抱住我，就会远离贪欲，获得菩萨摄一切众生恒不舍离三昧；如果有众生亲我的嘴唇，就会远离贪欲，获得菩萨增长一切众生福德藏三昧。凡是有众生亲近我，一切都能住于离贪际，进入菩萨一切智地现前无碍解脱。”
善财说道：“圣者种了什么样的善根、修了什么样的福业，而能够成就像这样的自在？”
回答说：
“善男子！我回忆过去，有佛出世，名叫：高行；那佛所在国王的都城，名叫：妙门。善男子！那高行如来哀悯众生，进入王城踏上那城门门槛，那城一切全都震动，忽然变得宽广博大，各种宝物庄严，无量光明交替相映，种种宝花散布在地上，诸天的音乐同时一起奏响，一切诸天充满虚空。善男子！我在那个时候，是长者的妻子，名叫：善慧；看到佛的神力，心中产生觉悟，就和我的丈夫前往佛那里，用一个宝钱作为供养。那个时候，文殊师利童子是佛的侍者，为我说法，让我发起无上正等正觉的心。
“善男子！我只知道这种菩萨离贪际解脱。像诸位菩萨摩诃萨，成就无边巧妙方便的智慧，他们的宝藏广大，境界无比；而我又怎么能够知晓并宣说他们的功德行呢？
“善男子！在这个南方有一座城，名叫：善度；其中有一位居士，名叫：鞞瑟胝罗，他常常供养栴檀座佛塔。你前往那里询问：菩萨如何学习菩萨之行、修行菩萨之道？”
那个时候，善财童子顶礼她的脚，围绕无数圈，殷勤地瞻仰，辞别离开。
那个时候，善财童子一步一步地游行，到达善度城，前往居士的住宅，顶礼他的脚，合掌站着，说道：
“圣者！我已经先发起了无上正等正觉的心，但是不知道菩萨如何学习菩萨之行？如何修行菩萨之道？我听说圣者善于诱导教诲，希望为我说！”
居士说道：
“善男子！我获得菩萨解脱，名叫：不般涅盘际。善男子！我不会心生这样的想法：‘这样的如来已经涅盘，这样的如来正在涅盘，这样的如来将要涅盘。’我知晓十方一切世界的诸佛如来，终究没有涅盘的，除非是为了想要调伏众生而示现涅盘罢了。
“善男子！我打开栴檀座如来塔门的时候，获得三昧，名叫：佛种无尽。善男子！我每一念当中进入这个三昧，每一念都能知晓一切无量殊胜的事。”
善财说道：“这个三昧，境界是怎样的？”
居士回答说：
“善男子！我进入这个三昧，依照顺序，看到这个世界的一切诸佛，也就是：迦叶佛、拘那含牟尼佛、拘留孙佛、尸弃佛、毗婆尸佛、提舍佛、弗沙佛、无上胜佛、无上莲华佛；像这样的佛作为上首，在一念之间，得以见到百位佛，得以见到千位佛，得以见到百千位佛，得以见到亿佛、千亿佛、百千亿佛、阿庾多亿佛、那由他亿佛，乃至不可说不可说世界微尘数量的佛，像这样的一切，依次都能见到。也见到那些佛，最初发起心，种下各种善根，获得殊胜神通，成就大愿，修行妙行，具足波罗蜜，进入菩萨地，获得清净忍，摧伏魔军，成就正等觉，国土清净，众会围绕，放大光明，转动妙法轮，神通变现；种种差别，我都能受持，我都能忆念，都能观察，分别显示。未来的弥勒佛等一切诸佛，现在的毗卢遮那佛等一切诸佛，也都是这样。像这样的这个世界，十方世界所有三世的一切诸佛、声闻、独觉、诸位菩萨众，也都是这样。
“善男子！我只获得了这种菩萨所得的不般涅盘际解脱。像诸位菩萨摩诃萨，用一念的智慧普遍知晓三世，一念遍入一切三昧，如来的智慧之日恒常照耀他们的心，对于一切法没有分别，知晓一切佛全都平等、如来和我以及一切众生等没有差别，知晓一切法自性清净，没有思虑，没有变动，却能够普遍进入一切世间，远离各种分别，安住佛法印，都能开悟法界众生；而我又怎么能够知晓并宣说他们的功德行呢？
“善男子！在这个南方有山，名叫：补怛洛迦；那里有菩萨，名叫：观自在。你前往那里询问：菩萨如何学习菩萨之行、修行菩萨之道？”
随即说道：
“海上有山多圣贤，众宝所成极清净，华果树林皆遍满，泉流池沼悉具足。勇猛丈夫观自在，为利众生住此山；你应前往询问诸功德，他会为你指示大方便。”
那个时候，善财童子顶礼他的脚，围绕无数圈之后，殷勤地瞻仰，辞别离开。
那个时候，善财童子一心思考那位居士的教导，进入那位菩萨解脱的宝藏，获得那位菩萨能随念的力量，忆念那些诸佛出现的顺序，忆念那些诸佛相续的顺序，持守那些诸佛名号的顺序，观察那些诸佛所说的妙法，知晓那些诸佛具足庄严，见到那些诸佛成就正等觉，明了那些诸佛不可思议的业。
