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
郭大爷扬起鞭子,往空中甩了两下。
三匹马立马跑了起来,速度很快,就是颠簸的厉害。
曹朝阳坐在马车上,一手护着小藏狐,一手紧紧攥着车板。
这么快的速度,他估摸着一个多小时,就应该能到。
“小曹同志,你抱着的是只藏狐吧?”
郭大爷回头看了一眼,还挺惊讶的。
这东西的皮子挺贵,公社里的供销社就收,好几块钱一张,草场上打的人可不少。
“对,是藏狐,是我养的。”
曹朝阳笑着撸了撸小藏狐的脑袋。
这次来祁连,能捕猎那么多土拨鼠,可全亏了小家伙,它可是这一行的大功臣。
“大爷,那许行同志,是下放的吧?”
“嗯,老许这人,挺好的……”
郭大爷摇了摇头,还觉得有些可惜。
老许来六队,有七八年了,就因为老右的身份,一直没成家,这马上都快奔三十的人了,还是个光棍呢。
想到队里,郭大爷又连忙将红狗子的事,说了一遍。
“小曹同志,你能猎的了熊,肯定有本领在身,你能不能帮我们队里,把那几只红狗子,一窝端了?”
曹朝阳听着一愣。
脑子里转了几圈,他也没明白红狗子是什么东西。
“郭大爷,您说的红狗子是?”
“就是豺,这东西可有灵性了,我们队里本来养了好几只狗,那几只豺把我们队里的狗吸引出去,一只一只的全祸害了!”
郭大爷说着,还有些咬牙切齿!
那些狗里,有一只就是他养的大黄。
那些红狗子,开膛破肚,啃食了大黄的内脏,他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恨的不行。
“豺啊,那东西确实凶残。”
曹朝阳恍然大悟。
俗话说豺狼虎豹,豺能排第一位,肯定是有两下子的。
这东西是群居动物,比狼小一些,瞧着还挺可爱,可最是凶残,不比狼差。
豺跟别的野物还有点不一样,它们常常喜欢攻击人畜,所以受打击的最狠,后世都快灭绝了。
听到这附近有群红狗子,他还真挺感兴趣。
“我们队里,组织了好几次人,想把这些红狗子打了,不过它们太聪明了,一察觉到不对,转头就跑,追都追不上。”
“而且这东西,还记仇得很,我们队里,之前打死了一只偷鸡的小红狗子,它们就对我们队记恨上了,我们队里的牲畜被它们祸害了不少。”
“前几个月,我们队里的人,牧马的时候一不小心,还被它们掏了一匹马的肚子,那匹马内脏流了一地,当即就不行了……”
郭大叔说着,忍不住狠狠甩了几下鞭子。
队里的马,都是要送往部队里的,少了一匹,都是很严重的事件。
因为这事,老许可没少被公社里的人作贱。
“还真是凶残啊。”
曹朝阳有些咂舌。
六队里的马,他可都瞧见了,很是高大。
能一下子给马开膛破肚,这恐怕连狼都办不到……
“曹同志,你能不能帮我们队收拾了它们?”
“郭大爷,我还着急回去,要不下次吧,要是下次我来了后,你们还没把它们打了,那我就试试。”
曹朝阳也不好拒绝。
毕竟说不定以后,他还得再麻烦郭大爷,同时他对这些红狗子,也挺有兴趣的。
“成,那小曹同志,咱就说好了。”
“驾!”
郭大爷高兴的甩着鞭子,马车直奔西边的草场而去。
三匹马拉着的马车,速度快得很,一个小时候后,就到了木屋前的草场上。
这边没有路,郭大爷小心的驾着马车,速度慢了下来。
四下看着,他还挺惊讶的。
“小曹同志,你怎么到这儿打猎了?我可跟你说,这不安全,山上有雪豹,林子里还有别的野兽,我们队里牧马,都不敢过来。”
“大爷,没事,那雪豹……嗯,不咬我。”
曹朝阳忍不住笑了笑。
他跟山上的母雪豹,那都是过命的交情,可不担心这个。
至于林子里的那只猞猁,他还真有些担心。
自从上次用土铳吓走它后,曹朝阳就一直没有见到那只猞猁的身影,可不知道怎么的,他有时有种被注视的感觉。
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那只猞猁,肯定还在附近!
过了一会,曹朝阳伸出手,突然指向了前方,“郭大爷,您瞧,那就是我盖的木屋。”
唔……
郭大爷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很快,他惊得张大了嘴巴,“小曹同志,这么……这么大的木屋?这是你自己一个人盖的?”
郭大爷还以为曹朝阳说得木屋,就是个小木棚子。
他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大,而且还盖的这么好,都快赶得上他们六队的土房子了。
“嗯,我这不是想着以后过来打猎的时候,能方便些嘛,就自己盖了一间木屋。”
曹朝阳说着,还有些自豪。
很快,马车就到了木屋前。
他跳下木屋,走到近前,打开锁走了进去。
后边,郭大爷好奇的跟着走进木屋里。
“这……这么多肉啊。”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郭大爷还是被屋里成堆的肉和皮毛吓了一跳。
特别是土拨鼠的皮毛,光瞧着就有一大堆。
他们这些常年生活在草场上的,一年下来都打不了这么多,看来小曹同志,是真的是有大本领。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曹朝阳,他心里对小曹同志打红狗子的事,变得满是信心。
“小曹同志,这就是你打的那只熊的皮?”
郭大爷突然看见了什么,他连忙走上前,蹲下身摸了摸。
光瞧着这么大一张熊皮,他都能想象到那只藏马熊有多大。
“郭大爷,我也是运气好,才打了它。”
“不不不,这可是不是光有运气就行的,小曹同志,你是有大本事的。”
郭大爷竖起了大拇指。
这十里八乡的,还真没几个人,敢猎熊的,就更别说能猎到熊了,一般人可办不到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