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看着这个素有威严的男子,这便是赫赫大名的于禁于文则了吗!?
“启动神识,叮叮,人物数据加载……”
“扫描中,请勿切断视线……”
“加载需要一些时间,请耐心等待……”
“个人特征:于禁”
“统率:84”
“武力:78”
“智力:73”
“政治:57”
“魅力:53”
“相性:鲍信”
“定义:军规戒律,带军严肃庄重,军令整齐。”
好家伙,这妥妥就是一个治军的奇才了,作为后世人,曹昂当然知道于禁在曹魏阵营的重要性,这可是“五子良将”之一啊!
正在曹昂绞尽脑汁想着办法要把于禁怎么收入帐下时。
于禁却率先走过来,他先是向鲍信抱拳行礼说明迟到的缘由,原来是在训练新兵时有人做逃兵,他亲自上阵执军法这才来迟。
然后,于禁便再向曹昂打招呼说:“于某来迟一步,还望曹公子海涵。”
曹昂也是行礼回应他说:“于将军军务繁忙,子修这般多有叨扰!”
鲍信也是走到两人旁边,他对着于禁说道:“文则,以后子修便领第二骑军司马,你要多加辅佐才是啊,多多带他演练军务、熟悉军情。”
于禁赶忙回礼,一丝不苟地说道:“主公说的是,卑职领命!”
“行,现在开始议事,大家都坐!”然后鲍信便走到上位坐下。
各个部将军司马也分批找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到,曹昂也是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卢洋等扈从在他身后不远处。
鲍信看着下首的一众部下都安静下来,翘首以盼地望向自己,他便幽幽开口说道:“现如今,朝廷紊乱,奸臣窃命,各地上行下效,盗贼蜂拥而起。”
“正值这多事之秋,黑山军于毒、白绕、眭固等率万余人攻打魏郡、东郡,听说东郡太守王肱不能够抵御,只是坚壁清野,独自坚守濮阳而已。”
“我与孟德贤弟商量过,此事事急从权,不日便两军同合一处,共率大军增援王肱,消灭匪患。”
坐在帐下的军谋掾王朗,那个白面书生的儒士抱拳行礼说:“主公,如若没有朝廷调令,贸然出征,恐怕有擅自领兵跨郡,有违军法之嫌。
“呃,伯贤勿虑也,出兵是大事,如若现在向朝廷征集敕令,那更待何年何月了,那王肱却已早被攻破了吧。”鲍信一边摸着自己的圆胡子,一边不忘补充说:“此事万急,可相机从事嘛!”
那王朗便点点头,已无话可说。
其实曹昂明白此间的机密,如果没有袁绍的密信暗示,自己阿父曹操是万万不敢这么玩的,他小小的一个杂牌“奋武将军”,也当不住调军潜行的杀头律法。
当然,现在“日衰”的朝廷也是没有能力管理地方上的军政事务了,再加上堂堂新任冀州牧袁绍的担保,这才给其阿父一个强力定心丸。
所以才召集鲍信等众,一起出兵,争取拿下自己的第一个根据地。
“阿父,那黑山一众贼子居然有如此战力,朝廷官军居然不能抵御?”
“大哥,他们人多呗,这些贼人,一般均是以量取胜,官军能有几个人!”
说这些话的是鲍氏兄弟二人,曹昂看着那个文弱书生打扮的鲍勋,好似正在有意无意地打量自己,曹昂不禁一阵恶汗。
“叔父,当务之急便是快速解决战斗的时候,着我第一骑军,便可率先飞奔濮阳,为叔父打头阵!”那鲍虎一脸傲慢,还不忘对曹昂嘲讽说:“曹公子也可同等前来嘛!”
意思就是说他曹昂从来没有领过军、作过战吗?!
曹昂倒是一脸平静,好整以暇地说:“多谢虎兄美意,我还是谨遵鲍叔军令而行!”
曹昂对这种小年轻其实没什么看法,他两世为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这时,端端正正坐在下首位置的于禁倒是开口了,他面无表情地说:“主公,黑山贼众都不足为惧,但是介于他们人多势众,且在前期的档口,这时务必削弱其战斗意志。”
“可与骑军部队从平丘县,长垣县直扑濮阳,此时为时间上争取最大斡旋余地。”
“之后主公便可率领大部队的步军沿燕县、白马直赶而上,防止贼众进入河东平原。”
鲍信看着桌案上的地图,不禁点头,一脸赞许地看着于禁说:“不愧是治军严明的文则哩,我和孟德贤弟已经谋划好战略要点,大差不离,都被你说中了。”
“主公谬赞!”于禁立马抱拳,还是面无表情。
鲍信直接站了起来,对着下首的官属们说到:“诸位,骑军与曹家骑军合军一处,从平丘、长垣直接疾驰至濮阳城。我亲自统帅骑军部队。”
“邵儿,步军整军与曹家步军合整,夏侯家也是一起,大部队由孟德贤弟统帅,从燕县、白马赶上,防止侧击逃离的黑山余众。”
“诸位,胜败兴衰,在此一战;望众同僚齐心协力、勠力同心!”
众将立刻起身,向着上位的鲍信抱拳,众人都大声说道:“谨遵主公军令!”
曹昂在此刻也是期待着,就好像来到这个时代,终于还是有一线机会来实现自我的价值。
于是鲍信便解散议事,先让旧部们留下还在一一交代着军务,以及注意事项,后备人员的战力储蓄等问题。
晚间,曹昂带着卢洋等一众护卫离开军营,进城回府。
在马上,走在前面的两骑,其中卢洋忍不住问曹昂:“子修,那鲍将军的子侄为何处处与你作对,此子你定要多加小心啊。”
曹昂转头看着卢洋的俏脸,她一脸的义愤填膺。
曹昂确实耐心解答她的疑问,缓缓说道:“那鲍虎其实只是个心直口快的冲动年轻人,反而不足为虑,这我完全不担心,你家公子我的魅力不日便可将其降服,小洋你信不信!”
“你……我现在同你在说正事,曹子修,别口花花好吗!”卢洋羞愤的娇声说道。
曹昂看着这个晕红着小脸的女郎,忍不住就叹息,这个时代仅有的温情,自己一定会牢牢抓住的。
“你知道吗,真正‘难相与’的其实是那于文则!”
“于将军?我看不会啊,此人态度端正,不苟言笑;甚至行军作战、谋略安排上,颇有见识呢!?”卢洋回想着在军帐里所看见的一切,还不忘说道:“你不是见他彬彬有礼的样子吗?!”
“因为于禁遵循一切的基础,那就是军令,法制而已。”曹昂摇着头,他回头看向曹家府邸的方向,轻轻说道:“真正的需要是经历、时间、人品、魅力等积淀的,那类人都是这样……”
卢洋不是太好理解曹昂的话语,她只是仔细观察着他的侧脸。
落日余晖之下,在他那俊俏的面部肌肤上染上一层橘色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