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呀,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强忍着激动的心情,苏醒走路都打着飘~
他,他出息,竟然过手一万块。提着大袋钱去银行的路上,他精神从未有的高度紧张,生怕下一秒被人家抢了。
走进银行,开始没人理他,工作人员喝水的喝水,嗑瓜子的嗑瓜子,埋头写字的埋头写。
“你们俩干啥的?这里是银行,不是农村合作信用社,没事别瞎晃悠!”一个银行员瞅一眼苏醒三个陈旧的衣衫鄙夷道。
“那什么,我们是来存钱的。”苏醒神魂还在飘游,萧强军只好开口道。
今天的场面令人终生难忘,钱还可以这样挣?跟着嫂子真让他开眼界。
萧强军暗自发誓,他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以后跟在嫂子身边干活!
“存多少?三毛五毛的你们还是去信用社。”银行员不耐烦搭理他们。
破穷酸样,来银行还拖着麻袋,不嫌丢人,呸!
“你什么态度?三毛五毛咋地啦,银行你家开的?哪条规定三毛五毛不能在银行存?”苏醒被女人尖酸刻薄的语气拉回神。
“你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爱存不存,不存拉倒!拿着几毛钱想来当大爷?”女人像炸药一样一点就着,拍着桌子直接跟苏醒吵了起来。
本来天气热,心情就不好,她受够了跟那些夹杂着浓浓乡音的农民打交道,存的钱少屁事还多,取钱也一样。
当谁瞧得上那点钱……
苏醒厌烦了那女人的嘴脸,什么叫他什么态度,感情倒打一耙了?
他姐说得没错,有些人就是不能惯着!
“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去举报你们银行潜伏着敌人的不法分子!她违背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她用恶劣的态度对待广大群众,她用言语驱赶老百姓滚出这家银行。”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怕你?有种你就去啊,姑奶奶什么货色没见过,会怕你?”女人不屑一顾。
还挺横的,今天不告她都对不起她这态度!
先把正事办完再收拾她。
“这位小哥要办什么业务?这里可以办。”旁边的工作人员看不下去,招呼着苏醒过去办理。
烦死廖静这女人,整天臭着个脸怼天怼地,不就仗着自己家公是经理吗?
自从她来了之后,活没见干多少,净会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颐指气使。
客人是她惹的,屁股是他们擦的,出了事经理永远都是指着他们骂:都是同事,别什么事都斤斤计较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不盯着自己的活难道盯她的活,倒是把钱分给我们啊?活都是我们干,钱她照拿,又不是你们家奴才!
这家公对儿媳妇真好,好得过头!
难怪她妈说廖静不正经,她瞧着也是,尤其是上次打水看见他们俩靠的那么近。
苏醒对年轻的姑娘的态度挺满意,“我们要存钱,这是存折。”还示意萧强军一起到柜台。
“好的,请稍等。”小姑娘接过存折。
打开一看,竟然是“红山村罐头厂”?
“您,您要存多少?”年轻姑娘口有点干,集体财产,应该不少吧。
苏醒眼神示意地上两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麻袋,低声问道:“你看这些能存不?还是请示一下你们行长?”
来之前他姐就交代过,伪装成最朴素的百姓,随意拎着麻袋走到银行,到了银行之后点钱要在高层接待后到私密的地方再开始。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两大袋啊。
她第一次接这么大的单,必须请示经理,不,她要直接请示行长。
“您稍等一下,我去方便一下。”小姑娘故意装内急大声说道,然后快速飞奔到行长办公室。
切!廖静斜着眼睛看苏醒,乡巴佬,不过如此!
“爸,来大单了!”年轻姑娘直冲行长办公室。
“不是说了在银行别叫我爸吗?啥大单?”行长轻敲年轻姑娘额头训斥道。
年轻姑娘捂着额头撒娇,“哎呀,知道啦,我也激动的嘛。行长,有大单您不招待一下?”
“有多大?低于一千的找经理就行了。”行长不在意说道。
“我也不知道,一个乡下罐头厂的,目测不少,提了两袋子。”年轻姑娘思索片刻说道。
“什么?乡下厂子?叫啥名?”难道是跟老林合作的那家?开户时还是老林带过来办手续的。
“红山村罐头厂。”年轻姑娘答道。
还真是那家,对了,老林昨天还提醒他说那家厂子今天搞活动,看来是不少。
确认来人后,行长带着年轻姑娘急匆匆赶到苏醒面前。
“您好,我是行长,二位请随我到会议室。”行长快速扫了一眼俩麻袋安排道。
还得是他姐厉害,猜到肯定有高层接待,心想他也算是跟银行行长打过交道的人了,他可真牛逼!