善财一步一步地游行，到达那座山，到处寻找这位大菩萨。看到在山的西面岩谷之中，泉水流淌萦绕映照，树林繁茂葱郁，香草柔软，向右旋转铺在地上。观自在菩萨在金刚宝石上结跏趺坐，无量的菩萨都坐在宝石上恭敬地围绕着，而为他们宣说大慈悲法，让他们摄取接纳一切众生。
善财看到之后，欢喜踊跃，合掌仔细观察，眼睛不眨一下，这样想道：“善知识，就是如来；善知识，是一切法云；善知识，是诸功德藏；善知识，难以遇到；善知识，是十力宝的因；善知识，是无尽的智炬；善知识，是福德的根芽；善知识，是一切智门；善知识，是智海的导师；善知识，是到达一切智的助道之具。”于是就前往大菩萨那里。
那个时候，观自在菩萨远远地看到善财，说道：“善来！你发起大乘之意普遍摄取众生，生起正直之心专心寻求佛法，大悲深重救护一切，普贤妙行相续显现，大愿深心圆满清净，勤奋寻求佛法全都能够领受，积累善根永远没有满足，顺从善知识不违背他的教导；从文殊师利功德智慧的大海所出生，你的心成熟，获得佛的势力；已经获得广大三昧光明，专心希求甚深妙法，常常见到诸佛生起大欢喜，智慧清净犹如虚空，既然自己明白又为他人解说，安住于如来智慧光明。”
那个时候，善财童子顶礼观自在菩萨的脚，围绕无数圈，合掌停住，说道：“圣者！我已经先发起了无上正等正觉的心，但是不知道菩萨如何学习菩萨之行？如何修行菩萨之道？我听说圣者善于教诲，希望为我说！”
菩萨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善男子！你已经能够发起无上正等正觉的心。
“善男子！我已经成就菩萨大悲行解脱门。善男子！我凭借这个菩萨大悲行门，平等教化一切众生相续不断。
“善男子！我安住于这个大悲行门，常常在一切诸如来那里，普遍出现在一切众生面前。或者用布施，摄取众生；或者用爱语，或者用利行，或者用同事，摄取众生；或者显现色身，摄取众生；或者显现种种不可思议色的净光明网，摄取众生；或者用音声，或者用威仪，或者为他们说法，或者显现神变，让他们的心开悟而得以成熟；或者为化现同类的身形，和他们共同居住而使他们成熟。
“善男子！我修行这个大悲行门，愿常常救护一切众生；愿一切众生，远离危险道路的怖畏，远离热恼的怖畏，远离迷惑的怖畏，远离系缚的怖畏，远离杀害的怖畏，远离贫穷的怖畏，远离不能存活的怖畏，远离恶名的怖畏，远离死亡的怖畏，远离大众的怖畏，远离恶趣的怖畏，远离黑暗的怖畏，远离迁移的怖畏，远离爱别离的怖畏，远离怨会的怖畏，远离逼迫身体的怖畏，远离逼迫心灵的怖畏，远离忧悲的怖畏。又这样发愿：‘愿诸多众生，如果想念我，如果称呼我的名，如果见到我的身，都能得以免除远离一切怖畏。’善男子！我用这样的方便，让诸多众生远离怖畏之后，又教导他们发起无上正等正觉的心永远不退转。
“善男子！我只获得这个菩萨大悲行门。像诸位菩萨摩诃萨，已经清净普贤的一切愿，已经安住普贤的一切行，常常修行一切诸善法，常常进入一切诸三昧，常常安住一切无边劫，常常知晓一切三世法，常常前往一切无边刹，常常止息一切众生的恶，常常增长一切众生的善，常常断绝众生的生死流；而我又怎么能够知晓并宣说他们的功德行呢？”
那个时候，东方有一位菩萨，名叫：正趣，从空中而来，到达娑婆世界轮围山顶，用脚踩地；这个娑婆世界六种震动，一切都用众宝庄严。正趣菩萨放出自身光明，遮蔽一切日、月、星、电，天龙八部、帝释天、梵天、护世的所有光明都如同聚集的墨；他的光普遍照耀一切地狱、畜生、饿鬼、阎罗王所在之处，让诸多恶趣，众多痛苦都消灭，烦恼不生起，忧悲全都远离。又在一切诸佛国土，普遍降下一切花、香、璎珞、衣服、幢盖；像这样的所有诸庄严具，供养于佛。又随众生心里所喜欢的，普遍在一切诸宫殿中显现他的身，让见到的人都全都欢喜，然后来到观自在那里。
那个时候，观自在菩萨告诉善财说：“善男子！你见到正趣菩萨来到这个法会没有？”善财回答说：“已经见到。”观自在菩萨告诉他说：“善男子！你可以前往询问：菩萨如何学习菩萨之行、修行菩萨之道？”
