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还有谢谢。”何盼红肿着眼睛。
南朝颜没有看她,面无表情道:“你觉醒的什么异能”
她把何盼放在她的队里,就是要给何泰安希望。
“和我爸爸一样,修复异能。”
“可以,之后你跟在我身边。”
南朝颜说完就闭上的眼。
夏政屿感觉她的心情不好,但身边又多了两个电灯泡,让他想安慰都不知道怎样开口。
南朝颜自然心情复杂,何父何母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动了杀心,但人还在安全区里,她不能破坏安全区的规则,一忍再忍,那就先拿何泰安开刀吧!原本想留着给丧尸吃,争取让丧尸升个级,但现在她想把人先给老鼠吃,最好让老鼠多吃一会。
一路无话,夏政屿停在一座废弃的工厂里。
“这里看样子是废弃了有十几年了。”
安江柔一下车,就紧贴南朝颜,南朝颜一把拉着她离开。
夏政屿眼眸带着委屈看着两人的背影。
他呢喃道:“都不问一下我,伯父跟我说了什么。”
南朝颜知道他有话要和她说,但她不清楚等她弄死何泰安之后,这段感情是否要继续,他看到她“滥杀无辜”后,又会是什么样子。
黄杰拉他坐下,“你们吵架了?”
夏政屿郁闷地摇摇头。
黄杰撕开干粮,“那你们怎么回事?看样子她在躲你。”
夏政屿看着她的背影,“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她并不想真正和我在一起?”
“啊?你们不是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吗?”
夏政屿眼眶湿润,不理他是不是就代表,他不用在努力了。
“没有,她并没有同意让我做她的男朋友,只是让我努力追她,让我走进她的心里。”
其他队员下车,坐在他旁边,四处张望,“怎么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啊?”
黄杰冷脸盯。
其他队员身体一僵,马上回车。
安江柔好奇问道:“你在躲他?怎么了?”
“没什么,或许过段时间就知道了!”南朝颜四处查看,精神感知附近的生物。
“过段时间?他有别的喜欢的人了?还是你有?”安江柔眉头紧皱,事情发展不对劲。
“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做!谁也改变不了!”南朝颜眼眸划过一抹狠厉。
痛苦的回忆来回穿梭,她还没有走出那片阴影,她要对得起那些睡不着的夜和无数哭湿的枕头。
废弃工厂很安静,但唯独那个角落,南朝颜睁开眼,往里面进。
地上的野草长出根刺和嘴巴,南朝颜路过时一脚爆浆。
安江柔害怕她出事,叫上夏政屿跟了上去。
夏政屿命令黄杰,“管理好这些人,他们都还没有真正杀过丧尸。”
南朝颜进室内,她放缓呼吸,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就是这里啊!怎么什么都没有?’
“南!”安江柔出声,南朝颜直接制止。
南朝颜将手放在地上。
平坦的地面出现一个黑洞,里面有一男一女,他们明显没有发觉南朝颜几人的存在。
两人亲密地抱在一起,紧闭的眼睛让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男人突地站了起来,上半身很明显的看到隆起的肌肉线条,他突然暴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女人惊醒,拍打着他,头发凌乱不堪,手里不知道攥着什么,就往他脸上招呼。
清醒的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抓的男人的手臂全是血痕,但还是敌不过男人。
哪怕她再奋力挣扎,哪怕她求生意识爆满,手脚不停胡乱拍着着他,也无济于事。
男人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想法,最后她越来越无力,失去生命。
他抱紧女人,头顶的南朝颜听到了他抽泣的声音。
痛苦过后,他将女人甩倒在地。
角落里,老鼠惊醒,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双眼泛着白光。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情吓到,拍打着身上的攀爬啃食的老鼠。
最后,无声死去。
工厂内响起尖叫声,南朝颜暗道:“不好。”
便转身往外跑,身边两人看完热闹紧跟其后。
“何盼儿!你让他们放我们走!”何泰安和他父母被队员围住。
“盼儿,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一起离开吧!我们都是异能者,去了其他基地,我们会受所有人的尊重,更能自己建立一个基地!”何父疯魔般看着何盼。
南朝颜停在她旁边,“何盼,你可以跟着离开,但离开后是人还是畜生就不知道了!”
何母大放厥词,“南朝颜,原本你的家庭是可以配的上我家泰安的,但你竟然因爱生恨,绑架我家泰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进我家门!”
南朝颜看着三人脚下的排水通道,温柔一笑,“别围着了,我们后退。”
何盼十分听她的话,马上后退。
安江柔质疑道:“不是!为什么啊!南朝颜你真移情别恋了?”
南朝颜呵斥道:“我说退,就退!”
所有人憋惧后退。
南朝颜耳朵微动,嘴角轻勾,三人脚底突然缺陷坍塌,老鼠开啃。
何泰安一把拉过何母做垫脚石,让他可以快步跳出凹槽。
何盼下意识去拉何泰安,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老鼠紧跟着他一起爬出凹槽,但面前有更方便的食物,转头去咬何盼。
南朝颜冷眼直盯,老鼠无法靠近何盼,何泰安跟疯了一样,快步跑开。
四处藤蔓蔓延,抓住他丢回排水道凹陷处,何泰安被咬后,南朝颜才用异能将老鼠赶走。
夏政屿震惊,但眼里更多的是惊喜。
三人被咬,眼球开始泛白。
“盼儿!救命啊!”何母还有一点意识。
“啊!哈!”何父彻底变成丧尸。
何盼麻木坐在原地。
南朝颜带着温柔的笑容,柔声问道:“何盼,你是想举行做你的盼儿,还是何盼呢?”
何盼回神,看着三人,何父啃食着何母,何泰安昏了过去。
“盼儿,你救救我和你弟弟。”何母念叨着。
何盼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何泰安,“呵,弟弟?我哪里来的家人?”
何母一巴掌拍在了何父头顶,挣扎爬出到她膝盖的凹槽,“不要!何盼儿,我打死你!”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把我当人!为什么要生下我!”何盼挥舞着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刺向何泰安,何泰安睁着泛白的眼睛,渴望啃食眼前的人,但被一股力量控制。
何母哀嚎一声被何盼砍下脑袋。
三人皆死,何盼如释重负哭了起来。
原安静的工厂响彻她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