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大咪、二咪呢?”
曹朝阳往山上望了望,也没瞧见两个小家伙的身影。
说实话,他还有些想两个小家伙了。
“喵呜!”
母雪豹叫了一声,接着站了起来。
张嘴咬住地上白唇鹿的腿,它用力往山上拖。
可这只鹿实在太大了,它拖了一会,便为难的停了下来。
“咳!疤脸,这么大的鹿,你肯定吃不了,也拖不回去,要不我给你割开吧,咱哥俩二一添作五,平分了!”
曹朝阳瞧着大公鹿,眼馋得厉害。
鹿肉他都没吃过,不过听说鹿肉是纯阳之物,可以温肾壮阳,对男人可挺好。
“喵呜~”
母雪豹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他,接着便闪开了身子。
曹朝阳心中一喜,急忙走上前。
没着急切割,他伸手摸了摸大公鹿身上。
半晌,心中有了数,他拔出宰牛刀,当即捅了进去。
鹿皮被红狗子和母雪豹啃食的破烂不堪,他也不准备要了,沿着骨肉之间,他利索的将大公鹿分成了两半。
唔……
瞧着大公鹿胯下那硕大的鹿鞭,他特意小心切了下来。
这也是一味中药材,可不能浪费了。
嗯,这东西他暂时是用不着,但可以卖给别人。
这要是拿到京城去,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咳!
小心放到一边,曹朝阳抬头看向母雪豹,“疤脸,你要哪一半?”
“喵呜~”
母雪豹走上前,左右看了看。
带着鹿脑袋的那一半,有着大鹿角,明显更重,但根本不能吃。
它果断的咬着另一半,往山上拖着走了。
“哎?疤脸,你在山上注意着些,这些日子,山下来了好多打猎的,还有,过几天我过来看你和大咪、二咪。”
母雪豹回头看了看他,接着拖着大公鹿就走了。
曹朝阳站在碎石坡上,望着母雪豹远去还有些遗憾。
要不是山下草场上的红狗子尸体还要拖回去,他真想跟着疤脸去山上找大咪、二咪去,那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又长大了多少。
又待了一会,他拖着大公鹿就往山下走。
山脚下的草坡上,大黑马正悠闲的啃食着野草。
见曹朝阳下来了,它打着响鼻,连忙跑了过去。
“大黑,今儿辛苦你了,明天我给你弄顿好吃的。”
曹朝阳摸了摸马脑袋,接着抱起大公鹿和红狗子,挂在了马背上。
不想让别人知道山上的情况,更为了母雪豹的安全,他不嫌麻烦,来回两趟,将所有的红狗子尸体,全都运到了山谷前的草场上。
忙活完,他看了看,还觉得有些壮观。
总共十只红狗子的尸体,堆在一块,血腥味冲天。
害怕会招惹来别的野兽,他跨上马背,直奔六队。
等他到村口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多,六队的社员们聚在马圈里,正垒着土墙。
刘队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是一直没打到红狗子,他就让队员们把土墙垒起来,垒得越高越好。
“队长,你快瞧,咱队的大黑马回来了!”
虎子指着远处的草场上,很是兴奋。
“嗯?”
刘队长眯着眼睛,往远处望了过去。
仔细看了眼,他有些不确定道:“那朝阳同志身上,怎么那么红啊?像是沾上了血?”
“队长,那就是血!”
许行急了。
他扔下铁铲,急忙跑向村口。
“啊?”
刘队长愣了愣,慌张的跑了过去。
周围的社员们,也纷纷好奇的跟上前。
“吁~”
曹朝阳拽紧缰绳,慢慢停了下来。
“朝阳同志,你怎么浑身是血?这……这……”
“没事,不是我的血。”
瞧着紧张的许行,曹朝阳笑着摆了摆手。
从马背上跳下来,他看向了人群里的刘队长,大步走上前。
“刘队长,麻烦您跟我去趟北边的草场上,给我作个证明,我好拿公社的奖励。”
“你打死红狗子了?”
刘队长眼睛一亮。
瞧着曹朝阳身上的血迹,他心里更加肯定了。
眼神里带着些许期待,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朝阳同志,你打死了几只?”
“十只,还得麻烦队长您给我派个马车,随我一块去北边,把那红狗子都拉过来,麻烦刘队长了。”
曹朝阳说着,还有些着急。
他真怕时间久了,那血腥味会招惹到别的野兽,要是把红狗子吃了,他真是哭都没地哭去。
“什么?十只?!”
刘队长听着他的话,张大了嘴巴。
旁边六队的社员们,也全都哗然了。
十只红狗子,这是……这是把它们全都打了?
“对了,还有三只小红狗子,让我堵在了石头缝里,刘队长,你们队里有长钳子吗?我想把它们掏出来,省着有后患。”
“朝阳同志,你……你这是把红狗子的窝都要掏了啊。”
刘队长身子晃了晃,只觉得脑袋有些晕。
愁了他大半年的红狗子,这就解决了?
也……也太突然了!
“队长?刘队长?那钳子?”
“朝阳同志,我有长钳子,是我用来掏洞里的土拨鼠的,我这就回去给你拿。”
旁边,虎子转身就往家里跑。
曹朝阳松了口气,他又看向刘队长,“队长,那红狗子尸体都在草场上,得赶紧去拉,可别被别的东西吃了,这马车?”
“对对对,马车,马车。”
刘队长回过神来,他搓了搓脸上,急忙道:“老许同志,你赶紧去叫老郭!”
“队长,郭大爷载着朱琳、陆春娇同志,去隔壁大队拍相片去了,要不我套个马车去?”
“成成成,你赶紧套马车!”
刘队长激动的点着头。
一把拉起曹朝阳的手,他紧紧攥着不松开,“朝阳同志,真是辛苦你了,以后,你就是我们六队的贵客!”
“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只要我们六队能帮上的,绝不看着。”
“队长,都是我应该做的。”
曹朝阳笑了笑,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