那个时候，善财童子恭敬地秉承她的教导，立刻前往那位菩萨那里，顶礼他的脚，合掌站着，说道：“圣者！我已经先发起了无上正等正觉的心，但是不知道菩萨如何学习菩萨之行？如何修行菩萨之道？我听说圣者善于教诲，希望为我说！”
正趣菩萨说：“善男子！我获得菩萨解脱，名叫：普门速疾行。”
善财说：“圣者！在哪个佛那里获得这个法门？所从来的刹土，离这里有多远？出发多久了？”
回答说：“善男子！这件事难以知晓，一切世间的天、人、阿修罗、沙门、婆罗门等都不能明了；只有勇猛精进没有后退没有胆怯的诸位菩萨众，已经被一切善友所摄取、被诸佛所忆念，善根具足，志向和乐清净，获得菩萨根，有智慧眼，能够听闻能够受持，能够理解能够宣说。”
善财说：“圣者！我承蒙佛的神力、善知识的力量，能够相信能够接受，希望为我说！”
正趣菩萨说：
“善男子！我从东方妙藏世界普胜生佛那里而来这个国土，在那位佛那里获得这个法门，从那里出发已经经过了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量的劫，每一念当中举起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量的步，每一步走过不可说不可说世界微尘数量的佛刹。每一个佛刹，我都普遍进入，到达那佛所在之处，用美妙的供具来进行供养；这些供具，都是无上的心所成就，无作的法所印，诸如来所忍，诸菩萨所赞叹。善男子！我又普遍见到那个世界中一切众生，全都知晓他们的心，全都知晓他们的根，随他们的欲望和理解，显现身形说法，或者放出光明，或者施与财宝，种种方便，教化调伏，没有休息。如同从东方，南、西、北方，四维、上、下，也是这样。
“善男子！我只获得这个菩萨普疾行解脱，能够快速周遍到达一切地方。像诸位菩萨摩诃萨，普遍在十方没有不能到达的地方，智慧境界等没有差别，善于布置自身遍及法界，到达一切道，进入一切刹，知晓一切法，到一切世，平等演说一切法门，同时照耀一切众生，在诸佛那里不产生分别，在一切地方没有障碍；而我又怎么能够知晓并宣说他们的功德行呢？
“善男子！在这个南方有一座城，名叫：堕罗钵底；其中有一位神，名叫：大天。你前往那里询问：菩萨如何学习菩萨之行、修行菩萨之道？”
那个时候，善财童子顶礼他的脚，围绕无数圈，殷勤地瞻仰，辞别离开。
那个时候，善财童子进入菩萨的广大行，寻求菩萨的智慧境界，见到菩萨的神通之事，念着菩萨的胜功德，生起菩萨的大欢喜，发起菩萨的坚精进，进入菩萨不可思议自在解脱，行走菩萨的功德地，观察菩萨的三昧地，安住菩萨的总持地，进入菩萨的大愿地，获得菩萨的辩才地，成就菩萨的诸力地。
一步一步地游行，到达那个城，推问大天现在在什么地方？人们都告诉他说：“在这个城内，显现广大的身，为众人说法。”
那个时候，善财到达大天那里，顶礼他的脚，在前面合掌说道：“圣者！我已经先发起了无上正等正觉的心，但是不知道菩萨如何学习菩萨之行？如何修行菩萨之道？我听说圣者善于教诲，希望为我说！”
那个时候，大天舒展四只手，取来四大海的水自己清洗脸面，拿着各种金华来撒向善财，然后告诉他说：
“善男子！一切菩萨，难以得到见到，难以得到听闻，稀有出现于世间，在众生当中最为第一，是这些人当中的芬陀利花，作为众生的归依，作为众生的救度，为诸多世间作安稳之处，为诸多世间作大光明，为迷惑的人指示安稳的正道；作为大导师，引领诸多众生进入佛法之门；作为大法将，善于守护一切智城。菩萨像这样难以遇到，只有身、语、意没有过失的人，然后才能够见到他的形像、听闻他的辩才，在一切时常现在面前。
“善男子！我已经成就菩萨解脱，名叫：云网。”
善财说：“圣者！云网解脱的境界是怎样的？”
那个时候，大天在善财面前，示现金聚、银聚、琉璃聚、玻璃聚、砗磲聚、玛瑙聚、大焰宝聚、离垢藏宝聚、大光明宝聚、普现十方宝聚、宝冠聚、宝印聚、宝璎珞聚、宝璫聚、宝钏聚、宝锁聚、珠网聚、种种摩尼宝聚、一切庄严具聚、如意摩尼聚，都如同大山；又再次示现一切花、一切花环、一切香、一切烧香、一切涂香、一切衣服、一切幢幡、一切音乐、一切五欲娱乐的用具，都堆积如山；以及显现无数百千万亿诸多童女众。而那位大天告诉善财说：
