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被关在地牢。
她又回来了。
这间牢房一丝光线也无,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此刻却无心计较这些。她是为了云雀来的,云雀之前下落不明,她来了宫门想要打探下落,却出师未捷。好不容易被后山月公子带走,她一边以情爱为手段破开月公子的防守,一边打探云雀消息。
可是,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石沉大海。
她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云雀死了,死在宫门。那她就要为她报仇,要为云雀报仇,她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如此,便最好借无锋之手。
她一边对月公子逢场作戏,不屑他的愚蠢,一边庆幸他是这样好骗之人。
这个蠢货,还想要她假死,与他在后山做夫妻。
她还要回无锋,怎么可能答应?
终于,她怀揣着百草萃被送到了密道,只要离开这里,她立刻会将这条地道报给无锋,届时,云雀的仇就能报了。
可是,密道里的机关竟然是启动状态的,月公子这个蠢货与宫子羽一样!
她一身狼狈,终于来到密道出口,还没庆幸自己逃出生天,密道出口的石门被她找到机关打开,她想要出去。
面前的石门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上戴着一只金丝防护手套,她曾经在地牢被审问时见过——宫远徵。
随着她的后退,一个人缓缓从石门外走进来,他有着凶狠戏谑的眼神。
她知道,自己跑不掉,被发现了。
不过,她其实不难过,虽然不知道云雀被谁杀了,但是,她拉了一个宫门之人下水,那个月公子,显然地位不低,正好给她陪葬。
她脑子里思绪万千,等到她察觉已经过去很久时,她才发现,她已经不知道时间流逝了,没有人跟她说话去,没有光线,甚至没有人给她送饭——仿佛被世界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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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公子的处置很快,被废了武功,押在地牢监禁。
月长老想要自己动手,并且想要将月公子压在后山禁足。
被宫尚角拒绝了,他不信任月宫。
略过他们难看的脸色,宫尚角扯着宫远徵回了角宫。
“当年也是月公子说蚀月没有解药,可是,被抓捕的云为衫却给了我惊喜。”
他靠每月硬熬,虽然衣衣和远徵弟弟一起研制出了解药,但是他愿意为了增进内力,冒一点风险。后来蚀月的副作用也被衣衣和远徵弟弟消除了,他才没了这个弱点。昨日刚好月圆之夜,为何被检查出体内有蚀月的云为衫没有发作?总不能角宫也被渗透了吧?就算如此,解药只有一份早就被销毁,方子只有衣衣和远徵弟弟知道。
“月宫从哪里得来的?不过是一早便有,当初是以此拿捏我。”
他抱着衣衣,心里更加觉得自己蠢,不知道防备他们。
“无妨,不过是外人,我在呢。还有远徵弟弟,他很崇拜你,很爱你。”云裳揉揉他的脸,rua一rua,就不难过了。
“所幸也快收尾了,这执刃之位谁爱要谁要,时机一到,等我荡平无锋,我就卸任,和你一起带着远徵弟弟去投奔舅兄。”
他并不难过了,用看敌人的眼光去看后山以及羽宫,他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