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隔壁房间里,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轻蔑。
“什么?那小子叫华云?什么本事也没有,就是只有钱?”说话的正是之前在拍卖陆婉清大会上头戴斗笠,遮掩面容的神秘人物。此刻他已经扯下了头上的面纱,露出一张阴鸷的脸,正是前些日子带人查抄陆县令的那位文官。
他本来带着三千两银子前来拍卖陆婉清的初夜信心满满,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如果没有华云的加入他现在已经抱的美人归了。但是凌云不按常理出牌,只是一个少女的初夜就敢砸进去五千两,这份豪气他可比不了。事实上太子正在找他要钱,他也很紧张,要不然一定跟凌云死磕。
属下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是的,大人,他就是青玄县首富华老爷的独子。”
“废物!一群废物!”文官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茶水溅了出来,打湿了他的衣袖,但他毫不在意,怒火已经烧毁了他的理智。
“本官居然会败给这种废物,真是奇耻大辱!”他猛地站起身,来回踱着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属下的心尖上,让他更加恐惧。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属下把头深深地埋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大人。
“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文官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把揪住属下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陆婉清是本官看上的女人,谁也别想夺走!”
“是是是,大人英明神武,那陆婉清迟早是大人的囊中之物。”属下连忙点头哈腰地附和道,试图平息文官的怒火。
“哼!这次的事,不算完!”文官猛地将属下甩在地上,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咱们走着瞧!”
他猛地转身,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属下,厉声质问道:“还有那只燃放催情香的香炉呢?”
属下一听,吓得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回答:“已经点燃放在陆婉清的房间了,他们都以为大人您会获胜提前准备好了,所以……”
“废物!一群废物!”文官怒火中烧,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茶杯顿时碎成一片片,茶水四溅,
“便宜了那小子,我不会放过他的,派人盯着那小子。”他指着属下,几乎是咆哮着说。
属下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应声称是,爬起身来,弓着身子,倒退着离开了房间。
次日一早,凌云径直找到老鸨,开门见山地说:“我要给陆婉清赎身,开个价吧。”
老鸨翠娘笑盈盈地道:“云公子是这里的常客,咱们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我也知道公子是个爽快人,既然您是真心喜欢婉清姑娘,我也不多要,八千两银子,您看如何?”
凌云眉头都没皱一下,爽快地说:“八千两就八千两,拿婉清的身契吧。”说着直接拿出八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了老鸨。
老鸨翠娘喜笑颜开的拿到银票,立即写下陆婉清的转让身契交给凌云,安排人把陆婉清叫了过来,说明她的身契现在已经在华公子手中了,让她以后跟着凌云。
陆婉清欢天喜地的回去收拾东西,不一会儿便提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华云大哥,我收拾好了,咱们走吧。”陆婉清说道。
她现在换上了平时所穿的素雅长裙,不施粉黛,清水出芙蓉,却衬托出她清丽脱俗的气质别有一番韵味,肌肤似雪,眉目如画,巴掌大的小脸上,如水凝眸闪现着喜悦的光芒。
凌云看着她喜悦的神情,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出了春香楼。
陆婉清回头望了一眼春香楼,感受着久违的自由气息,心中感慨万千。她在这里多少次想自杀都被阻止,如今终于得脱牢笼,能跟着自己的未婚夫回家了,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了,让她如何能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