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回到涂嘉怡的院子后。怒火就慢慢下降然后若有若无。应该是得到疗伤，然后就睡着了。
之前的若有若无，可能就是被打的昏迷了。
当然，目前都是胡天的猜测。
涂山不大，第二天，其他三族就派了过来。白狐族，有苏族，来的是族长。
山狐族来的是首领和山妖王。因为山狐族和涂狐族名义上的最高领导是首领。但是实际上的领袖是妖王。
因此，五族联盟会，涂天作为妖王并没有投票权。所以涂天才会这么轻易就说自己同意。
当然两大妖王想参加还是要坐在主位的。如果两位妖王意见一致，那投票就是走个过场。只有两位妖王意见不一致，而且完全相反，难以调和的时候，才是五族联盟会真正发挥作用的时候。
“我是想问一下。为什么白虎会对你下宿命的诅咒？宿命的诅咒到底是什么？”白狐族族长问道。
这次会议涂天没让胡天参加。他没有资格，这很正常。只让石三一个人参加，实际上涂天觉得胡天太聪明了，让他一起参加可能会被带跑偏。事实上也确实是胡天想趁机在会上用天算之术给他们算命。只可惜，胡天聪明，涂天也不蠢。
“会不会是之前的虎妖族的事，因为我起了一定的作用，而且是关键节点，打乱了白皇的整个计划，白虎是白皇的玄孙，于是就记恨起我？至于宿命的诅咒。我是真不知道。”石三回答。
大家想一想，也合情合理。特别是涂天和山妖王两个自己知道，确实是跟石三交换了霜冻圣银弩，这才让白皇跑都跑不掉。穷追不舍三四年，一直把白皇的药都打没了，这才最终杀死了白皇。不然白皇没死，肯定是不敢这么对付虎妖族的。不然白皇这么强悍的妖王，回来杀狐妖，就算是只有他一个，慢慢杀，总能杀的狐妖在涂山待不住的。不然之前也不会那么好说话的，直接就划了一块地盘给白皇。
虽然其他妖狐不知道换武器的事，但是能猜到，肯定也能猜到白皇已经死了。就是虎妖族，应该也能猜到白皇已死的可能。
不然按照正常的推进，即便是最终还会大战，虎妖族最终还是不敌，只要白皇没死，虎妖族还是能存活的。唯一的变数应该就是石三。
石三既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效果。而且大家都知道石三有霜冻圣银弩。没有这个武器。白皇就可以趁机摆脱，利用速度优势逃跑。
“既然你不知道什么是宿命的诅咒，那为什么要坚持见白虎？我们可以保证以后善待他。”山妖王问道。
实际上在这段时间，涂天已经对白虎审讯，只是没有用刑，因为石三会知道。自然白虎也不知道什么是宿命的诅咒，也可能是故意不说。
只是一个四阶虎妖，确实很难理解他会给人下宿命的诅咒。不过既然古书有记载，或许白虎侥幸得到了一个古老的传承，学这个又不需要什么高深的实力，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概率小，总会有的。
五百万总会有人中到的。虽然概率小，对于那些个中到五百万的人来说，就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我不知道什么是宿命的诅咒，也不确定我是不是中了宿命的诅咒。但是总归还是要见一见，跟他聊一聊的。”石三说道。
“按理说，只是见一面，聊一下，你又确实是在这件事上有功于我们狐妖族。我原则上同意，但是我需要自己亲自测试一下总可以吧？”山妖王说道。
“可以。但是希望山妖王手下留情。我怕太愤怒了，控制不住自己。”
“没问题。到时候你们记下他什么时候发怒，程度有多少，一一记下。等我回来对照。”山妖王说完就出去了。山妖王自己去监督审讯，等于是换过一套系统核实。这样除非是山妖王自己和石三暗中沟通，否则就没有作弊的可能。
“我和你一起去。”涂天说道。因为理论上来说，涂天自己昨天的那一套，都是有可能被石三知道时间点的。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一定没有什么猫腻。而且理论上自己也不能排除山妖王一定不会和石三有什么私下交易。只有自己去，自己掌握主动权，才能百分百确认没问题。
两大妖王来到一座大殿。白虎从地牢关押到这里。大殿自成一套守护阵法，就是天师也很难短时间内打破。
大殿很空旷。当中有一个白银色的大笼子，高三米，长宽5米。
上下都是白银色的厚金属板。用手臂粗的白银色金属棍支撑。间隔15厘米，横着还有层层金属棍隔着，上下间距20厘米。
这个金属笼子，还用八根极粗的铁链栓在大殿的八个地方。
“去把白玉抱来。”涂天对看守狐妖说道。
