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毓鸿和杨德森对张倩这种声音,既觉得不知道哪里不得劲,又莫名其妙地很想多听听,都不由自主地就端起口杯,一仰脖把杯中酒干了。
张倩则是把口杯往嘴边一放,杯中酒已经又回到了瓶中。
然后,张倩又给杨德森和朱毓鸿倒满口杯,又分别和二人各“喝”了一杯。
这样一来,三个人一口菜都没吃,张倩已经“喝”了三杯,杨德森和朱毓鸿各喝了两杯,因为喝得太快了,两人都有了三四分的醉意。
张倩又给两人倒满了口杯,一副崇拜得满眼都是小星星的样子说道:
“两位老板真的是海量啊,人家真的是佩服死你们了!
能跟两位老板一起喝酒,真的是人家的荣幸呢!
两位老板真的是人家崇拜的偶像诶!这杯酒人家再敬两位老板。”
杨德森和朱毓鸿很听话地端起酒杯又是一仰脖把杯中酒干了。
张倩则是再次如法炮制。
杨德森这个时候也有所醒悟,原来这个姓张的小妞是个千杯不醉却一直在扮猪吃虎。
自己的酒量是两瓶半多,可是也架不住这样什么也不吃就喝了一斤二两多的茅台。
再看那小妞,就这几分钟,同样什么也没吃,不歇气地已经喝了一斤半,好像还啥事也没有!
“忑么,禽兽这个王八蛋,怎么还不回来?”
杨德森突然发现自己非常想念秦顺。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杨德森带着微微的醉意说道:
“进来。”
一个男服务员应声推门走了进来,正是那个接了刘玉任务的服务员。
服务员手里拿着那张房卡恭敬地对杨德森道:“杨老板,有人托我把这个交给您。”
包间内五个人,除了三个小姑娘外,朱老板他是认识的,所以最后这位气派十足的一定是杨老板了。
杨德森就像是发现了救命的稻草,在急切中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要不是旁边的张倩托住了他的胳膊,杨德森就扑倒在地了。
“杨老板,小心点儿。”张倩笑着声音软软地说道。
杨德森浑身颤抖了一下,精神更是为之一震,说道:
“谢谢张小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老朱,你招呼好三位小姐!”
说完,便弓着腰匆匆开门,快速离开。
因为他实在就要到忍耐的边缘了。
那服务员也跟着离开了。
张倩瞥了一眼已经有六七分醉意的朱毓鸿,对着二女使了个眼色,让她们该吃吃,不要光顾着看热闹。
然后对朱毓鸿道:
“朱老板,杨老板真是个大忙人,也是个大好人!临走的时候不忘叮嘱您替他把我们招呼好了,杨老板可真的太好了。
那这样,杨老板的那份酒您可得代他喝了啊。
来,我先敬杨老板一杯,感谢杨老板的热情关照!”
这话说得,这杯酒你朱毓鸿要是不喝,就是不把杨老板当回事,朱老板断然不敢。
“这一杯,我敬朱老板,祝朱老板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又是两杯酒下肚,朱毓鸿至少已经喝了两瓶茅台了。
虽然算起来,张倩也喝了这么多,可实际上一滴都没喝,杯子一晃之间,杯中酒已经又都回到了瓶中。
“朱老板,真是海量啊,您是不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啊?”
张倩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豪爽”地左手搭上了朱毓鸿的肩膀,右手也没有闲着,先给对方倒满了口杯,又给自己面前的口杯倒满。
朱毓鸿努力把舌头捋直了说道:
“张小姐,你是,不知道,杨老板,那才叫,千杯,不醉呢。
我曾经见过,杨老板,喝了将近三……瓶茅台,还没醉,照样开车走人,该干嘛干嘛。”
“哎呀,杨老板可真了不起,我们再敬杨老板一杯。”
咕咚咕咚,又是一杯下肚。
张倩感觉朱毓鸿喝得应该差不多了,便借着拿酒的时机,背对朱毓鸿对张可做了个“录音”的口型,张可秒懂,把手机设成飞行模式后开始录音。
张倩把两个杯子都倒满,又对朱毓鸿说道:
“杨老板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一看就是干大事业的人。
朱老板能跟杨老板关系这么好,真让人羡慕。”
朱毓鸿道:
“那是当然!你可知道,杨老板是谁?”
“我哪儿有那本事知道杨老板是谁啊?”
张倩眼里似乎能冒出小星星来的样子,成功拱起了朱毓鸿的自豪感。
“哈哈哈,告诉你吧,杨老板啊,那是咱政法委白书记的亲外甥,白书记对杨老板这个外甥比对他自己的亲闺女白静都好。”
张倩故意说道:
“这个我不信,对外甥比对亲闺女还亲?我爹就再是我喝多了酒而把我往死里打,也不会对他外甥比对我亲!”
张可和孙佳悦听了想笑又不敢笑,不敢笑又忍不住,把脸憋得比喝多了酒的朱毓鸿的脸还要红。
却是惹得张倩疯狂运转冰火诀。
张倩的话成功激起了朱毓鸿维要护自己理论的好胜心:
“你是不知道,白书记家那是好几代单传。
白书记前面已经有三个姐姐了,他爸为了要生他,狠下心来,把他三姐送了人,之后才有了白书记。
等白书记长大了,为了感恩,就对他的三姐特别好,当然也就对他三姐的儿子,也就是杨老板,就特别亲,特别扶持。
可以说,杨老板成长的每一步,都离不开白书记无微不至的支持。
一直到杨老板当上了城北警局的局长,管的就是咱们这片儿。
而且,很快,杨老板就会成为市局的局长了。”
张可脸色微变,张倩急忙使眼色提醒她不要紧张。
张倩羡慕道:
“杨老板运气真好!朱老板能知道杨老板这么详细的情况,一定是杨老板身边的心腹。
来来来,我敬朱老板一杯。”
说完,便端起杯子在朱毓鸿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后举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张倩的话似乎戳到了朱毓鸿的痛处,他也随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咚”地放下口杯说道:
“我哪有资格做什么心腹,要不是因为我堂哥是白书记的专职司机,我忑么还只是铜厂的一个破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