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怎的站在风口,受寒了怎么办?”大老远就看到门口站着吹冷风的淑贵妃,微生三元快步的走上去,握着淑贵妃的手,冰冷的手冻得她一哆嗦。
“哪有那么娇贵,只是吹了一会儿,不要紧的。”得知儿媳妇回来进宫,可把淑贵妃给高兴的一大早就让人备下了她爱吃的,站在门口望眼欲穿。
“母妃的手可真凉。”微生三元连忙催动内力帮她驱寒,淑贵妃一身的寒气都被驱散,手暖呼呼的。
“快跟母妃快进去,别站在门口了。”满心欢喜只看得到儿媳妇的淑贵妃,好像忘记了什么,不重要,有儿媳妇就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淑贵妃生的了个女儿似的。
母女手牵手亲亲热热的走进屋内,身后抬着箱子的内侍鱼贯而入。
微生三元刚坐下就被淑贵妃递过来一杯热茶,这还没喝就听到淑贵妃道:“瘦了。”
“这旁人见了都说三元圆润了不少,怎的到母妃这我就瘦了呢?”微生三元抬眸,神色格外柔和,眼眸中泛着笑意。
“我那儿子最熟悉不过了,娇生惯养的,难得出一趟远门,这前头过了新鲜劲,后面就开始挑嘴了,你平日就纵容他,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指不定宠成什么样,看你这样,想来这几月没少折腾你。”
“果然是知母莫若子~”微生三元顿了顿,柔和的笑意蔓延至脸颊,感慨道。
微生三元把脸凑过去,脸颊被毛茸茸衬托的面如满月,明眸皓齿,端庄典雅,今日妆造更是富贵大气,说是一国之母都不为过。“那母妃在细细观看,三元是圆润了消减了?”
淑贵妃还真一脸端详,甚至捧着她的脸,就像白嫩圆润的团子,看着就很喜庆,这长相就是国泰民安,又有书香气质,是长辈喜欢的类型。
“圆润也好,消减也罢,在母妃眼里,三元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
“今日这一身衣裳,母妃远远一看,还以为是神妃仙子下凡了。”
“呵呵呵,母妃这般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微生三元脸颊染上绯色的红晕,眼眸羞涩含着春水,潋滟的都要溢出来了,羞红未褪说不出的娇。
微生三元直起身,拿帕子轻轻的擦拭着眼角的泪珠,抬手弯了弯,让内侍把箱子打开,她笑意盈盈的对淑贵妃道。
“这出门了几月,也未能在母妃身边尽孝,今日特地前来向母妃告罪,带了些冬日缎子和皮子,还有些特产,母妃可不要嫌弃礼轻?”
微生三元顿了顿,笑着道:“母妃放心,各宫都已经派人把礼送过去了,三元懂分寸。”
淑贵妃听到后满意的点点头,虽然她也不喜那些人,但面上的礼仪还是得维持,人情世故哪怕是你不喜也得去维持。
“你们两口子出门在外,也不忘惦记着我,什么好的都让人送到宫里来,这入了冬就吩咐府里的吓人把布料给我送来,我让人拿去裁了衣,今日你又拿了过来,母妃知道你们孝顺,但你们两口子也是要过日子的。”
淑贵妃看到那一箱子的毛茸茸,颜色不是那么鲜嫩,适合她这个年纪穿的颜色,上手触摸柔软暖和,没有异味,就算是有钱也难买到,更别说还完好无损,基本没有什么口子的皮子更是千金难买。
“那母妃厚着脸皮收下了。”推脱还得费口舌,而且每次都说不过,还不如收下,毕竟是孩子的心意。
“那我等会儿给母妃画几款样式让绣娘裁制赶出来。”见淑贵妃收下,微生三元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不急,快与母妃说说你们这一路上碰到的有趣事。”淑贵妃和自己的儿子一样,向往着宫墙外面的世界,但她没有这个机会出门,了解到的也只有从书里得知。
微生三元让人把厚厚的几本画册拿过来,还有一叠还未裱过的画卷放在淑贵妃的面前。
“这些都是我与殿下在外见过的风景,画的有些不好,还请母妃不要嫌弃。”
简直就是神来一笔,看到画册和画卷,淑贵妃的眼里绽放着欣喜的光芒,甚至看之前还让人打了水洗手,虔诚而认真的对待,一幅幅画卷就把当地的风俗人情和山水美景表现出来,就好似身临其境,看的十分沉迷,遇到这画中人物不解的地方,淑贵妃还向微生三元询问,不过当淑贵妃看到画册上她那儿子小孩子心性的行为时忍不住笑出声,指尖轻轻温柔的抚摸着画册李承泽,眼里闪过怀念,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调皮爱玩。
这边婆媳其乐融融的赏画喝茶,可这边的父子的气氛有些诡异,尤其是在李承泽说完前朝皇室之后,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他们眼里的贪婪李承泽可没有错过。
好无聊啊,也不知道三元和母妃在聊什么,好想去看看,好困,想午睡,想吃饭。
一旦思绪走神就心不在焉,人还在这,但心都飘到三元和母妃那边去了。
太子呵呵一笑,先别管是不是真的,还没有确定的事不妨碍太子打击李承泽。
“二哥真会说笑,这前朝皇室已灭族了百年,怎么可能还有后人。”
“至于二哥说的盗墓挖坟,二哥可不要因为旁人的道听途说就夸大其词。”太子没有注意到庆帝那阴沉下去的眼神,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正经人家谁会去盗墓挖坟啊?跟禽兽有什么区别,大哥,我说的对吧...”
