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广佛华严经》第四十二卷（白话译文）十定品第二十七之三
十定品第二十七之三
\"佛子们！如何是菩萨中的大菩萨所修行的一切众生差别身三昧呢？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在安住于这种三昧时，能获得十种无所执着的境界。这十种是什么？即：在一切佛土中无所执着，在一切方向中无所执着，在一切劫中无所执着，在一切众生中无所执着，在一切法中无所执着，在一切菩萨中无所执着，在一切菩萨的愿力中无所执着，在一切三昧中无所执着，在一切佛中无所执着，在一切修行阶段中无所执着。这就是十种无所执着。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如何进入这种三昧，又如何从中出来呢？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在这样的三昧中，可以从自己的身体进入，从外面的身体出来；从外面的身体进入，从自己的身体出来；从相同的身形进入，从不同的身形出来；从不同的身形进入，从相同的身形出来；从人的身体进入，从夜叉的身体出来；从夜叉的身体进入，从龙的身体出来；从龙的身体进入，从阿修罗的身体出来；从阿修罗的身体进入，从天神的身体出来；从天神的身体进入，从梵天王的身体出来；从梵天王的身体进入，从欲界天的身体出来；从天界进入，从地狱出来；从地狱进入，从人间出来；从人间进入，从其他轮回中出来；从千身合一进入，从一身分化出来；从一身进入，分化为千身出来；从那由他身合一进入，从一身分化出来；从一身进入，分化为那由他身出来；在阎浮提众生中进入，在西瞿陀尼众生中出来；在西瞿陀尼众生中进入，在北拘卢众生中出来；在北拘卢众生中进入，在东毗提诃众生中出来；在东毗提诃众生中进入，在三大洲的众生中出来；在三大洲的众生中进入，在四天下众生中出来；在四天下众生中进入，在一切海洋中的不同众生中出来；在一切海洋众生中进入，在所有海神中出来；在所有海神中进入，在所有海水元素中出来；在所有海水元素中进入，在所有海底元素中出来；在所有海底元素中进入，在所有海火元素中出来；在所有海火元素中进入，在所有海风元素中出来；在所有海风元素中进入，在所有四大基本元素中出来；在所有四大元素中进入，从无生法中出来；从无生法中进入，在妙高山中出来；从妙高山中进入，在七宝山中出来；从七宝山中进入，在各种土地、作物、森林、黑山中出来；从各种土地、作物、森林、黑山中进入，在所有妙香花宝的装饰中出来；从所有妙香花宝的装饰中进入，在四大部洲上下所有众生的生死轮回中出来；从四大部洲上下所有众生的生死轮回中进入，在小千世界众生中出来；从小千世界众生中进入，在中千世界众生中出来；从中千世界众生中进入，在大千世界众生中出来；从大千世界众生中进入，在百亿千那由他大千世界众生中出来；从百亿千那由他大千世界众生中进入，在无数世界众生中出来；从无数世界众生中进入，在无量世界众生中出来；从无量世界众生中进入，在无边佛土众生中出来；从无边佛土众生中进入，在无等佛土众生中出来；从无等佛土众生中进入，在不可数世界众生中出来；从不可数世界众生中进入，在不可称世界众生中出来；从不可称世界众生中进入，在不可思世界众生中出来；从不可思世界众生中进入，在不可量世界众生中出来；从不可量世界众生中进入，在不可说世界众生中出来；从不可说世界众生中进入，在不可说不可说世界众生中出来；从不可说不可说世界众生中进入，在混杂的众生中出来；从混杂的众生中进入，在清净的众生中出来；从清净的众生中进入，在混杂的众生中出来；从眼处进入，从耳处出来；从耳处进入，从眼处出来；从鼻处进入，从舌处出来；从舌处进入，从鼻处出来；从身处进入，从意处出来；从意处进入，从身处出来；从自身进入，从佛身出来；从佛身进入，从自身出来；从一念进入，从亿劫出来；从亿劫进入，从一念出来；从同一念头进入，从不同时间出来；从不同时间进入，从同一念头出来；从前际进入，从后际出来；从后际进入，从前际出来；从前际进入，从中际出来；从中际进入，从前际出来；从三世进入，从刹那出来；从刹那进入，从三世出来；从真如进入，从言说出来；从言说进入，从真如出来。
