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川看着李管事气急败坏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李管事,这不过是些制符失败的废物,如何这么紧张,莫非这里......另有玄机?”
“你胡说八道什么?”李管事心中一沉,莫非这小子知道点什么?
“你那日不是说,要买些普通兵刃,我昨日检查库房,确实有一批富余,你过来看看是否合意。”李管事不想事情闹大,便缓了缓口气,说道。
苏九川回想起昨天晚上模拟的结果。
.....
【你出手制住李德,逼问出来,那日考核之时,是王子安指使他在牛皮上做的手脚,而王子安则是天水城王员外的独子。】
【就在这时,李管事找来了严夫子。严夫子说你破坏符文洞的规矩,要判你在符文洞苦役五百件符文。你大怒,与之争执。】
【严夫子出手,你虽然只是凝脉境修为,但在这位固元境武者面前数十招不落下风。严夫子激发一件十笔符器,把你击杀,终年十八岁。】
.......
那王子安的事情先不说,毕竟不过是个书生,整治他的办法多的是。眼前这个李德不除掉,他终究有些气不顺。
苏九川想到这里,淡淡地说道:“购买兵刃的事情,后面再说,现在我只是想购买这些废弃物品而已。”
李管事脸冷了下来,说道:“姓苏的,看来今天你不打算善了了。”
苏九川并不接话,反而拍了拍手,一直躲在远处的何明带上五六名其他学员有些迟疑的走了上来。
“你们想干什么?”李管事见人一多,心里有些不踏实,厉声喝道:“大胆,我刚才已经找人去喊严夫子了。”
一听李管事的话,何明等人又是一缩,心中暗暗后悔:自己昨天怎么猪油蒙了心了,听了这苏九川的话,今天过来,万一惹怒了严夫子,只怕这辈子都要在这符文洞做苦工了。
苏九川猛地窜起,李管事其实一直在注释他,见他行动就想过来阻拦,可是他不过二品修为,如何能够阻止已经是先天境界的苏九川。
“蓬!”的一声,这小车被整个的踢翻。
在破裂的短剑和折断的长戟下面,露出来一些完好的砍刀等物品。
“这不是我前天铭刻了迟缓符文的箭?不是说已经给我计算了吗?怎么会在这些报废材料里面。”
“咦,我前天铭刻的静心符文的头盔也在这里....”
“......”
何明几人大都惊呼起来,纷纷在这里找到了本来以为已经计入完成任务的符器,现在却被人以报废的名义运走,登时大怒。
苏九川见到这一幕,也是微微一笑,这些人都是他这三天让何明找来的,都是被李管事欺负了的学子。
“李管事,这是怎么回事?”他揶揄地说道。
这一下,李管事的额头沁出了大颗的汗珠,他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吵什么吵,你们当我这符文洞是什么地方?”突然一声厉喝响起,李管事一听登时大喜。
苏九川知道正主来了,转过头来,正好见到一个干瘦的老头在一名仆从的带领下走了过来,这正是负责符文洞的严夫子。
本来还义愤填膺的何明等学子,一见严夫子等闭嘴,缩在了一旁,显然对于严夫子的惧怕已经到了骨子里了。
“这许多人在这里喧哗,莫非嫌处罚太轻了,还想再加上百件符器的苦工?”严夫子鹰隼一般的眼神扫视众人,厉喝道:“还不快滚。”
何明等人一听,一个哆嗦,竟然真的溜走的样子。
苏九川谋划这么久,当然不能让何明等人就这样溜走,大声说道:“严夫子,我.....”
严夫子不等他说话,直接说道:“你什么人?怂恿学子闹事,罪加一等,罚符文洞苦工五百件。”
一听这话,苏九川心头怒火腾的一下升起,怒喝道:“好你个老匹夫,我本敬你为学宫夫子,谁知你是非不分,纵容属下奴役学宫学子,简直人神共愤......”
严夫子一听大怒,他在学宫里已经上百年了,现在竟然被一个年轻学子指着鼻子骂,登时大怒:“目无尊长,该杀。”
说完,严夫子就是一掌拍下,先天固元境的威势非同小可,这一掌如果拍实了,就算是先天武者不死也要重伤。
苏九川却没有动,他很清楚学宫这种教化之地,最讲究的是尊卑长幼,前面他骂严夫子老匹夫还可以说是基于义愤,口不择言,如果和对方打了起来,不管对错,都要受到处罚的,更何况在昨天的模拟中,这老家伙还有十笔符这种大杀器。
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后世,那个时空中,挨打了如果还手就是互殴,不算正当防卫啊。
眼下的局面,只能指望那个便宜师父何夫子了。
昨天,苏九川去找了何夫子,把他发现的事情说了一下,表达了义愤。当然,他只是说要找严夫子评理之类的。
何夫子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没有下文。
现在,苏九川只能赌何夫子昨天听懂了自己求救的意思。
苏九川一个闪身避开,严夫子怒不可遏,手中扳指一闪,周遭的空气一凝。苏九川知道这是禁字符,是一种六笔符,可以把周遭的空气凝固,以达到限制对手移动的目的。
这样一来,苏九川身形一顿,短暂的一瞬间,他动作慢了一下,等到他身体恢复正常之后,却已经躲不开了,眼见这拳头就要砸在身上了。
“蓬!”
一只手在他胸前挡住了这一拳 ,何夫子总算姗姗来迟了。
“严修文,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和一个小辈动手!”何夫子淡淡地说。
严夫子一看,停住了攻击,负手而立,冷冷地说道:“何高水,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和老夫斗上一斗?”
苏九川连忙上前一步,冲何夫子拱手说道:“多谢老师救命之恩。”
听到这句老师,严夫子的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