没多久，出生半年的虎妖白玉就被抱来了。
白虎看见白玉，有些激动。但是后面就慢慢平息下来。
“把白玉抱走。你们全都出去。开启阵法。我们要验证宿命的诅咒，不许任何人知道里面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涂天说道。因为是涂天的妖王府，自然要涂天发号施令。
“现在能说什么是宿命的诅咒吗？”
“不知道。”
随后山妖王就打了一顿白虎。当然是有所克制，不然白虎才四阶，就是全盛状态，也会被秒杀。
“你们是去年被我们捉起来的。但是十多年前，虎妖族就被杀光了。只剩下你们两夫妻。所以那个虎妖婴儿就是你的儿子白玉。我们就是想骗你，也不可能。”涂天说道。
“谁知道。你们狐妖幻术那么厉害。骗过我还不容易？我需要亲自验证一下。”白虎有所意动，但是还是忍住了。
“白皇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给我一个告诉你的理由。”白虎此时看到白玉，虽然不知道真假，心思已经有了变化。
“石三你应该知道吧？就是他直接引起的狐妖和虎妖的大战。虽然那时大战已经必不可免，但是直接打乱了白皇的布置。而且杀死白皇的霜冻圣银弩也是我们从他手里买的。不然白皇没死，你们虎妖族也不至于此。
他昨天突然来到涂山。说是你给他下了宿命的诅咒。总之就是你一挨打受伤，他就会发火发怒，哪怕他完全不知道你挨打受伤，就是会有毫无来由的怒火。
按理说，你下的诅咒。你自己应该知道吧？”涂天大概解说一下。
“我说我不知道，你们信吗？”白虎。
“我们信不信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关心这些。你知道东西在哪里吗？或者说是提供到线索也行。你有什么心愿可以说。”涂天说道。
“我说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信。因为我都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什么。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把我从有记忆以来的所有都告诉你们，给你们提供线索。
我也知道不管我知道不知道，说还是不说，都是必死无疑。所以别用饶我一命来说事。那么请你给我一个理由。
不是说幻术能窥视人心吗？直接用不就是了？何必要我说？”白虎说道。
“看来你还是对自己不了解。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很平凡而正常的虎妖，哪怕是白皇的玄孙。从出生到现在95年，不过是四阶上。但是你的思想，自动屏蔽任何的窥视。不然为什么其他虎妖，如你的老婆，抓到了没多久要么自杀要么被打死？就你活了这么久？你又不是七阶的，没有体内空间。为什么连你自杀都不许？
而且你能下宿命的诅咒，本身也说明你和其他任何虎妖以及所有修士都完全不一样。”山妖王说道。
“那又如何？别扯那些没用的。既然你们需要我说给你们听。就给我一个，明知会死也会跟你们说的理由。”白虎说道。
“我们让石三把白玉带走。同时让你跟石三聊聊。接下来就看你自己跟他交易。其他的想来你也不会相信。但是不该说的不能说，而且我们会禁止他用幻术跟你交流，说的什么我们必须听到。否则就算是你们违约。”涂天说道。
“我需要验证白玉的真假。”白虎说道。
“不可能的。万一东西就在你身上，传给白玉了呢？但是你可以让石三帮你确认。同样的，你跟石三不能有直接接触。”涂天说道。
“这踏马到底是什么东西？”白虎怒道。
“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就是白皇临死之前说：有个东西。你们不知道就没什么。所以就告诉你们，有个东西，然后你们得不到，就会一辈子不通畅。
以上是白皇的原话。后面他就死了，也没说是什么东西。
自然我们想过，很有可能白皇就是故意这么说的。那又如何？反正心头就是不通畅。反正也要灭绝你们白虎族。只不过麻烦一些。
所有死掉的虎妖都是我们亲自炼化到变成灰烬的。真的没得到，真的一直都想不开放不下。”山妖王说道。
白虎很是无语。只好摇摇头傻笑。阳谋，妥妥的阳谋，无解的阳谋。自己就是明知道这就是白皇故意的，但是万一呢？万一真有这么一个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