佛子们！比如有人被鬼魂附身，身体颤抖不能自安，鬼魂不现身却能让其他人身上出现同样状况；菩萨中的大菩萨住在此三昧中也是如此，自己入定而他人出定，他人入定而自己出定。佛子们！又比如，一个死尸通过咒力能够行走，完成各种事情，尸体与咒语虽各自不同，却能结合完成此事；菩萨中的大菩萨住在此三昧中也是如此，从相同环境中入定，从不同环境中出来，从不同环境中入定，从相同环境中出来。佛子们！再比如，一位得到心自在的比丘，能以一身化为多身，或多身化为一身，不是一身消失多身诞生，也不是多身消失一身诞生；菩萨中的大菩萨住在此三昧中也是如此，一身入定多身出来，多身入定一身出来。佛子们！就像大地的味道虽单一，但生长的作物味道各异，大地本身无区别，味道却有不同；菩萨中的大菩萨住在此三昧中也是如此，虽无所分别，却能从一种状态入定，从多种状态出来，或从多种状态入定，从一种状态出来。\"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住在此三昧中，会获得十种被称颂的法所称赞。这十种是什么？即：因入真如，故名为如来；因觉知一切法，故名为佛；因被一切世间所称赞，故名为法师；因通晓一切法，故名为一切智；因成为一切世间所归依，故名为所依处；因了达一切法的方便，故名为导师；因引领一切众生进入萨婆若（一切智）之道，故名为大导师；因成为一切世间的光明，故名为光明；因心志圆满，义利成就，所作皆办，住于无碍智，能分别了知一切法，故名为十力自在；因通达一切法轮，故名为一切见者。这就是十种。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住在此三昧中，还会获得十种光明的照耀。这十种是什么？即：获得一切诸佛的光明，与之平等；获得一切世界的光明，普遍庄严清净；获得一切众生的光明，悉皆前往调伏；获得无量无畏的光明，以法界为场演说佛法；获得无差别的光明，知晓一切法无种种性；获得方便的光明，于一切法离欲际而证入；获得真实的光明，于一切法离欲际中心平等；获得遍一切世间的神通光明，蒙佛加持恒不息；获得善思惟的光明，到达一切佛的自在之岸；获得一切法真如的光明，在一个毛孔中善说一切法。这就是十种。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住在此三昧中，还获得十种无所作为。这十种是什么？即：身业无所作，语业无所作，意业无所作，神通无所作，了知法无性无所作，知道业力不坏无所作，无差别智无所作，无生起智无所作，知道法无灭无所作，随顺于文字不破坏于意义无所作。这就是十种。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住在此三昧中，有无量的境界，种种不同。例如：一入多起，多入一起；同入异起，异入同起；细入粗起，粗入细起；大入小起，小入大起；顺入逆起，逆入顺起；无身入有身起，有身入无身起；无相入有相起，有相入无相起；在起中入，在入中起。这些都是此三昧的自在境界。
佛子们！就像幻术师，通过咒语成就，能展现各种不同的形象；咒语与幻术虽有区别，却能造出幻象，咒语虽只是声音，却能幻作出眼识所知的种种颜色、耳识所知的种种声音、鼻识所知的种种香气、舌识所知的种种味道、身识所知的种种触感、意识所知的种种境界。菩萨中的大菩萨住在此三昧也是如此，能在相同中入定，从不同中起来；在不同中入定，从相同中起来。
佛子们！如同三十三天与阿修罗战斗时，诸天得胜，阿修罗败退；阿修罗王身形巨大，七百由旬，四周围绕着无数军队，凭借幻术力量，带领大军同时进入藕丝孔中。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已善巧成就各种幻智之地，幻智即是菩萨，菩萨即是幻智，因此能在无差别法中入定、在差别法中起来，或在差别法中入定、在无差别法中起来。
佛子们！好比农夫在田中播种，种子在地下，果实却长在地上。菩萨中的大菩萨住在此三昧也是如此，能在一中入定，多中起来；在多中入定，一中起来。
佛子们！又如男女精血和合，或有众生受生于中，此时名为歌罗逻（胚胎初期），随后逐渐在母胎中成长，满十个月，因善业力，所有肢体均得完善，诸根不缺，心志明了；歌罗逻与后来的六根形态各异，但因业力，能使它们依次成熟，承受同类或不同类的各种果报。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从一切智的歌罗逻位开始，信解愿力逐渐增长；心胸广大，任运自在，能在无中入定，有中起来；在有中入定，无中起来。