“善男子！可以拿取这些东西，供养如来，修行诸多福德，并且施与一切，摄取众生，让他们修行檀波罗蜜，能够舍弃难以舍弃的。善男子！如同我为你，示现这些东西，教导你施行布施；为一切众生也都是这样，都让他们凭借这些善根熏习，在三宝那里、善知识那里，恭敬供养，增长善法，发起无上菩提的心意。
“善男子！如果有众生贪恋执着五欲，自我放纵逸乐，为他们示现不净的境界；如果有众生嗔恚、骄慢、多有诤竞，为他们示现极其可怕的形象，如同罗刹等饮血吃肉；让他们见到之后，惊恐惶恐畏惧，心意变得调柔，舍弃远离怨结。如果有众生昏沉、懒惰，为他们示现国王、盗贼、水灾、火灾以及各种重疾；让他们见到之后，心生惶恐害怕，知道有忧愁痛苦而自我勉力鞭策。用像这样的种种方便，让他们舍弃一切诸不善行，修行善法；让他们除去一切波罗蜜的障碍，具足波罗蜜；让他们超越一切障碍险道，到达没有障碍的地方。
“善男子！我只知道这种云网解脱。像诸位菩萨摩诃萨，犹如帝释天，已经能够摧伏一切烦恼阿修罗军；犹如大水，普遍能够消灭一切众生诸烦恼火；犹如猛火，普遍能够干涸一切众生诸爱欲水；犹如大风，普遍能够吹倒一切众生诸见取幢；犹如金刚，全都能够摧破一切众生诸我见山。而我又怎么能够知晓并宣说他们的功德行呢？
“善男子！在这阎浮提摩竭提国的菩提场中，有主地神，他的名字叫：安住。你前往那里询问：菩萨如何学习菩萨之行、修行菩萨之道？”
那个时候，善财童子礼拜大天的脚，围绕无数圈，辞别离开。
那个时候，善财童子一步一步地游行，前往摩竭提国菩提场内安住神所在之处，百万地神共同在其中，相互说道：“到来的这个童子就是佛藏，必定会普遍为一切众生作所依处，必定会普遍破坏一切众生无明的谷藏。这个人已经生于法王的种中，应当用离垢无碍的法缯来为他戴上头冠，应当开启智慧的大珍宝藏，摧伏一切邪论异道。”
那个时候，安住等百万地神，放出大光明，普遍照耀三千大千世界，普遍让大地同时震吼，种种宝物处处庄严，影子洁净光芒流动交替相互映照透彻；一切叶树同时生长，一切花树全都共同开放，一切果树无不成熟，一切河流交替相互灌注，一切池沼全都盈满；降下细微的香雨遍布这个地方，风来吹花普遍散在上面，无数音乐一时一起奏响，天庄严具都发出美妙的音声；牛王、象王、狮子王等，都生起欢喜，踊跃、哮吼，犹如大山相互撞击发出声音；百千伏藏自然踊现。
那个时候，安住地神告诉善财说：“善来童子！你在这个地方曾经种下善根，我为你显现，你想要见到吗？”
那个时候，善财礼拜地神的脚，围绕无数圈，合掌站着，说道：“圣者！是的！想要见到。”
那个时候，安住地神用脚踩地，百千亿阿僧只宝藏自然踊出，说道：
“善男子！现在这个宝藏跟随你，这是你往昔善根的果报，是你的福力所摄取受持的，你应当随自己的心意自在受用。
“善男子！我获得菩萨解脱，名叫：不可坏智慧藏，常常凭借这个法成就众生。
“善男子！我回忆自从然灯佛以来，常常跟随菩萨，恭敬守护，观察菩萨所有的心行、智慧境界、一切誓愿、诸清净行、一切三昧、广大神通、大自在力、无能坏法，遍往一切诸佛国土，普遍接受一切诸如来的授记，转动一切诸佛法轮，广泛宣说一切修多罗门，大法光明普遍都照耀，教化调伏一切众生，示现一切诸佛神变，我都能够领受、都能够忆念持守。
“善男子！往昔古代，经过须弥山微尘数量的劫，有一个劫名叫：庄严，世界名叫：月幢，佛号：妙眼，在那位佛那里获得这个法门。善男子！我对于这个法门，或进入或出来修习增长，常常见到诸佛未曾舍离，从最初得到乃至贤劫，在这中间，遇到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量的如来、应供、正等觉，全都侍奉，恭敬供养；也见到那些佛前往菩提座，显现大神力；也见到那些佛所有的一切功德善根。
“善男子！我只知道这种不可坏智慧藏法门。像诸位菩萨摩诃萨常常跟随诸佛，能够受持一切诸佛所说，进入一切佛甚深的智慧，每一念都充满一切法界，等同如来身，生起诸佛心，具足诸佛法，做诸佛的事；而我又怎么能够知晓并宣说他们的功德行呢？
“善男子！在这阎浮提摩竭提国的迦毗罗城，有主夜神，名叫：婆珊婆演底。你前往那里询问：菩萨如何学习菩萨之行、修行菩萨之道？”
