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鸿大儒,我敢打赌,你我之间,今天死的一定是你!”
“甚至幸运的话,你还能亲眼看到自己的腰子!”
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钱鸿,赵祥忍不住将其打断。
“是么?”
钱鸿突然冷笑了起来:
“那老夫就等你镇南王的高招了!”
“看差了一大截的修为,你如何能杀了老夫!”
说着,他单臂一挥,罡气在手中汇聚:
“钱韵,那个老太监就交给你了!”
“这个镇南王,我来杀!”
“老夫要亲手活剥了他,为我儿报仇!”
“是!家主大人!”
钱运在身后,微微笑着,看起来恭敬极了。
“去死吧!镇南王,你还我儿命来!”
钱韵手握儒气,发出恐怖威力,整个亭子都刮起了剧烈的风,仿佛下一刻,亭子就会被彻底泯灭。
“主子!我来!”
曹化淳见状,急忙站了出来。
六十年纯粹的天罡童子功,化为了一个保护罩,将赵祥紧紧的包围在其中。
而赵祥,却是根本没有半分慌张,轻轻的拍了拍曹化淳的肩膀:
“公公不用担心!”
“本王这人鸿运齐天!”
“所有想暗害本王的,都会倒大霉的!”
说着,他还轻轻的笑了起来,像是猫看老鼠一样,戏谑的看着钱鸿。
“呵!镇南王!你就嘴硬吧!”
“让老夫看看,谁能来救你!”
钱鸿不屑冷笑着,再次催动着体内的罡气,挥动的招式,威力又强大了几分。
只是,他没有看到,在他身后的人,伴随着他的出手,嘴角勾勒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在他的手掌将要碰到赵祥之时。
突然,噗嗤一声。
一把长剑,从他的后背破开罡气,斜插入了他的肺部。
“咳,咳!”
瞬间,亭子里的风停了。
钱鸿体表那浓烈的罡气,也开始散了。
他的嘴里喷涌出大量的鲜血,瞳孔剧烈的收缩着,很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他用尽全身力气,转过身去,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中。
这一剑,正是他那无比看中的侄子,给刺进去的。
而且手段是极其的果敢与狠辣。
用尽全力,一击必杀,直接刺破了他的肺部。
“怎么会……是你!!
钱鸿呕着鲜血,颤颤巍巍的开口。
“怎么样?我的大儒老先生?”
赵祥看着,眼中满是笑意:
“本王说的没错吧?”
“今天我们之间死的一定是你!”
“可惜,你似乎并不是很相信呀!”
这时,钱韵也开口了。
他走到赵祥身边,恭恭敬敬的施了个礼:
“拜见镇南王!”
“我家公子,托我向您问好!”
赵祥上下打量着他,笑着开了口:
“看起来,你们都做好了决定。”
“已经自发的联合了起来!”
这下,钱韵更加恭敬了:
“都是托您的福!”
“若是没有您和另一位的提点,或许公子也不会下足勇气,进行一场变革。”
“你………你……们……这怎么可能!”
钱鸿听着他俩的对话,震惊极了,浑身都在发抖:
“你们,竟然是一伙!”
“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想着,他捂住了腹部,想要延长自己的生命:
不行,我必须要逃跑!
我必须要将消息给传递出去!
这镇南王在暗地里已经有了别的组织,他心思不轨,非同一般!
只是,钱鸿还没来得及付之行动。
噗呲一声。
又一剑,从他的另一个肺部穿过,强大的罡气,顺着他的伤口,在不停的涌入。
他的五脏六腑,被彻底搅碎,即使华佗来了,也手足无措!
“为……为什么!”
钱鸿咬着牙,用力的拽着钱运的袍子,断断续续的开口:
“老夫……视你为亲子!你为什么要背叛钱家,背叛我!”
说着,他再也坚持不住,手指一松,扑通就栽倒在了地上。
血液在地上汇聚成了小溪。
只是他的目光,依旧还在死死的盯着钱云,希望对方能给出个答案。
“我的堂叔父大人,家主大人!”
“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到现在了,还要问我为什么?”
钱运拿出手帕,仔细的擦拭着长剑上的血迹,眼中满是冷光:
“儒家经典四书五经,钱家功法秘籍,六十三招式,有哪个我学全了?”
“你……”
钱鸿强撑着一口气,怒目圆睁想要骂出声来。
只是钱运见状,毫不犹豫的,一剑斩了上去。
他面目狰狞,仿佛把多年的委屈与怨恨全都要发泄出来:
“我天资聪慧,不到二十岁就罡气大圆满,可是你们这群人,却不把功法秘籍传给我,让我整整等了三年!”
“后来我破入三品,你们依旧不肯传我功法秘籍,为此,我又等了五年!”
“前后八年,直至二十八岁,直到有幸遇到了公子,我才能进入二品境界!”
说着,他眼中的怨气更加恐怖了:
“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凭什么你的儿子天资那么差,还可以得到那么多的资源!那么多的功法秘籍!”
“而我就要苦苦的等,被闲置了整整八年!”
“就因为我是支脉,他是主脉的么?”
”就因为你们是嫡系吗?”
说着,他再也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怨气,长剑闪烁着华光,中正平和的剑意在上方流转:
“家主大人!”
“这是我从公子赏赐的书籍中,悟出的剑法,我将它称为君子剑!”
“今天就拿它,来送你一程吧!”
说完,整个亭子爆发出璀璨的剑气,无与伦比的威力切割着四周。
“不!!运儿……我是你的堂叔父啊!”
砰的一声。
柱子碎裂,这个传承了数百年的亭子,彻底化为了灰烬。
而赵祥,早早的就蹲在了路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场家庭伦理大剧。
毕竟是人家自己的家事,还是让人家自己处理的好。
半晌后。
钱运拎着破碎不堪的尸体走了出来。
“王爷!”
他十分恭敬的施了个礼。
和刚才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咦……真是埋汰!”
赵祥撇着嘴,有些嫌弃的指了指钱鸿大儒的尸体:
“干掉了大儒,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
“要知道,京都那么多验伤的高手,他的死因是瞒不过去的。”
大儒,已经算是大离的高端力量了,就这么死了,别说朝廷了,就连儒家恐怕都要前来调查一番。
对此,钱运早有准备,他拱了拱手,胸有成竹的道:
“这点,王爷可以放心。”
“在此西南300公里外,奇石山上,最近来了一群邪修,听说其首领修为不错,善使长剑,起码有着二品以上的修为。”
“他们,将会是最好的背锅侠!”
“哦?看起来准备的很充分嘛。”
赵祥听着,思索了片刻:
“如此说来,那群匪徒,已经彻底被剿灭了吧?”
钱运十分诧异的看着赵祥:
“王爷,这您都能猜到?”
接着,他点了点头,道:
“没错,那边已经有别人在处理了!”
他们,可是一个联盟,一群被家族旧制度压迫的年轻人联盟。
这些人,可都是才华横溢,却又郁郁不得志的天才!
二品,在他们眼中,也就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