佛子们！如同龙宫依托大地而建，不依虚空，龙虽住于宫中，也不在空中，却能兴起云雾遍布天空；人们仰望所见的宫殿，其实都是乾闼婆城的幻象，而非真正的龙宫。龙虽处地下，而云雾布于其上。菩萨中的大菩萨住在此三昧也是如此，能在无相中入定，在有相中起来；在有相中入定，在无相中起来。
佛子们！比如妙光大梵天王的宫殿，名为一切世间最胜清净藏；在这大宫殿中，能遍见三千大千世界中所有四大天王天、忉利天、夜摩天、兜率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以及龙宫、夜叉宫、乾闼婆宫、阿修罗宫、迦楼罗宫、紧那罗宫、摩睺罗伽宫；人间的住处，以及三恶道、须弥山等，各种山川、大海、江河、湖泊、泉源、城市、乡村、树林、宝物，所有这一切种种庄严，直到大轮围的边际，乃至空中细微的尘埃，都在梵宫中显现，就像在明镜中看见自己的面容。菩萨中的大菩萨住在此一切众生差别身大三昧，能知种种佛土，见种种佛，度种种众生，证种种法，成就种种行，圆满种种理解，入种种三昧，起种种神通，得种种智慧，住于种种刹那际。
佛子们！这位菩萨中的大菩萨达到了十种神通的彼岸。这十种是什么？即：到达诸佛尽虚空遍法界的神通彼岸，到达菩萨究竟无差别的自在神通彼岸，到达能发起菩萨广大行愿进入如来之门行佛事的神通彼岸，到达能震动一切世界一切境界令其清净的神通彼岸，到达能自在知晓一切众生不可思议业果如幻化的神通彼岸，到达能自在知晓诸三昧粗细出入差别的神通彼岸，到达能勇猛地进入如来境界并在其中发广大愿的神通彼岸，到达能化作佛化现转法轮调伏众生令生佛种令入佛乘速得成就的神通彼岸，到达能了知不可说一切秘密文句而转法轮令百千亿那由他不可说不可说法门皆得清净的神通彼岸，到达不借昼夜年月劫数一念间能三世示现的神通彼岸。这就是十种。
佛子们！这就是菩萨中的大菩萨第八种一切众生差别身大三昧的善巧智。\"
\"佛子们！如何是菩萨中的大菩萨所修的法界自在三昧呢？佛子们！这位大菩萨在自己的眼处乃至意处，乃至在自己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中，都能入此三昧，名为法界自在。菩萨在每一毛孔中入此三昧，自然而然能知晓一切世间，知晓世间万法，知晓一切世界，知晓亿那由他世界，知晓阿僧只世界，知晓不可说佛刹微尘数的世界；他能看见一切世界中都有佛出现，菩萨的聚会充满其间，光明清净，纯善无杂，广大庄严，种种珍宝作为装饰。菩萨在这些世界中，或一劫、百劫、千劫、亿劫、乃至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劫，不断修习菩萨行，从不懈怠；又在这样无量的劫中，住于此三昧，既能入定又能出定，既能成就世界，又能调伏众生，既能遍知法界，又能通达三世，既能演说诸法，又能展现大神通，运用种种方便，无着无碍；因为他对法界得自在，善于分别眼、耳、鼻、舌、身、意，如此种种不同的法，他都能善加分别，穷尽其边际。菩萨如是善知并见到这些后，能生起十千亿陀罗尼法光明，成就十千亿清净行，获得十千亿诸根，圆满十千亿神通，能入十千亿三昧，成就十千亿神力，培养十千亿种力量，圆满十千亿深心，运用十千亿力持，显现十千亿神变，具备十千亿菩萨的无障碍能力，圆满十千亿菩萨的助道法，积累十千亿菩萨的宝藏，照亮十千亿菩萨的方便法门，宣讲十千亿法的义理，成就十千亿誓愿，出生十千亿回向，净化十千亿菩萨的正位，明了十千亿法门，开示十千亿讲说，修治十千亿菩萨的清净行。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还有无数的功德、无量的功德、无边的功德、无等的功德、不可数的功德、不可称的功德、不可思的功德、不可量的功德、不可说的功德、无尽的功德。佛子们！这位菩萨对于这些功德，都已经完备，都已经积聚，都已经装饰，都已经清净，都已经透明，都已经接纳，都能够生发，都值得赞叹，都已经稳固，都已经成就。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住在此三昧中，被东方十千阿僧只佛刹微尘数名号的诸佛所摄受，每一名号又有十千阿僧只佛刹微尘数的佛，各自不同。