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声。
出乎了姬治的预料,利刃,不仅没有刺透赵祥的皮肤,反而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差点将他的手腕震断。
“怎么可能?”
“这是神兵七星刀,专门破人罡气,坏人肉身,破人气血的,你怎么会没事?”
姬治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踉跄了几步。
“哎,终究你还是动手了啊。”
赵祥转过身来,叹着气,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样子:
“先皇当初费尽千辛万苦,杀士族,灭宗门,提拔心腹,收拢皇权。”
“没想到他的后人,他的孩子,竟然会和士族和宗门同流合污,来残害的他的相父。”
“如果是先皇,在九泉之下知晓,那该有多伤心啊!”
“相父?”
姬治甩开了赵祥的手臂,指着他的头,嘶吼道:
“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吧,镇南王,你让本殿下感觉到恶心!”
“自从你来到帝都,宣传了什么科举制后,帝都,就没有一天安宁过!”
“皇朝一天比一天没落,死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就连千年的帝都说放弃就放弃了!”
“你,才是我大离的贼,最大的贼!”
赵祥听着,将身子靠在了船头,脸上依旧还是带着微笑:
“殿下,先皇给我的报酬不菲。”
“若是你现在给我磕个头,认个错,我可以把今天的事情都忘记。”
“你还是我的好孩子,我还是你的好相父,你我相亲相爱,犹如一家!”
“认错?”
姬治大声的尖叫着:
“镇南王,你想都不要想!”
“如今四面被围,死到临头了,你还在做梦呢!”
他急忙向后退几步,从怀中掏出传国玉玺:
“东西二厂之人何在?还不速速动手,斩杀叛逆!”
只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那群太监低着头,躬身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就好像雕像一般。
姬治的脸色变了:
“你们这些阉人奴才在干什么?难道没听见本太子的命令吗?”
“速速出手,擒杀镇南王!”
声音传出,响彻天地,可依旧的,没有人回应。
姬治有些慌了,他摆动着小腿,快速跑了起来:
“魏忠贤!李辅国!刘瑾!你们在干什么?”
“难道你们忘了我父皇的培育与嘱托了吗?”
“快!快动手啊!”
几位大太监不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他。
这时,赵祥动了,他将七星刀立于脸前,刀背如水,映照出一双寒冷的双眸:
“七星刀?好东西!”
“但可惜,你在别的世界杀不了相父董卓,在这里也杀不了我相父赵祥!”
他手中灵气迸发,土之力萦绕,一种厚重沧桑的感觉悄然出现。
嘭!一声!
这个可以削铁如泥的宝刀,在顷刻间,化为了碎片。
“啊!动手啊!朕在命令你们,马上,快点!”
姬治见状,银牙暗咬,跑到几位太监身后,用力的踢起了他们的小腿:
“去呀!去呀!快去啊!”
“东西二厂何在?”
赵祥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
“太子年幼,顽劣不堪,不幸被奸人所误,犯下大错!现在,将其捆绑束缚于桅杆之上,曝晒一日,以示惩戒!”
“是!”
一声令下,魏忠贤动了,他比谁都积极,随身带的都有根麻绳,直接套在姬治的身上。
身形一跃,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他倒挂在了桅杆之上。
“啊!魏忠贤!错了!错了!我让你杀的是镇南王,不是捆绑本殿下!”
“难道你要违背本殿下的旨意,谋反么?”
哒,哒,哒。
赵祥踩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了桅杆下,抬头看着太子,面带着笑容:
“殿下,今天,臣就给你上第一堂课——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要做大事的时候,事要秘,人要忠!”
他微微侧身道:
“诸位,辛苦了,现在,可以回来了!”
“为王爷效力,份内之事,何谈辛苦!”
刹那间,所有的太监都单膝跪地,对着赵祥的方向施礼:
“奴才,拜见王爷!祝王爷千秋万代,永享长生!”
寂静,无与伦比的寂静。
这一动静之后,所有的战斗都停止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这………!”
姬治瞳孔剧震:
“怎么可能?”
“父皇千辛万苦为我培育的太监,竟然成了你的人。”
他眼眶赤红了起来,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阉人,没卵子的混蛋,你们这样做,对得起朝廷,对得起我父皇么?”
“枉他如此信任你们,耗费无数资源,气运,去用心培育,你们,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殿下!”
赵祥打断他,眼睛眯得像只小狐狸一般:
“你说………。”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他们,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我人呢?”
“是我,帮他们潜入了宫廷,是我,帮他们除掉了异己,是我,让他们成了先帝的心腹!”
轰隆!晴天霹雳!
姬治瞪大了眼睛,脑袋仿佛失去了意识:
“怎么可能………”
“这怎么会都是你的人,那我的父皇他……。”
“什么?这群太监,竟然都是镇南王的人?”
周围,所有围攻的势力目瞪口呆。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先帝临死之际,给自己未来继承人留下来的底牌,竟然全都是自己对手的人!
这,让下一任皇帝,怎么玩?
“这,也太荒诞了吧!”
士族中人瞪大了眼睛,有些口干舌燥:
“所有的内庭,全部,都成了别的人!”
“那他想杀皇帝,不就是举手之间吗!”
“所以啊!殿下,我说过的,大人的游戏,小孩子不要玩!你只是会些小聪明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祥靠着栏杆,看着几近崩溃的太子,淡淡的开口:
“而且,殿下可以猜一猜。”
“你往外面传递消息,本王,知道么?”
“本王要带人南迁,如此显眼的巨舟,如此庞大的动静,又所为何事?”
现场,所有人的喉咙都干涩了起来,不住的吞咽着唾沫:
“难道………。”
“对了!”
赵祥的手指轻轻点的敲着桅杆,笑得很是明艳:
“给诸位一个提示!”
“我来帝都时,可并没有带几个将士!”
“南域,可是驻留了不少的兵马!”
“而这里,这条河,它直通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