那个时候，善财童子礼拜地神的脚，围绕无数圈，殷勤地瞻仰，辞别离开。
那个时候，善财童子一心思考安住神的教导，忆念持守菩萨不可沮坏智藏解脱，修习他的三昧，学习他的轨则，观察他的游戏，进入他的微妙，获得他的智慧，通达他的平等，知晓他的无边，测度他的甚深。
一步一步地游行，到达那个城，从东门进入，站立没多久，就见到太阳落山。心里念头随顺诸位菩萨的教导，渴望仰慕想要见到那位主夜神，对于善知识生起如来的想法，又这样想：“由于善知识获得周遍眼，普遍能够明见十方境界；由于善知识获得广大解，普遍能够了达一切所缘；由于善知识获得三昧眼，普遍能够观察一切法门；由于善知识获得智慧眼，普遍能够明照十方刹海。”
产生这样念头的时候，见到那位夜神在虚空中，处于宝楼阁香莲华藏狮子的座位，身体是真金色，眼睛头发是绀青色，形貌端庄严正，见到的人都欢喜，用众多宝璎珞作为庄严装饰，身体穿着朱红色衣服，头戴梵冠，一切星宿明亮地在身体上。在他的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显现化度无量无数恶道众生，让他们免除远离危险艰难的形象；这些众生，有的生在人中，有的生在天上，有的趣向二乘菩提，有的修行一切智道。又在那每一个毛孔中，示现种种教化的方便，有的为现身，有的为说法，有的为示现声闻乘道，有的为示现独觉乘道，有的为示现诸菩萨行、菩萨勇猛、菩萨三昧、菩萨自在、菩萨住处、菩萨观察、菩萨狮子频申、菩萨解脱游戏，像这样种种成熟众生。
善财童子见到听到这些之后，心里大为欢喜，用身体扑向地面，礼拜夜神的脚，围绕无数圈，在前面合掌说道：“圣者！我已经先发起了无上正等正觉的心，我的心期望依靠善知识获得诸如来的功德法藏。只希望为我指示一切智道，我行走在其中，到达十力之地！”
那个时候，那位夜神告诉善财说：
“太好了太好了！善男子！你能够深深用心尊敬善知识，喜欢听闻他的话语，修行他的教导；因为修行的缘故，必定会获得无上正等正觉。
“善男子！我获得菩萨破除一切众生痴暗法光明解脱。善男子！我对于恶慧的众生，生起大慈心；对于不善业的众生，生起大悲心；对于做善业的众生，生起欢喜心；对于有善有恶两种行为的众生，生起不二心；对于杂染的众生，生起让他们生起清净心；对于走邪道的众生，生起让他们生起正行心；对于劣解的众生，生起让他们兴起大解心；对于喜欢生死的众生，生起让他们舍弃轮转心；对于安住二乘道的众生，生起让他们安住一切智心。善男子！我因为获得这个解脱的缘故，常常与这样的心共同相应。
“善男子！我在夜晚黑暗人安静，鬼、神、盗贼、各种恶众生所游行的时候，浓云重雾、恶风暴雨、日月星宿都昏暗遮蔽看不见的时候，见到诸多众生，如果进入大海，如果行走在陆地，山林、旷野、各种险要难处，或者遭遇盗贼，或者缺乏资粮，或者迷惑方向，或者忘记失去道路，惊惶忧怖不能自己走出；我那时就用种种方便来救济他们。
“对于在海中遇难的，示现化作船师、鱼王、马王、龟王、象王、阿修罗王以及海神；为那些众生，止息恶风雨，平息大波浪，引领他们的道路，指示他们的洲岸，让他们免除怖畏，全都得以安稳。又这样想：‘用这个善根，回向布施给众生，希望让他们舍弃远离一切诸苦。’
“对于在陆地一切众生在夜晚黑暗中遭遇恐怖的，示现化作日月以及各种星宿、晨霞、夕电种种光明，或者化作屋宅，或者化作人群，让他们得以免除恐怖的厄运。又这样想：‘用这个善根，回向布施给众生，全都让他们除灭各种烦恼黑暗。’一切众生，有珍惜寿命的，有爱名声的，有贪财宝的，有看重官位的，有执着男女的，有留恋妻妾的，没有满足所求，大多生起忧怖；我都救济，让他们脱离痛苦。
“对于行走在山险而遭遇困难的，化作善神，显现身形亲近他们；化作好鸟，发出声音抚慰愉悦他们；化作灵药，舒展光明照耀他们；指示他们果树，指示他们泉井，指示正直的道路，指示平坦的地方，让他们免除一切忧厄。
“对于行走在旷野、茂密树林、险要道路，被藤萝所缠绕、被云雾所遮蔽而感到恐怖的，指示他们正道，让他们得以出离。这样想道：‘愿一切众生，砍伐见解的茂密树林，截断爱的罗网，出离生死的旷野，灭除烦恼黑暗，进入一切智平坦的正道，到达无畏之处毕竟得到安乐。’