如同东方，南、西、北方，以及四维、上、下各方也是如此。这些佛都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他展示诸佛清净的刹土，讲述诸佛无量的身相，讲述诸佛不可思议的眼，讲述诸佛无量的耳，讲述诸佛清净的鼻，讲述诸佛清净的舌，讲述诸佛无住的心，讲述如来无上的神通，促使他修行如来无上的菩提，让他获得如来清净的声音，展示如来不退转的法轮，揭示如来无边的聚会，让他进入如来无边的秘密，赞叹如来的一切善根，让他进入如来平等之法，讲述如来三世的种性，展现如来无量的色相，弘扬如来护念之法，传播如来微妙的法音，辩论阐明一切诸佛世界，传扬一切诸佛的三昧，显示诸佛聚会的秩序，守护诸佛不可思议的法，说明一切法如同幻化，明了诸法性无变动，展示一切无上的法轮，赞美如来无量的功德，让他进入一切诸三昧的云海，让他知道心如幻化、无边无尽。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住在此法界自在三昧时，东西南北四维上下，各方各十千阿僧只佛刹微尘数名号的如来，每一名号中各有十千阿僧只佛刹微尘数的佛同时护念他，使他获得无边身，使他获得无碍心，使他于一切法中得无忘念，使他于一切法中得决定慧，使他更加聪明敏锐，对一切法都能领受，使他于一切法都能明了，使他的诸根敏锐，对神通法都得善巧，使他的境界无障碍，周游法界从不休息，使他获得无碍智，毕竟清净，使他以神通力在一切世界示现成佛。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住在此三昧，获得十种海。哪十种呢？即：得诸佛海，能遍见；得众生海，能遍调伏；得诸法海，以智慧悉能了知；得诸刹海，以无性和无作的神通皆能前往；得功德海，一切修行悉皆圆满；得神通海，能广泛示现令众生开悟；得诸根海，种种不同悉善知；得诸心海，知一切众生种种差别无量心；得诸行海，能以愿力悉能圆满；得诸愿海，悉使成就，永远清净。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获得这十种海后，再获得十种殊胜。哪十种呢？一是于一切众生中最为第一；二是于一切诸天中最为殊特；三是于一切梵王中最极自在；四是于诸世间无所染着；五是一切世间无能遮蔽；六是一切诸魔不能迷惑；七是普入诸趣无所阻碍；八是处处受生知其非实；九是一切佛法皆得自在；十是一切神通悉能显现。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获得这十种殊胜后，再获得十种力，于众生界修习诸行。哪十种呢？一是勇健力，调伏世间；二是精进力，恒不退转；三是无着力，远离垢染；四是寂静力，于一切法无争辩；五是逆顺力，于一切法心自在；六是法性力，于诸义中得自在；七是无碍力，智慧广大；八是无畏力，能说诸法；九是辩才力，能持诸法；十是开示力，智慧无边。
\"佛子们！这十种力是广大力、最胜力、无能摧伏力、无量力、善集力、不动力、坚固力、智慧力、成就力、胜定力、清净力、极清净力、法身力、法光明力、法灯力、法门力、无能坏力、极勇猛力、大丈夫力、善丈夫修习力、成正觉力、过去积集善根力、安住无量善根力、住如来力力、心思惟力、增长菩萨欢喜力、出生菩萨净信力、增长菩萨勇猛力、菩提心所生力、菩萨清净深心力、菩萨殊胜深心力、菩萨善根熏习力、究竟诸法力、无障碍身力、入方便善巧法门力、清净妙法力、安住大势一切世间不能倾动力、一切众生无能遮蔽力。佛子们！这位大菩萨对于如此无量的功德法，能生、能成就、能圆满、能照明、能具足、能遍具足、能广大、能坚固、能增长、能净化、能遍净化。这位菩萨的功德边际、智慧边际、修行边际、法门边际、自在边际、苦行边际、成就边际、清净边际、出离边际、法自在边际，无人能述说。这位菩萨所获得、所成就、所趣入、所现前、所有境界、所有观察、所有证入、所有清净、所有了知、所有建立的一切法门，在不可说劫中都无法说完。\"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在住于这种三昧时，能够了知无数、无量、无边、无等、不可数、不可称、不可思、不可量、不可说、乃至不可说不可说的一切三昧。每一个这样的三昧，其境界无量广大，他在这些境界中无论入定、出定、停留，所有相状，所有展现，所有行进，所有衍生，所有本质，所有消除，所有超脱，全都明察秋毫。