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几天?乔楠楠觉得好笑,当这是高利贷催收呐?
她双手抱胸,眼神冰冷地看着沈淮之,嗤笑道:“沈淮之,你以为拖延能解决问题?你那所谓的系统要是有用,你也不至于混成如今这副狼狈模样!”
乔楠楠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垂头丧气的沈淮之,继续嘲讽道:“都混到这个高位了还指望那些不靠谱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出息?陈安可都已经吊着一口气了,你还在这里妄图拖延时间,真是可笑!”
乔楠楠说完不顾沈淮之的阻拦,快步走到陈安可身旁。
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强硬地掰开陈安可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
陈安可试图挣扎,奈何他本就虚弱,根本无力反抗乔楠楠的举动。
乔楠楠的手紧紧捏住陈安可的下巴,往上一抬,迫使他咽下药丸。
没过一会儿,药效发作,陈安可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意识开始模糊,最终缓缓闭上双眼,陷入了昏迷之中。
沈淮之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大声指责乔楠楠:“你这是干什么?你给他喂了什么东西?!”
乔楠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不用你管。你看你现在还没有死,不就说明陈安可还没什么事吗?”
沈淮之瞪着乔楠楠,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乔楠楠可太喜欢看别人干不掉她却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了,现在她给陈安可喂的不过是系统里的一种让人失去意识却还保留着生命的药丸,既然沈淮之的系统能想到办法让原本的那个他回来,想必在威逼之下还会有更多的办法。
自然的,她也不可能让现在的陈安可威胁到她,所以使对方也尝尝作为植物人的滋味。
乔楠楠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看着沈淮之愤怒又无奈的模样,心中满是畅快。
“我会尽快给你答复。”沈淮之眼睛通红,咬牙切齿道。
乔楠楠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随你。”
此时,昏迷中的陈安可安静地躺着,对周围的一切毫无知觉。
而乔楠楠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她转身离开,留下沈淮之守在陈安可身旁,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你……就算陈安可真的回来了,感觉不死也残了,你真要做这么狠?”
谢之韵听乔楠楠讲完她的操作后,依然心惊。
“不然呢?”乔楠楠瞥了瞥对方,淡定地喝茶。
“肯定是直接杀了省事啊!”
“噗——要狠还是你狠!”
“我认真的,就算他能回来,你们也回不去了,终究是有隔阂的,到时候你又要伤心一次,得不偿失啊!”
“你说的……我当然知道。”
谢之韵说的并不无道理,命运从小说开始的那一刻起就将她和陈安可设置在对立面,哪怕陈安可远离她躲开了对抗时期,仍不可避免回归后被穿越者夺舍来伤害他。
她现在在伤害着那副躯体,除了在虐待夺舍者,又何尝不是在虐待2051年的陈安可。
可是别无办法,她还想知道沈淮之还能有什么后招,毕竟这一轮她解锁的新任务是和沈淮之有关。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乔楠楠安慰好谢之韵,估摸着现在的时间,便和谢之韵出了门。
沈淮之为了不让自己跟着死,自然是会好好照顾陈安可那一具躯体的。
而她,完成复仇任务后在这一片地方待得实在够长,现在是时候离开了。
她倒是很想知道,她离开后,沈淮之完不成组织交代的任务,也找不到她人,还时刻担心陈安可会死,是怎样的心境?
乔楠楠给自己和谢之韵都加上了透明异能,只不过时间只能持续两个小时。
她们俩在基地的阴影中穿梭,周围静谧得可怕,只有她们俩略为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那是她们俩紧张又兴奋的证明。
走到一处完全没有军队巡逻的地方时,谢之韵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你这异能,就不能搞点瞬移的?直接让我们俩溜到城外避开士兵那种。”
乔楠楠撇撇嘴,“现在就出了许妍这个大单,贵,没多少系统财富。别挑,再挑我就把你丢回你爸那!”
谢之韵只好闭嘴,相比于回到她爸那,她更乐意跟乔楠楠走南闯北。
只不过,什么鬼啊!为什么基地到城外没人的地方竟然这么远,透明异能估计结束了都到不了城外!
乔楠楠一边急匆匆地走着,一边抱怨道:“什么鬼,我才多久没在外面溜达,现在这里长这样了?我怎么都不认识了。。”
谢之韵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不然你以为那些幸存者天天在搞什么基建?修路、挖地洞、建围墙,多得是事情做。”
乔楠楠白了她一眼,“你不早说?”
谢之韵一脸无奈,“我也是刚想到,你也没提前说你要离开啊!”
“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乔楠楠心头一紧,“不好,可能是巡逻的军队,加快速度!”
然而,刚走到城郊,军队那如钢铁般的防线就横在了她们面前。
军队的车灯如猛兽的眼睛,刺眼的强光撕裂了黑暗,也晃得她们睁不开眼。
乔楠楠看了看时间,“别慌,看不到我们的。”
异能发挥的时间还不够两个小时,现在她们就算在部队里穿行而过,应该也没人能看到她们。
然而,她失算了。
“不许动!”威严的喝声划破夜空,惊起了附近树上的宿鸟,它们扑棱棱地飞起,慌乱地冲向更黑暗的天空。
乔楠楠的心猛地一紧,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冰窖,“我擦!系统你给的异能这就失效了?”
【宿主,你等等啊,我查查!】
谢之韵的心跳如鼓,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来,“好像他们能看到我们。”
谢之韵的手悄悄摸向了腰间的枪支,手心里全是汗,却仍紧紧握住。
寒风吹过,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可心中的那股反抗之火却烧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