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公没了龙头拐杖。
西王母没有了西方素色云界旗。
这件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别说在场诸大能,就算洪荒普通高手,也已知晓。
任谁都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龙头拐杖、西方素色云界旗,不仅仅是两件法宝,更是男仙之首、女仙之首权柄的象征。
没有了龙头拐杖、西方素色云界旗,就意味着东王公、西王母,不再是男女仙之首。
即便他们还有男女仙之首的名号,可已经无法行使男女仙之首的权柄。
说的更明确一点就是,他们男仙之首、女仙之首的权柄,被太一掠夺去了。
无论是谁,只要有一点点血性,面对这样的羞辱,也会不死不休。
可出人意料的是,东王公、西王母,不仅没有与太一不死不休,反而竭尽可能的维护太一,甚至把太一当做救命恩人,
这太奇怪了。
几乎所有人,都露出惊疑不定之色,看向东王公、西王母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解。
然而,他们并没有听到东王公、西王母的解释,只是看到东王公、西王母手中,多了两件诡异的法宝。
“此乃仙帝印玺,代表我仙庭仙帝至高无上的地位,冥河,你是否要尝试一下?!”
说到这里,东王公大手一翻,仙帝印玺化作一座巍峨神山,狠狠砸出去。
冥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冷哼道:“什么狗屁的仙帝印玺,能化巍峨神山的法宝,我要多少有多少,且看我一剑斩之。”
轰隆!
杀剑元屠带起阵阵血色,如飓风掀起的海浪,向着仙帝印玺杀去。
可就在两者即将相撞之时,仙帝印玺所化的巍峨神山忽然一抖,竟变得虚淡,取而代之的是两条神龙。
一龙浑身散发罪业气息。
一龙身体噼里啪啦作响。
它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绕到杀剑元屠上。
只是刹那,杀剑元屠就沾染上罪业气息,同时被九霄神雷劈的不断震颤。
“不好,东王公,你敢阴我?!”
冥河脸色大变,哪里还敢耽搁,连忙又是一挥手,使出杀剑阿鼻,将两条神龙斩断。
可即便如此,杀剑元屠光芒已经暗淡,更有噼里啪啦的雷声不绝于耳,一股股黑气久久不散。
没有个几千年上万年,杀剑元屠不可能恢复至昔日景况。
再看东王公,手中仙帝印玺,依旧金光灿烂,哪里有半点损伤。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东王公的仙帝印玺,绝不能以常理度之,其威力由在龙头拐杖、纯阳剑之上。
同样不能以常理度之的,还有西王母的仙皇权杖。
她并没有如东王公般主动攻击,只是权杖一挥,在身前布置个淡淡的青色光盾。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无论鲲鹏怎么攻击,时而变化鲲鹏形态,时而变成大鹏,甚至拿出压箱底的法宝鲲鹏宫,依旧不能破开光盾分毫。
如果说西方素色云界旗,防御无敌,那这仙皇权杖防御力,由在西方素色云界旗之上。
这还仅仅是防御。
西王母并没有动用攻击手段。
“这就是你们以龙头拐杖、西方素色云界旗,换取的法宝?!”
元始终于顾不上与帝俊对峙,瞪着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东王公、西王母。
“怎么可能,太一不是专注于阵法之道吗,怎么忽然又成了炼器高手,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相比通天喜欢钻研阵法,他更擅长炼器,甚至自认为普天之下,除了老师鸿钧,他的炼器术为第一。
可谁能想到,不知不觉间,他竟被太一远远抛到身后——至少以他现在的水平,炼制不出仙帝印玺、仙皇权杖。
刚刚提起的必胜心气儿,就这么一下子消散了,他甚至生出一股无力感——欲哭无泪的无力感。
三清同气连枝。
元始没了必胜之心,老子、通天受到影响,气势也开始下滑。
眼瞅着他们气势不在,西方二道又怎么可能气势汹汹,自然也变的萎靡不振。
于是乎,一场恐怖对峙,仅仅因为东王公、西王母,展示出了仙帝印玺、仙皇权杖,就突然烟消云散。
许多反应比较慢的大能,摇晃着脑袋满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弄不清双方为何突然偃旗息鼓。
总之,当太一与十二祖巫到来到时,场中气氛虽然尴尬,却没了对峙时的针锋相对。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现场气氛怪怪的,道祖第三次讲道,难道不应该普天同庆吗?!”
“大哥,女娲、伏羲两位道友,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们和三清、西方二道打起来了?!”
“不对,好像有东王公、西王母、冥河、鲲鹏的战斗气息,他们怎么能打起来?!”
太一很奇怪,甚至生出八卦之心,迫不及待想听一听,东王公、西王母、冥河、鲲鹏之间的狗血故事。
可还没等帝俊说话,女娲就抢先道:“冥河、鲲鹏嘲讽东王公、西王母,丢了龙头拐杖和西方素色云界旗,他们就打起来了。”
“不得不说,你为东王公、西王母炼制的法宝,太厉害了,简直超乎想象,打的冥河、鲲鹏抬不起头来。”
“什么时候有时间,你也为我炼制件法宝吧,放心,不会让你白劳动,我定有厚礼送上……”
她三言两语,就转到炼器之上,丝毫不提刚才的对峙与矛盾。
倒不是偏帮谁,在紫宵宫广场,有鸿钧道祖坐镇,他们不可能打起来,还不如就此息事宁人。
“好个女娲,不愧是天定圣人,虽然心向天庭,大局观还是有的。”
紫霄宫大殿。
鸿钧听到女娲的话,满意的点点头,手掌中一道紫光闪烁而过。
“既然如此,就按原计划行事,女娲仍旧得到鸿蒙紫气,只希望成为天定圣人后,她能做到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