佛子们！就像无热恼大龙王宫中流出的四条大河，清澈无杂质，没有污秽，光色纯净如同虚空。池塘的四边各有一个出口，每个出口流出一条河，从象口流出的是恒河，从狮口流出的是私陀河，从牛口流出的是信度河，从马口流出的是缚刍河。这四条大河流出时，恒河口流出银沙，私陀河口流出金刚沙，信度河口流出金沙，缚刍河口流出琉璃沙；恒河口呈现银白色，私陀河口呈现金刚色，信度河口呈现金黄色，缚刍河口呈现琉璃色，每个河口宽一由旬。这四条大河流出后，各自环绕大池七圈，然后按照各自的方向四处分流，汹涌向前汇入大海。河流旋转流动之间，彼此之间布满了天宝形成的优钵罗花、波头摩花、拘物头花、芬陀利花，异香四溢，色彩清丽；各式各样的花瓣、花蕊，都是珍宝构成，自然晶莹剔透，放射光芒，相互映照。无热恼池广阔五十由旬，池底铺满了众宝妙沙，以各种摩尼宝作装饰，无量妙宝装点着岸边，栴檀香弥漫其中，优钵罗花、波头摩花、拘物头花、芬陀利花以及其他宝花遍布各处，微风吹拂，香气飘远，花林宝树环绕四周。日光照射时，全面照亮了池河内外的一切，倒影相连形成一片光明之网。这些物体，无论远近、高低、宽窄、粗细，乃至最小的一粒沙尘，都是妙宝，光明透明，无不在其中映现日轮的影子，它们还互相映射影子；这些众多的影子，不增不减、不聚不散，都如实物般清晰可见。佛子们！就像无热恼大池中，从四个出口流出四条河汇入大海；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从四种辩才中，流淌出各种行持，最终汇入一切智慧的海洋。如同恒河从银色象口流出银沙，菩萨中的大菩萨也一样，以义理辩才，讲述一切如来说过的所有义理之门，产生一切清净的白法，最终汇入无障碍的智慧之海。如同私陀河从金刚色狮口流出金刚沙，菩萨中的大菩萨也一样，以法义辩才，为一切众生讲述佛的金刚句，引导出金刚智，最终汇入无障碍的智慧之海。如同信度河从金色牛口流出金沙，菩萨中的大菩萨也一样，以教诲辩才，讲述顺应世间缘起的方便法门，启发众生，使他们都感到欢喜，调伏并引导他们成熟，最终汇入缘起方便的海洋。如同缚刍河从琉璃色马口流出琉璃沙，菩萨中的大菩萨也一样，以无尽辩才，降下百千亿那由他不可数的法，让听者都得到滋润，最终汇入诸佛的法海。如同这四条大河，围绕无热恼池后，向四面汇入大海，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成就顺应的身业、顺应的语业、顺应的意业，成就以智为前导的身业、以智为前导的语业、以智为前导的意业，向四面扩散，最终汇入一切智慧的海洋。佛子们！什么叫做菩萨的四方？佛子们！那就是：见一切佛而获得启示，听闻一切法并牢记不忘，圆满一切波罗蜜行，以大悲心说法满足众生。如同四条大河围绕大池，其中间布满了优钵罗花、波头摩花、拘物头花、芬陀利花；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在他的菩提心之中，不舍弃任何众生，以说法调伏他们，使一切无量三昧都得到圆满，看见佛国净土的清净庄严。如同无热恼大池被宝树围绕，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显现佛国净土的庄严环绕，引导众生趋向菩提。如同无热恼大池广阔五十由旬，清澈无浊；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他的菩提之心广大无边，善根充满，清净无浊。如同无热恼大池，以无量宝物装饰其岸，散布栴檀香；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以百千亿种智慧宝装饰他的菩提心愿之岸，普遍散布一切善行的妙香。如同无热恼大池，池底铺满金沙，各种摩尼宝交相辉映；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以微妙的智慧全面观察，不可思议的菩萨解脱法门和种种法宝交相辉映，获得一切法的无碍光明，安住于一切诸佛的住处，深入一切深奥的方便法门。如同阿那婆达多龙王，永远离开了龙族中的热恼；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永远离开了世间的一切忧虑烦恼，尽管显现于生死轮回中而不受沾染。