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啊……啊……”
肥硕的土拨鼠察觉到了不对,可也已经晚了。
它惨叫着想逃回洞穴里,可脖子上的绳圈,死死的拽着它,让它不由自主的往外移。
大声朝周围叫喊着,可四周的土拨鼠根本没有一个过来,纷纷逃命似的钻进最近的洞里。
最后,它没了办法,只能看向了曹朝阳。
“啊……啊……”
“啊……啊……”
土拨鼠张牙舞爪,不断朝他叫喊着。
一只成年的土拨鼠体重在十斤左右,这只土拨鼠体型稍大,整个身子上都是肥肉,估摸着起码有十五六斤。
这要是被挠一爪子,伤的可不轻。
万一它爪子上再带点什么,人很容易嘎了。
不过曹朝阳在来之前,早就有准备。
解下行军包上的大铁锅,他攥紧锅把,朝着土拨鼠狠狠抡了下去。
“邦!”
土拨鼠脑袋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铁锅,发出一声闷响。
它惨叫一声,奔着曹朝阳就去了,像是要拼命!
“邦!”
“邦!”
“邦!”
曹朝阳面无表情,又狠狠的抡了三下。
他这个大铁锅,是用生铁铸的,很重,人挨上一下都受不了,就更别说比人小很多的土拨鼠了。
“啊……啊……”
肥硕的土拨鼠身子转了转,最终歪在了草地上,没了动静。
曹朝阳还有些不放心,又拿着大黑锅,敲了土拨鼠几下,见它彻底不动了,这才停了手。
“呼……”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俯身解下套在土拨鼠脑袋上的绳子。
四下看了看,他在附近找了一个洞穴口,又小心布置下了陷阱。
此时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只土拨鼠敢出来。
曹朝阳攥着绳子头,拖着肥硕的土拨鼠,走到了一边。
“还真胖啊,这得熬多少油啊?”
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他伸手摸了摸土拨鼠身上的肥肉,满脸喜色。
现在正是土拨鼠贴膘的季节,这时候的土拨鼠最是肥美了。
将土拨鼠拉到一边,他趴在草地上,继续耐心的守着。
半晌,远处的草坡上还是没有动静。
曹朝阳解开行军包,从里边拿出玉米饼子,小口小口的吃着。
水壶里的雪山水,此时也没那么凉了,他拧开痛痛快快的喝了几大口。
吃饱喝足,他继续趴在草地上,等着土拨鼠出来。
此时夕阳西下,天边火红的云彩很是漂亮。
扭头看向北方,雪山依旧,山脚下一片湖泊,水面反耀着光。
“这要是后世在这直播,说不定能当个网红……”
曹朝阳喃喃自语。
此刻的景色实在太美了,他真恨不得拿着相机,拍下这一刻的美景。
可惜这个年代,照相机实在太贵了,他现在可买不起。
“可惜……真是可惜。”
再漂亮的美景,曹朝阳也无暇多看,现在还是填饱肚子最重要,他扭头继续看向土拨鼠的洞穴。
十分钟……
十五分钟……
三十分钟……
又过了一会,眼瞧着前边的山坡上,依旧静悄悄的,曹朝阳决定今天就算了。
刚刚土拨鼠们受了惊吓,得让它们缓缓才成。
绳子也没收起来,他小心的系在一大撮野草上,接着背起行军包,拖着死掉的土拨鼠,继续往西北走。
很快,曹朝阳就到了雪山脚下的大湖边。
这里生长着一大片白桦树林,他在树上还瞧见了白桦茸。
不敢太深入,他在外围找了个向阳的位置,接着就准备处理手里的土拨鼠。
啃了两天的玉米饼子,现在已经所剩不多,他也该尝尝肉了。
上辈子,他跟牧民学过处理土拨鼠,也吃过几次,这土拨鼠的肉处理好了,味道还是不错的。
当然,那种蔫蔫的土拨鼠不能碰,很有可能带病。
他打的这个很活泼,大概率是没事的。
“唉,这要是有步枪能打到野驴,我也不用吃土拨鼠的肉了,这驴肉可比土拨鼠好吃多了。”
曹朝阳想起来就觉得很是遗憾。
抽出带来的砍柴刀,他在白桦树上狠狠的砍了一个Y字形的缺口,接着将水壶放在了下边。
白桦树的伤口处,很快就分泌出了树汁,沿着缺口一点点流进水壶里。
曹朝阳看了一会,便不再管了。
从行军包里拿出绳子,他将死去的土拨鼠,吊在了树上。
手里拿着砍柴刀,他小心翼翼的剥起了皮子。
收购站里一等皮子与二等皮子,相差很多钱,他处理的很是小心。
这只土拨鼠身强体壮,剥出的皮子也大,说不定还能定个特等,可千万不能因为他的失误弄低了价钱。
半晌,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最后一点皮子轻轻割下,接着长舒了一口气。
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处理,还有些艰难,好在整个皮子都是完整的,就是皮子上带的肉多了些。
将皮子平铺在地上,他双手拿着砍柴刀,轻轻的刮着碎肉。
很快,他就将整张皮子,都刮了一遍。
皮子上还残留了些油脂,不过已经不明显了,待会再用草木灰一搓,放在通风的地方阴干就成。
翻到正面,曹朝阳摸了摸土拨鼠的皮毛,感觉挺舒服,很有弹性。
他听说用土拨鼠皮毛制作的裘衣、皮帽,耐磨保温,坚实柔韧,在西边很受欢迎,为国家可换了不少外汇。
“这么大一张皮子,都能做一个大帽子了,戴上肯定暖和。”
曹朝阳轻轻的摸着,还有些舍不得。
不过现在他实在缺钱,也只能先卖了,等日后再说了。
起身看向吊着的土拨鼠,他皱着眉头,用砍柴刀处理掉了它后腿上的两个大淋巴。
这要是不割去这两个淋巴,煮出来的土拨鼠可难吃得很,而且还有别的风险。
后世,因为国家的保护,国内已经很少有人吃土拨鼠了,有也只是偷着吃,处理土拨鼠的方法都快失传了。
这还是之前一个牧民教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