廖静的公公牛经理闻言,也赶到大堂,“行长,不知这位是?要不我来接待?”
能让行长出动必定大有来头,可是他怎么看也看不出两个农村小子的特别之处啊?
“哦,不用,这是之前跟我约好的朋友,我来就行了。小蔺啊,你也过来一趟。”行长拒绝牛经理的提议,安排年轻姑娘道。
看着行长等人离去的背影,牛经理总觉得不简单。
转头望向儿媳妇那边,人还在那里嘟嘟嘴,小脾气又上来了?
行长办公室,苏醒跟萧强军打开麻袋,露出里面叠好一沓一沓钱。
“里面有一万,你们数数。”苏醒有点拘谨指着两袋钱说道。
有的人一分两分的凑在一起给,小钱多了,数量看起来就特别惊人。
“好的,两位喝点水稍等。”行长转头立即召集人员清点。
一盏茶时间,经过反复确认,不多不少正好一万。
“贵厂是打算存定期还是活期?”行长客气地询问道。
“活期。”初期有很多地方要用钱,定期利息虽然高,但用钱不方便。
行长也理解,新厂子刚开始基本不会一下子存定期,需要灵活的资金去周转。
一个小小罐头厂不到两个月,竟然能存下一万,看来银行又要增添一位超级大客户了。
从行长办公室出来,苏醒就打听了廖静的名字。
他姐说不要信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是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做的选择。
只要条件允许,有仇当场报,有疯当场发,有话当场说。
让敌人多蹦跶一天,就是对自己残忍一天!
做为好弟弟,他从小听他姐的话。
正事办完,离开银行后苏醒俩人对视一眼,都是“游手好闲”之辈,彼此的意思不言而喻。
苏醒挑眉,萧强军点头,默契达成。
萧强军去找镇上的朋友打听廖静的情况,苏醒则是打入大娘大婶阵营中去。
拎着一包瓜子,坐在大榕树下,不出一个小时整条街的秘密都能从她们嘴里掏出来。
何况苏醒长得俊,大娘大婶们就更喜欢了,把那点压箱底的事都说出来。
苏醒:都怪我这该死的魅力,在哪里都受欢迎,又是出卖色相收集情报的一天。
“小伙子,你也忒倒霉了,好不容易攒点钱去存,还碰上廖静,这女人鼻孔朝天的样子我都不稀得说。”一个大妈抓把瓜子吐槽道。
“可不是吗?还拍桌子骂我,哪有这样办事的。”苏醒委屈巴巴地诉说着。
“人家公公不得了,当然有底气拍桌子了,呸,也不害臊。”另一个婶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苏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对对,听人说她就是仗着公公的势,她公公对她可真好,亲爹对亲闺女都没这么好。”
“可不是比亲闺女都好么?这工作给儿媳妇也不给亲闺女,留着亲闺女在乡下受苦呢。”大娘翻了个白眼瞧不起廖静她公公说道。
“听说他们家趁牛老大不在家时传来那什么声。”一个婶子神秘地说道,给个你们都懂的眼神。
“什么声音?”苏醒好奇地问。
大娘大婶看着这娃单纯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咋解释。
这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不是吧,那岂不是扒灰?”一位嫂子听到刺激的八卦赶紧挪凳子凑近来听。
说到“扒灰”苏醒就明白了,这么乱?
“老牛的婆娘去世一年多了,你看他整日春光满面的样子,哪里像死了媳妇的男人?”
“你以为老牛的媳妇是怎么死的?死的时候眼睛都闭不上,指不定是看到什么活活被气死的。”
“牛老大就没发现什么吗?这么久总会露出马脚的吧?”有人不懂就问。
“嗐,牛老大常年出车在外,回来他们又不搞,怎么发现?”
“他们怎么做得出来?难怪廖静整天打扮自己,一点都不缺钱花,原来是有老老公养着。”
“有人说老牛那方面厉害,廖静食髓知味,公公跟儿媳更刺激呗。牛老大经常跑车,那方面估计不太行,廖静可不死心塌地跟老牛?”
……
苏醒听了一个小时的八卦,廖静家那点破事都了解得一干二净。
他是举报呢还是让人透露消息给牛老大?
感觉透露给牛老大抓现场更刺激,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