如同四条大河，滋润着整个阎浮提地，滋润之后汇入大海；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以四种智慧之河滋润天、人、沙门、婆罗门，使他们全部汇入无上正等正觉的智慧大海，以四种力量加以装饰。这四种力量是什么？一是愿智河，救护调伏一切众生，永不停息；二是波罗蜜智河，修习菩提行，利益众生，过去、现在、未来三世连续不断，最终汇入诸佛的智慧之海；三是菩萨三昧智河，以无数三昧为装饰，看见一切佛，汇入诸佛之海；四是大悲智河，以大慈为自在，普遍救助众生，以方便法门摄取众生，永不停歇，修行秘密的功德之门，最终汇入十力的海洋。如同四条大河，从无热恼池流出后，最终无穷无尽地汇入大海；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以大愿力修习菩萨行，自在的智慧见解无穷无尽，最终汇入一切智慧的海洋。如同四条大河，汇入大海，没有任何阻碍能阻止它们；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常常勤勉修行普贤行愿，成就一切智慧的光明，安住于一切佛的菩提法中，进入如来的智慧毫无阻碍。如同四条大河，奔腾入海，历经无数劫也不感到疲惫厌倦；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以普贤行愿，尽未来劫修习菩萨行，进入如来的智慧大海，从不感到疲惫厌倦。佛子们！就像日出时，无热恼池中的金沙、银沙、金刚沙、琉璃沙以及所有其他的宝物，都在其中映现了日影；这些金沙等宝物，也各自相互映照，互相穿透，互不妨碍。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住在此三昧中，在他自身的每一个毛孔中，都能看见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的诸佛如来，也能看见那些佛的所有佛国、道场、集会，在每一位佛前听法、受持、理解、供养，各自经历不可说不可说亿那由他劫，却从不觉得时间的长短，而那些集会也没有丝毫拥挤。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以微妙之心，进入了无边的法界，进入了无等的差别业果，进入了不可思议的三昧境界，进入了不可思议的思考境界，进入了所有佛的自在境界，得到了所有佛的护念，得到了所有佛的大神通力，得到了诸佛难以获得难以理解的十种力量，进入了普贤菩萨行的圆满境界，得到了一切佛不感疲劳的神通力。\"
\"佛子们！菩萨中的大菩萨虽然能在一念之间出入禅定，但也并不废弃长时间处于定中，而且对任何事物都不执着；虽然对于一切境界都不依附驻留，但也不舍弃对一切所缘对象的关注；虽然善于进入刹那的边际，但为了利益一切众生，展现佛的神通而不感到厌倦；虽然平等进入法界，却找不到它的边界；虽然无所住、没有固定的处所，却始终致力于一切智慧之道，以变化的力量普遍进入无量众生之中，圆满庄严一切世界；虽然超脱了世间颠倒的分别，超越了一切分别的境界，但也未曾舍弃各种不同的相状；虽然能够完全具备方便善巧，但最终达到清净无染；虽然不分别菩萨的各个阶位，但却已全部善入其中。
佛子们！比如虚空，虽然能容纳一切万物，却超脱了有无的概念。菩萨中的大菩萨也是如此，虽然普遍融入一切世间，却不执着于世间的想法；虽然勤于度化一切众生，却不执着于众生的想法；虽然深刻理解一切法，却不执着于法的想法；虽然乐于见到一切佛，却不执着于佛的想法；虽然善于进入种种三昧，却明白一切法的本质皆如，不为任何事物所染着；虽然以无边的辩才演绎无尽的法句，但内心恒常安住于超越文字的法中；虽然喜欢观察无言的说法，却常展现出清净的音声；虽然安住于一切离言法的边际，却常显示出各种色相；虽然教化众生，却明白一切法毕竟性空；虽然勤修大悲心度脱众生，却明白众生界无尽无散；虽然了达法界常住不变，却以身、语、意三轮调伏众生，从不懈怠；虽然常安住于如来所住的境界，但智慧清净，内心无有畏惧，分别演说种种法门，转动法轮从不停歇。
佛子们！这就是菩萨中的大菩萨第九种法界自在大三昧的善巧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