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太子惊恐的眼神瞄了一眼,得到庆帝冷漠无情的眼神,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太子立马低下头缩着身子秒变鹌鹑。
庆帝:你好,朕是禽兽!
正直的大皇子一如既往的嘴比脑子快。“就是,只有那些三教九流的穷鬼才会去干这下贱的事,盗墓挖坟,也不怕被雷劈。”
庆帝又被扎心了,三教九流?穷鬼?下贱?被雷劈?
庆帝自己都快要绷不住了,若不是知道老大性子耿直没心眼,说这话怕是要指桑骂槐说他这个天子,不,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李承泽嘴角微勾在偷笑,一脸认真的点头赞同,说的好,说的棒,说的呱呱妙。
一脸天真的三皇子没有察觉到老父亲的郁闷,“啊,原来盗墓挖坟是下贱的事啊,他们出道之前是不是拿自己的祖坟练过手?”
大皇子一脸认真的思考,在庆帝的眼皮子底下和三皇子展开讨论。“很有可能,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禽兽。”
三皇子害怕的捂着胸口,小声嘀咕道。“那他们可真是变态,谁家好人拿自己的祖坟练手,再说了去刨人家祖坟就不怕日后被别人刨自己的祖坟?”
李承泽歪着头,仿佛无意,神色却深以为然,嘴角含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连自家的祖坟都进不去呢?”
“够了!当朕的御书房是你们闲聊的地吗?”
被亲儿子明目张胆蛐蛐的庆帝见他们话题越聊越歪,大发雷霆拍了拍桌,冷冷的扫了一眼起身跪在地上的儿子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劈头盖脸的就是训斥。
“瞧瞧你们这哪还有皇子的样?跟斗鸡遛狗,拈花惹草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殿下有我这金山银山的靠山,即便是出事也不会和那些纨绔子弟哭爹喊娘。”
好自信,也不怕闪了腰,哦,是微生三元啊,那就没事了。
每次的出场总是能恰到好处,关键时刻还得是她微生三元出马。
听到这个声音庆帝的头有些大,侯公公,朕的头好痛。
太子完全开心不起来,嘴角耷拉下去,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二嫂,今天的倒霉鬼不是父皇就是他,开心起来才怪。
大皇子和三皇子倒是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相反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太好了,瓜主来了,他们又可以开心的吃瓜了。
“三元~”李承泽激动的从地上起来,乐的合不拢嘴,拉扯着蒲团放在自己身旁,无视忽略庆帝阴沉下去的脸,上去搀扶着三元落座,乖乖的坐在她身边,双手搭在腿上,明亮如星的眼神温柔带着欢喜注视着他。
这熟悉的狗粮味强硬的塞进他们的嘴里,人已经麻了。
“老二媳妇怎么来了?”庆帝一脸警惕,侯公公是怎么当差的?怎么就把人给放进来了,拦都不拦,干什么吃的?真是废物。
侯公公欲哭无泪,老奴拦了,但拦不下啊!
“哦,这也快到晌午了,来问问管不管饭。”微生三元一边说着,桌子下的手伸过去握住了李承泽冰凉的手,攥紧用自己的体温捂热。
喜得李承泽幸福的眯起了眼,若是有尾巴,这会儿都摇成螺旋桨了。
“老二府上是短你吃了还是外面吃不惯,竟惦记起宫里的御膳。”说到这,庆帝的那份优越感又回来了,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冷冰了,带着调侃,但实际上阴阳怪气。
谁知微生三元轻蔑的笑出声,鄙夷的眼神打量着桌上寒酸的点心和表皮焉焉的冬日橘子,嫌弃的移开视线。
“也没惦记,这往日不是土豆就是豆芽,冬日也就是豆腐炖白菜,顿顿白菜豆腐的,真是羡慕陛下,竟吃的这么好,荤素搭配,冬日难得一见的青菜。”
桑葚和三七这冬日顿顿可是鸡腿鱼肉和新鲜的蔬菜,还有饭后小零食,这水果不新鲜绝不吃,对比之下,这宫里的伙食可真是寒酸的让人想笑。
庆帝:...竟不知是夸他还是在可怜又或是嘲讽他这个皇帝?
“对了,要不要试试我府上的叉烧包?特意跟黑店的掌柜讨要的配方。”
“不了,朕还不至于这么嘴馋。”听到叉烧包庆帝无语,嘴角抽搐,这老二两口子怎么就对叉烧包情有独钟。
她是毒死朕对吧?
“可惜~”微生三元一脸惋惜,倒是没有太多的伤感,只是嘴角的笑让人看着有些诡异,毛骨悚然。
“太子要不要尝尝?”李承泽转过头笑眯眯的向太子发出了邀请。
但在太子看来那笑容不怀好意,果断摇头拒绝了:“多谢二哥好意,不必了。”
只是太子的内心疯狂的咆哮着,二哥想毒死孤!
吃瓜眼巴巴等待邀请的大皇子&三皇子:父皇和太子不吃,他们吃!快邀请他们!