“善男子！如果有众生，喜欢执着国土而忧苦的；我用方便，让他们生起厌离。这样想道：‘愿一切众生不执着诸蕴，安住一切佛萨婆若境。’
“善男子！如果有众生，喜欢执着村落，贪爱宅舍，常常处于黑暗，遭受诸多苦的；我为他们说法，让他们生起厌离，让法满足，让他们依着法住。这样想道：‘愿一切众生，全都不贪乐六处村落，迅速出离生死境界，究竟安住一切智城。’
“善男子！如果有众生在暗夜中行走，迷惑于十方，在平坦的路上产生险难的想法，在险难的道路上产生平坦的想法，把高的当作低的，把低的当作高的，他们的心迷惑，产生大苦恼。我用方便舒展光明照耀到他们，如果想要出去的，指示他们门户；如果想要行走的，指示他们道路；想要渡过沟洫，指示他们桥梁；想要涉过河海，给他们船筏；喜欢观察方向的，指示他们险易安危的地方；想要休息的，指示他们城邑、水、树所在的地方。这样想道：‘如同我在这里照除夜晚的黑暗，让诸多世事全都得以宣说叙述；愿我普遍在一切众生生死的长夜、无明的黑暗之处，用智慧光普遍都照耀明了。这些众生没有智眼，想法心见颠倒被所覆盖遮蔽，没有把无常当作常的想法，没有把苦当作乐的想法，没有把无我当作我的想法，没有把不净当作净的想法，坚固执着我、人、众生、蕴、界、处法，迷惑因果，不认识善恶，杀害众生，乃至邪见，不孝顺父母，不尊敬沙门及婆罗门，不知道恶人，不认识善人，贪着恶事，安住邪法，毁谤如来，毁坏正法轮，对于诸位菩萨诋毁侮辱伤害，轻视大乘道，断除菩提心，对于有恩的人反而加以杀害，对于无恩的地方常常心怀怨结，毁谤圣贤，亲近恶伴，偷盗塔寺的物品，犯下五逆罪，不久将会堕入三恶道之处。愿我迅速用大智光明，破除那些众生无明的黑暗，让他们迅速发起无上正等正觉心。’已经发起心之后，指示普贤乘，开启十力道，也指示如来法王的境界，也指示诸佛一切智城、诸佛所行、诸佛自在、诸佛成就、诸佛总持、一切诸佛共同一身、一切诸佛平等之处，让他们安住。
“善男子！一切众生，有的被疾病所缠扰，有的被衰老所侵袭，有的苦于贫穷，有的遭遇祸难，有的违犯王法，即将受刑，没有所依靠的，产生大怖畏；我都救济，让他们得以安稳。又这样想：‘愿我用法普遍摄取众生，让他们解脱一切烦恼、生老病死、忧悲苦患，亲近善知识，常常施行法施，勤奋修行善业，迅速获得如来清净法身，安住于究竟不变易之处。’
“善男子！一切众生进入见解的茂密树林，安住于邪道，对于诸多境界生起邪分别，常常行不善的身、语、意业，虚妄地作种种诸邪苦行，对于非正觉生起正觉的想法，对于正觉所在之处生起非正觉的想法，被恶知识所摄取，因为生起恶见，将要堕入恶道；我用种种诸方便之门而进行救护，让他们安住正见，生在人天之中。又这样想：‘如同我救护这些将要坠入恶道的诸多众生等，愿我普遍救护一切众生，全都让他们解脱一切诸苦，安住波罗蜜出世的圣道，对于一切智得以不退转，具足普贤愿，接近一切智，而不舍离诸菩萨行，常常勤奋教化一切众生。’”
那个时候，婆珊婆演底主夜神，想要再次宣说这个解脱的义理，承蒙佛的神力，观察十方，为了善财童子而说颂道：
“我此解脱门，生净法光明（我的这个解脱之门，生出了清净的法光明）
能破愚痴暗，待时而演说（它能破除愚痴的黑暗，等待适当的时机来宣讲）
我昔无边劫，勤行广大慈（我在过去无量劫中，勤奋地实践着广大的慈悲）
普覆诸世间，佛子应修学（普遍覆盖着整个世间，作为佛子应当修学这样的慈悲）
寂静大悲海，出生三世佛（寂静的大悲之海，孕育了过去、现在、未来的佛陀）
能灭众生苦，汝应入此门（它能灭除众生的苦难，你应该进入这个解脱之门）
能生世间乐，亦生出世乐（它能带来世间的快乐，也能带来出世间的快乐）
令我心欢喜，汝应入此门（它使我内心欢喜，你应该进入这个解脱之门）
既舍有为患，亦远声闻果（我已经舍弃了有为法的祸患，也远离了声闻乘的果位）
净修诸佛力，汝应入此门（清净地修习诸佛的力量，你应该进入这个解脱之门）
我目甚清净，普见十方刹（我的眼睛非常清净，普遍能看到十方的世界）
亦见其中佛，菩提树下坐（我也能看到其中的佛陀，在菩提树下静坐）
相好庄严身，无量众围绕（他们的身体相貌庄严，被无量的众生围绕）
一一毛孔内，种种光明出（每一个毛孔里，都放射出各种光明）
