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臣知道有个地方可能有医治气疾的药。”
刘君邛把这话一说,李世民头猛然的抬起!
李世民走到刘君邛面前,双手握住刘君邛的双肩,急切的问:“贤侄,快!快说!在哪里”
刘君邛说:“灵感寺。”
李世民眼睛瞪大:“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说一遍!在哪里?”
李世民的那股巨大的威压再次笼罩在刘君邛身上,而且这次刘君邛明显感到李世民已经含有杀意,如果刘君邛敢乱说,李世民很可能当场就会砍了他。
刘君邛猛然抬起头,眼睛看着李世民的眼睛,再次说出,灵感寺,三个字。
李世民将手放下,牙齿紧咬:“该死!这群秃子全部该杀。”
刘君邛疑惑,为什么李世民要如此说。
李世民蹲下来,捡起摔碎在地面的佛陀碎碎片。
李世民说:“贞观六年,皇后怀着小兕子的时候,专门去了灵感寺祈福,这个绿佛陀就是在灵感寺求来的。”
刘君邛心中一惊,这才知道李世民为什么说这个灵感寺的和尚全该死了。
你在那里把铜铀云母给信徒,去诱发信徒得病,然后再用药救治这个得病的信徒,其心何其歹毒。
只是长孙皇后得病后,不想麻烦天下人,不愿意让李世民,李承乾请这些和尚祈福,所以就错过了让和尚给长孙皇后医治的机会,因此长孙皇后最后得气疾死了。
刘君邛为什么会知道灵感寺会有药呢。
那是因为他在研究中国美术史的时候,参观过西安青龙寺遗址。
这个青龙寺就是隋唐时期的灵感寺,在青龙寺历史有个很出名且有历史明证的一个事件。
这个事件就是长孙皇后的女儿城阳公主在高宗龙朔二年的一场大病。
]龙朔二年(662年),城阳公主病重,高宗令尚药局悉心医治公主,照顾得无微不至。
在更换了数十位太医医治公主但皆不见效。
城阳公主得的这个病,完全可以确定是气疾。
这时候有人向高宗进言,说青龙寺的法朗禅师能够令公主快些康复,高宗便下令召来禅师为妹妹设坛持诵,病情果然康复。
病愈后,城阳公主大肆赏赐了法朗禅师,并上书高宗,请求将青龙寺改为观音寺。
刘君邛是绝对不会相信什么和尚念经就能让几十个太医都医不好的病,无药而愈。
既然念经不能让人无药而愈,那只能说明和尚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让病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服下有用的药物。
而刘君邛在一次上网的时候,查看青霉素的历史,他偶然查到,中国古代的一些寺庙有一种叫‘陈芥菜卤’的东西可以治疗肺炎,而这个陈芥菜卤就是利用芥菜霉变,长出绿色的霉毛来培养青霉。
这就是最早的青霉素。
而灵感寺非常有可能有类似这种‘陈芥菜卤’的药物。
李世民这时候已经缓过劲了,他对刘君邛说:“贤侄啊,你先回去,这件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今日你给小兕子的礼物很好,朕把我的宝马狮子骢送给你,你以后就要去前军任职了,莫要让我失望。”
刘君邛连忙谢恩:“臣谢过陛下。那臣告退。”
李世民点点头。
刘君邛走出李世民的书房,被高德领着带着出立政殿。
刘君邛正要出立政殿时候,晋阳公主追了出来:“小郎君,等等我。”
刘君邛看到可爱的小公主,笑着说:“小公主,有什么事鸭?”
晋阳公主:“小郎君,你明天也来鸭,我要找你学画画鸭。”
刘君邛说:“小公主,这要陛下同意呀。”
这时候李世民已经从书房里出来,见晋阳公主在和刘君邛说话,刚好听到晋阳公主说想学画画,于是走过来对刘君邛说:“你上午去军中当值,下午再到立政殿来。”
刘君邛立刻应诺:“臣领命!”
晋阳公主高兴极了大声欢呼:“哦哦,阿耶真好!我也可以学画画了。”
刘君邛告辞了晋阳公主,会合了刘弘基,刘仁实离开了皇宫。
书房里的李世民这时候的表情深寒到了极点,对着门外喊:“李君羡!”
一个魁梧的将军走进李世民书房:“陛下!”
李世民:“刚刚的事情,你听到了吧。”
李君羡回答:“听全了。”
李世民:“你现在去找几个有气疾之人,明日去灵感寺祈福,你一定要把那种治疗气疾的药弄到手。”
李君羡:“陛下,您这就这么相信这个刘君邛吗?”
李世民:“难道你没发现,这个刘君邛突然如变了一个人吗?一个只知道打架的纨绔,怎么可能突然就懂军略,善画画,而且深知朕心,还有那个所谓的铜铀云母,他怎么知道有毒?”
李君羡:“陛下圣明,臣也发现他的变化了。要不要微臣仔细的查查他。”
李世民:‘不用了,他的变化是对大唐有利的,只要有利于大唐,于朕,有好处,朕就要大大的启用,朕用人不疑。而且他给朕带来医治好丽质,小兕子,衡山的气疾唯一的希望啊,你是知道的,两年前孙思邈说小兕子最多五年可活,朕当时是多么的绝望啊。’
李君羡:“陛下,微臣一定会拿到医治公主们的良药的。”
李世民:“嗯,去吧。”
李君羡向李世民行礼,然后急速离开。
。。。。
刘弘基,刘仁实,刘君邛三人出太极宫南门,在南门口,一员小将骑着一匹神俊的青白色宝马来到三人面前。
刘弘基一看哈哈大笑:“哈哈哈,尉迟宝林你怎么来了?”
尉迟宝林下马,指着身边的宝马:“刘伯伯,陛下叫我将他的狮子骢赐予君邛兄弟。”
刘弘基大惊:“哎呀,这可是陛下心爱的御马啊,怎么会给君邛?”
刘君邛:“切,老汉,我的那幅画,难道不值得一匹马吗?”
刘弘基笑:“值得,绝对值得。”
尉迟宝林对刘弘基说:“君邛兄啊,你这家伙不厚道啊,有这本事,居然一直瞒着你兄弟们,你说说我们这些将门之子该如何罚你?”
刘君邛:“改日休沐,我请兄弟们吃酒如何。”
尉迟宝林:“行,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不说了,我今日当值,刘伯伯,仁实兄,君邛兄告辞了。”
尉迟宝林进入了皇城。
刘弘基三人来到皇城边的马厩,取了各自的马匹,离开了皇宫。
出了皇宫,就到了朱雀大街,眼前的景象,让刘君邛眼睛大亮。
在宽大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们在此街两边行走着,人们的脸上露出欢乐和自信,偶尔看到一行老外,也是对大唐的居民点头哈腰。
街道中间车水马龙,行左靠右,然后转入各个街道。
再看四周的建筑,大气磅礴,街道两边数不清的两三层木质小楼。女性们戴着毡帽,拿着团扇和一些文人在楼上聊天打屁。
小商小贩推着小推车不停的叫卖,一些武侯在街道行走。
一个老汉的随身钱袋掉在地上,立刻就有好几个人对着他喊:“喂,老头,你的东西掉了。”
老头捡到东西,相互行礼,就多了几个诚实有信的朋友。
这景象刘君邛是没见到的,这恐怕就是路不拾遗吧。
刘君邛心中激动万分,感叹:“这就是大唐啊。”
刘仁实疑惑:“咦?老二,你怎么突然多愁善感了呢?这可不像你啊。”
刘弘基瞟了刘君邛一眼,然后说:“好了,不要废话了,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