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大的可能或许是商家夸大其词。毕竟那些宗师早已羽化，也无法验证他们当年是如何炼制的。
“您的灵茶已炼成，需送到修炼台上吗？”
“嗯。”
磁浮茶盏无声地从炼器台上滑出，穿越虚空，平稳地停在修炼台前，仿佛无形的灵仆恭敬地呈上茶盏。李林一手托腮，伸出两指轻触尚烫的灵液，刚苏醒的大脑仍未完全清醒，反而在温暖的灵阳下，困意更浓。然而，昨日外出一趟不易，今日就此沉睡似乎过于奢侈，他打了个哈欠，还是吩咐灵智炼器启动灵影屏。
各种经久不衰的修真节目在灵影屏上显现，五彩斑斓的画面涌入他的视线。
“今日仙讯，灵驾已安全运行四年，无事故记录，灵网已成为定局。”
“震惊！学府弟子嬉戏中拆解灵体重组，受害者称此乃友人间寻常玩笑。灵体化的我们该如何面对新的道德观？敬请聆听专家见解……”
“土星环开发突发大爆炸，工匠误触多键，导致灵智失控。最终，因操作失误引发空间站爆炸。黑晶记录显示，全由人为所致。我们开始反思，究竟是灵智更适合，还是人类本身更适合？将经验与逻辑交予灵智是否更为稳妥？”
“虚拟仙子换代开启！虚拟仙乐团YIY！987为您献上全新仙谣风……”
“灵智逻辑算法更新，所有灵体人请进行升级。本次更新不再支持1.0887版灵体，如因更新延误造成的损失，朝廷将不予赔偿。”
“朝廷灵算实验室进行社会灵算更新。针对虚拟游戏沉迷者的灵算将同步更新，对沉浸虚幻者将适度增加心灵污染因素，助其回归现实，减少不稳定因素。优秀及以上公民档案将纳入秘藏库，任何组织和个人无权查阅。这是个人隐私史上的一大进步。”
“……”
更难理解了。
抿一口苦涩的灵茶，电视中传来的信息令人头晕目眩。
但也因此，原本昏沉的头脑渐渐清醒。看完一圈似是而非的仙讯后，李林切换到古韵音乐。一曲悠扬的仙乐在音符器中回荡。
“我不喝咖啡，我品茶，亲爱的。我的面包只烤一面。开口说话，你就能听出我是谁。我是纽约的修士。
你看我漫步在第五大道。手杖伴我左右。我与它形影不离。我是纽约的修士。
我是异类，我是合法的异类。我是纽约的修士……”
悠扬的灵箫与沙哑的男声让人感到舒畅。眯眼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李林随着平淡的旋律轻哼。
或许这就是现代社会的优点，总能找到你最爱的事物。听着沙哑的嗓音，看着映照在屋顶的歌词，李林轻唱着，满足地闭上眼睛，踮起脚尖，与音符器中的声音一同轻唱，让人感到异常的满足与宁静。
仿佛要忘却所有不适，重回那个自由翱翔的时代。
看着温暖的灵阳，李林微笑着打着节拍，低声道和。
“如今的世间少有风度与理智，但夜幕中的烛火胜过朝阳。穿上迷彩服并不代表男子汉，勇气并非持剑许可证。”
“面对敌人，尽量避免接触，修士会转身离开，但绝不逃避。若有人说‘君子以礼相待，那他便是今日的英雄。’”
“你要微笑地忍受他人的愚昧。我
‘灵界提示：您的契约生物莎莉丝已彻底消灭幽冥主宰！您开启了冥土的威望！冥土传说度提升5，虚空传说度提升1。莎莉丝将此事传播至虚空各域，您的威严与冷酷烙印于每位魔尊心中，虚空传说度再增1。此刻众多魔尊对您敬重有加，愿与您平等对话。但须知，魔尊之命非同小可，若欲如前般算计，恐遭不测。请珍视这难得的威望。’
‘灵界提示：您在比良坂受到妥善款待，巫女的庇护将护佑您。作为任务奖励，您获得巫女的庇护。无形的防护符篆将环绕您，大幅削弱体内创伤。对钝器攻击的抵御力显着增强。’
‘灵界提示：任务已完成，请返回科威特学府或在此地撰写报告。’
“尚可。”
减免伤害便是强大，任何减伤都是收获。
李林对这些信息作出公正的评价。
幽冥主宰实乃强敌，极为强悍。仅凭一丝残魂，她承受的直接伤害已近千点。要知道，李林手中的法宝皆非凡品，皆能与他的灵液相媲美。几乎倾尽所有道具，幽冥主宰才勉强受了轻伤。
此乃何等境界？若以大象为例，其生命值超五十已算康健。而幽冥主宰硬抗千余点能量冲击，仅受微伤，确属极强，几乎超出玩家所能斩杀的范畴。
然而，玩家最擅长何事？智谋也，故其终陨落，死于己手。
‘大人，您已苏醒？’
“嗯，醒了。”
李林回应脑中的亲切呼唤。
莎莉丝显然未将肉身损伤放在心上，甚至身为魔尊的她对此有种乐此不疲之感。能感受到她的兴奋，但当前首要之事仍是正事。莎莉丝迅速详述了比良坂的变迁。
显而易见，因置换太久，比良坂的现实与冥土边界已模糊。虽吞噬了真实土地，比良坂仍存。依托莎莉丝替换的结界与神殿，此地居民仍未察觉异状。或许已有察觉，但他们机敏，并未直接表露，而是温和地应对。
千余条人命的消逝难以掩盖，但因涉及魔尊，各方势力未轻举妄动，加上幽冥主宰已亡，功过相抵。众人在结界外一番唇枪舌剑后各自散去。
而和纱在李林昏迷时已与他共处。两姐妹痛哭后互相安慰，随后沉沉入睡。李林醒来不久，她们也随之醒来。
三人立于空旷旅店中央，和纱面露尴尬，彼此对视。
李林则无所谓地耸耸肩。
“任务已完成，我即将回学府撰写报告。你们有何打算？我记得幽冥主宰的纯净力量在你们姐妹体内吧？”
姐妹灵魂相通，一夜同榻足以共享彼此的灵魂与力量。
捡了大便宜的两人露出些许羞涩。
“我们无处可去，留在比良坂也无意义。我们打算外出见识世界。我们姐妹无依无靠，直接外出较好。”
“况且我们的力量强大……说来惭愧，真的很感谢你，李林大人。”
姐妹俩似商量过，一同向李林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