见诸群生类，死此而生彼（我看到了众生，从这里死去又在那里出生）
轮回五趣中，常受无量苦（在五趣的轮回中，常常遭受无量的苦难）
我耳甚清净，听之无不及（我的耳朵非常清净，没有什么听不到的）
一切语言海，悉闻能忆持（我能听到所有的语言，都能够记得）
诸佛转法轮，其声妙无比（诸佛转动法轮时的声音，美妙无比）
所有诸文字，悉皆能忆持（所有的文字，我都能够记得）
我鼻甚清净，于法无所碍（我的鼻子非常清净，对于法没有任何障碍）
一切皆自在，汝应入此门（一切都是自在的，你应该进入这个解脱之门）
我舌甚广大，净好能言说（我的舌头非常广大，清净美好，能够说话）
随应演妙法，汝应入此门（随着需要演说妙法，你应该进入这个解脱之门）
我身甚清净，三世等如如（我的身体非常清净，三世都一样清净）
随诸众生心，一切悉皆现（随着众生的心念，一切现象都会显现出来）
我心净无碍，如空含万像（我的心清净无障碍，就像天空包容万象）
普念诸如来，而亦不分别（普遍地怀念所有的佛陀，却没有分别心）
了知无量刹，一切诸心海（了知无量的世界，一切的心海）
诸根及欲乐，而亦不分别（了知众生的根性和欲望，却没有分别心）
我以大神通，震动无量刹（我以大神通力，震动无量的世界）
其身悉遍往，调彼难调众（我的身体遍及每个地方，调伏那些难以调伏的众生）
我福甚广大，如空无有尽（我的福德非常广大，就像天空一样没有尽头）
供养诸如来，饶益一切众（供养所有的佛陀，利益一切众生）
我智广清净，了知诸法海（我的智慧广大而清净，了知一切法的海洋）
除灭众生惑，汝应入此门（消除众生的迷惑，你应该进入这个解脱之门）
我知三世佛，及以一切法（我知道过去、现在、未来的佛陀，以及一切的法）
亦了彼方便，此门遍无等（我也了知那些方便法门，这个解脱之门普遍而无与伦比）
一一尘中见，三世一切刹（在每一个微尘中，我都能见到过去、现在、未来的一切世界）
亦见彼诸佛，此是普门力（也能见到其中的佛陀，这就是普门的力量）
十方刹尘内，悉见卢舍那（在十方世界的微尘中，我都能见到卢舍那佛）
菩提树下坐，成道演妙法（在菩提树下静坐，成就佛道，演说妙法）”
那个时候，善财童子对夜神说：“你发起无上正等正觉心是在什么时候呢？获得这个解脱已经很久了吗，才能够这样饶益众生？”
那夜神回答说：
“善男子！往昔古代，经过如同须弥山微尘数量的劫，有一个劫名叫：寂静光，世界名叫：出生妙宝，有五亿佛在其中出现。那个世界中有四天下，名叫：宝月灯光，有一座城，名叫：莲华光，国王名叫：善法度，用佛法施行教化，成就七宝，统治四天下。国王有夫人，名叫：法慧月，夜久睡着。那个时候，那城的东边有一大片树林，名叫：寂住，树林中有一棵大菩提树，名叫：一切光摩尼王庄严身出生一切佛神力光明。那个时候，有佛名叫：一切法雷音王，在这棵树下成就无上正觉，放出无量色广大光明，普遍照耀出生妙宝世界。莲华光城内有主夜神，名叫：净月，前往国王夫人法慧月那里，动身璎珞来唤醒夫人，并且告诉她说：‘夫人应当知晓，一切法雷音王如来，在寂住林成就无上觉，并且广泛为说诸佛功德自在神力、普贤菩萨所有的行愿。’让国王夫人发起无上正等正觉之意，供养那佛以及诸多菩萨、声闻、僧众。
“善男子！那个时候国王夫人法慧月，难道是别人吗？就是我呀！
“我在那位佛那里发起菩提心种下善根的缘故，在须弥山微尘数量的劫中，不生在地狱、饿鬼、畜生诸恶趣当中，也不生在下贱的家中，诸根具足，没有众多的苦，在天人当中福德殊胜，不生在恶世，恒常不离开佛以及诸位菩萨、大善知识，常常在他们那里种植善根，经过八十须弥山微尘数量的劫常常受安乐，然而还没有满足菩萨的诸根。
“过了此劫之后，又过了万劫，在贤劫之前，有一个劫名叫：无忧遍照，世界名叫：离垢妙光。那个世界中净秽相杂，有五百佛在其中出现。其中的第一佛，名叫：须弥幢寂静妙眼如来、应供、正等觉；我是：名叫长者；女儿名叫：妙慧光明，端正殊妙。那净月夜神，凭借愿力的缘故，在离垢世界一个四天下的妙幢王城中出生，作主夜神，名叫：清净眼。我在某一时间，在父母身边，夜久睡眠休息。那清净眼来到我这里，震动我的住宅，放大光明，显现他的身，称赞佛的功德说：‘妙眼如来坐在菩提座上，刚刚成就正觉。’劝谕我以及父母和诸多眷属，让迅速去见佛；自己作为前导，引领到佛那里，广泛兴起供养。
