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乘坐步辇回到了东宫,一路上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下了步辇后,一瘸一拐的走进东宫大门。
刚刚走进东宫庭院,就一东宫小厮前来:“启禀太子,詹事,少詹事,侍讲三位大人正在正堂等候您。”
李承乾一听,好家伙,于志宁,张玄素,孔颖达三巨头一起聚在正堂等我,这是要干什么?给孤一下马威?
李承乾走进东宫正堂。见这三个老头端坐于主位两侧。
李承乾走进去,三老头站起来行礼:“臣等见过太子。”
李承乾也不管他们,走到主位,坐下说:“三位先生,你们这是要闹哪出?今日你们要联合给孤讲学吗?”
孔颖达性格比较直,丝毫不给李承乾面子:“太子,听说,刘君邛蛊惑于你,拿出东宫钱财来大兴土木,请问可是真?”
李承乾:“没错,不过你说错了,不是刘君邛蛊惑,而是孤自愿拿出。”
孔颖达一听暴怒:“岂有此理,太子,这刘君邛蛊惑你行奢侈浪费之事,如杨广身边之宇文化及也,他是大大的奸臣,望太子能近贤臣远小人。”
张玄素也说:“是啊,太子,你千万别被他蒙骗了才是,这些钱财都是你这些年的积蓄,万万不能胡来啊。”
李承乾没理睬孔颖达和张玄素,问于志宁:“于大人,孔侍讲和少詹事是你叫来的吗?”
于志宁面无表情说:“是,太子你要动用东宫所有钱财,这件事请太大,孔大人,张大人作为东宫属官,是有必要让他们知道。”
李承乾冷笑:“哼!很好,那孤现在告诉你们,陛下已经同意孤拿出钱财给刘君邛作为修建武举村的经费了。”
孔颖达大呼:“不可能,陛下怎么会同意如此荒唐的事情,定是刘君邛在陛下面前妖言惑众,蒙蔽了陛下。我得去找陛下收回成命。”
李承乾:“哦?那你可以现在就去找,不过孤可以负责的告诉你,陛下是绝对不会收回成命。于大人,刘君邛向陛下讲解武举村用途,以及收益的时候,你是在那里的,我问你,武举之事,如科举一样,同样是选拔人才,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事,为何,你不告诉孔大人呢?”
于志宁说:“太子,现在是马下治理天下的时候了,需要这么多武将做什么?搞武举实乃空耗国家银钱,而且还要与商人为伍,刘君邛说的士农工商之说,完全是在挑战我们儒学的根基,如此之人,道德败坏,歪曲圣人之言。。”
李承乾也怒了:“于大人!中午在两仪殿,刘君邛已经讲清楚了是你们儒门歪曲法家先贤管子的士农工商之说,有凭有据,为何你到现在还如此倒打一耙!还说人家道德败坏,我告诉你们,刘卿款款君子,道德比你等高尚不知多少?”
孔颖达一听李承乾居然说刘君邛是君子,这忍不了,大喊:“一个让太子奢侈浪费的人也能称为君子?好好好,后日便是大朝会,老夫定然豁出我这张老脸不要,弹劾这混账。”
李承乾不想再理会这三个老顽固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走到门口,李承乾回头说:“三位夫子,我念一首悯农诗给你们听听。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就是刘君邛所做,你们说这样的人,品行还能不高洁?不是君子?还是你们口中蛊惑孤奢侈浪费的人?好好想想吧。”
说完,李承乾就离开了正堂。
孔颖达,于志宁,张玄素听到李承乾口中的悯农诗,呆若木鸡。
心中大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样可以流传千年的诗怎么可能是刘君邛这黄口孺子所做?
走出正堂的李承乾心中大呼痛快,这是他第一次在嘴巴上胜过这三个老匹夫。
。。。。。。。
立政殿,刘君邛正在那张两米的绸缎卖力的画着,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在旁边陪着。
刘君邛边画边说:“长乐还有小公主,你们这样站着很累的,你们还是去休息吧。”
晋阳公主说:“我不累鸭,我最喜欢看小郎君画画了,你认真的样子好好看。”
刘君邛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小公主真会说话,男人在专注的时刻是最有魅力哦。”
长乐公主鄙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嘿,人家小公主说得对吗?难道你不觉得你的未婚夫画画的时候不帅吗?”
长乐公主一阵脸红:“哼,少贫嘴,专心画你的画。”
刘君邛问长乐公主:“喂,长乐,你会弹琴吗?”
长乐回答:“会呀,古筝,瑶琴,琵琶,胡琴都会一点,”
刘君邛一听非常高兴:“哦?那长乐可否为我弹奏呢?在音乐的氛围下,我画画的效率可是提高很多哦。”
长乐想了下:“刚好,我的卧房有把胡琴,我去拿。”
长乐公主立刻走到自己的卧房,提了一把胡琴,走到大殿。
刘君邛回头一看:“咦,长乐,这不是二胡吗?怎么是胡琴呢?”
长乐公主满头问号:“二胡?是什么?”
刘君邛停下手中的画笔,走到长乐身边,接过这把胡琴。
跟二胡基本一样,仔细一看,跟现代还是有差别的,古代二胡曲采用五声调式,而现代二胡曲则采用七声调式。
刘君邛给二胡做了下调试,用调式叠加的原理生成七声调。
然后刘君邛拿起琴弓,拉了一小段闻人听书的《破阵舞》前奏。
音乐,委婉而凄美。
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一听,眼睛放出光芒。
晋阳公主拍手:“哇!好好听,好好听。这曲子好美啊。”
长乐公主也是称赞不已:“真是太美了,好美的调子,没想到君邛,你画画厉害,乐器也这么厉害啊。”
刘君邛笑着说:“哈哈,这都是小意思啦。”
长乐公主翻了个好看的白眼:“看把你能的。现在你的尾巴都翘上天了。不过这调子真的很好听,这支曲子是什么?”
刘君邛想了想说:“这曲子叫《破阵舞》,讲的是一位将军的妻子,因为自己的丈夫带兵出征,仗打赢了,可自己牺牲在战场了,将军妻子,万念俱灰,自杀殉情,只盼来世与将军相逢不分离。”
长乐一听,眼睛都红了:‘这!这也太凄美了吧。君邛,你能把曲子全部奏出来吗?我好想听。’
一旁的晋阳公主也说:“我也想听。”
刘君邛说:“额,我只能拉调子,这曲子是有词的,而且还要戏腔来唱。”
长乐公主说:“这好办,我吩咐人去东宫请称心来演唱。”
刘君邛摆手说:“还是算了吧,称心来了,太子说不定也要跟着来,他刚回去,又跑过来,这不是老遭罪了。还是以后有机会再叫称心来吧,我先把完整的曲子拉给你们听,光曲子都是很好听的。”
于是,刘君邛开始拉起《破阵舞》的曲调。
非常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