“我刚见到佛，就获得三昧，名叫：出生见佛调伏众生三世智光明轮。获得这个三昧的缘故，能够忆念须弥山微尘数量的劫，也见到其中诸佛出现，在那些佛那里听闻妙法；因为听闻法的缘故，就获得这个破除一切众生暗法光明解脱。获得这个解脱之后，就见到自己的身普遍前往佛刹微尘数量的世界，也见到那世界中所有的诸佛，又见到自身在那些佛所在之处；也见到那世界一切众生，理解他们的言音，识别他们的根性，知道他们往昔曾经为善友所摄取，随他们所乐而为显现身形，让他们生起欢喜。
“我那时对于那个所获得的解脱，每一念都增长，这个心没有间断；又见到自身普遍前往百佛刹微尘数量的世界，这个心没有间断；又见到自身普遍前往千佛刹微尘数量的世界，这个心没有间断；又见到自身普遍前往百千佛刹微尘数量的世界。像这样，每一念乃至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量的世界，也见到那世界中一切如来；也自己见到身在那些佛所在之处，听闻妙法，受持忆念，观察决断明了；也知道那些佛诸本事海、诸大愿海，那些诸如来庄严清净佛刹，我也庄严清净；也见到那世界一切众生，随他们所应而为显现身形教化调伏。这个解脱门，每一念都增长，像这样乃至充满法界。
婆珊婆演底主夜神表示，自己只知道菩萨破一切众生暗法光明解脱。而诸菩萨摩诃萨成就了普贤无边行愿，能够普遍进入一切诸法界海，获得诸菩萨金刚智幢自在三昧，生出大愿，住持佛种；他们于念念中成就圆满一切大功德海，庄严清净一切广大世界；以自在智教化成熟一切众生；以智慧日灭除一切世间暗障；以勇猛智觉悟一切众生的惛睡；以智慧月决了一切众生的疑惑；以清净音断除一切诸有的执着；能于一切法界的一一微尘中，示现一切自在神力，其智眼明净，平等地见到三世。而她自己怎能知晓诸菩萨的妙行、说出他们的功德、进入他们的境界、展示他们的自在呢？
婆珊婆演底主夜神还告诉善财童子，在阎浮提摩竭提国的菩提场内，有一位主夜神名叫普德净光，她本人就是从普德净光那里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的，并且普德净光常常用妙法开悟她。于是善财童子向婆珊婆演底神说了一段颂词：
“见汝清净身，相好超世间（见到你清净的身体，相貌美好超过世间）
如文殊师利，亦如宝山王（如同文殊师利菩萨，也如同宝山之王）
汝法身清净，三世悉平等（你的法身清净，三世都平等无别）
世界悉入中，成坏无所碍（所有的世界都融入其中，无论是成还是坏都没有障碍）
我观一切趣，悉见汝形像（我观察一切趣向，都能见到你的形象）
一一毛孔中，星月各分布（在每一个毛孔中，星星和月亮各自分布）
汝心极广大，如空遍十方（你的心极为广大，如同虚空遍布十方）
诸佛悉入中，清净无分别（所有的佛陀都融入其中，清净而没有分别）
一一毛孔内，悉放无数光（在每一个毛孔内，都放出无数的光芒）
十方诸佛所，普雨庄严具（十方的佛陀所在之处，普遍降下雨点般的庄严器具）
一一毛孔内，各现无数身（在每一个毛孔内，都现出无数的身体）
十方诸国土，方便度众生（在十方的国土中，以方便法门度化众生）
一一毛孔内，示现无量刹（在每一个毛孔内，都示现无量的世界）
随诸众生欲，种种令清净（随着众生的愿望，以各种方式使他们清净）
若有诸众生，闻名及见身（如果有众生听到你的名字，见到你的身体）
悉获功德利，成就菩提道（都会获得功德的利益，成就菩提之道）
多劫在恶趣，始得见闻汝（在多劫中处于恶趣，才得以见到和听到你）
亦应欢喜受，以灭烦恼故（也应该欢喜接受，因为这可以灭除烦恼）
千刹微尘劫，叹汝一毛德（即使是千刹微尘劫的时间，也难以赞叹你一根毛发的功德）
劫数犹可穷，功德终无尽（劫数还可以穷尽，但你的功德却是无穷无尽的）”
说完颂词后，善财童子顶礼婆珊婆演底神的双足，向右绕无数匝，殷勤瞻仰后，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